冬至,那一縷溫暖的鄉愁

又是一年寒冬至,最怕縷縷鄉心起。彷彿又看到氤氳如帶的炊煙,彷彿又聽到嘭嘭嘭剁餃子餡的聲音,彷彿又聞到飄然升騰的饞人香味……

冬至,那一縷溫暖的鄉愁

早晨的陽光很好,很明媚,這在霧霾肆虐的大城市當是極難得的了。老家院子裡的陽光也一定很好,很明媚,我想一年四季都是這樣吧。那幾只在院子裡悠閒散步覓食的小雞是不是依舊時不時的追逐嬉鬧?那隻用鏈子拴著的小花狗是不是也時不時因聽到牆外的腳步聲而吠吠叫上幾聲?堂屋門前的那棵石榴樹上跳來跳去的家雀是不是還是去年的那幾只?院旁高高的泡桐上那兩隻斑鳩是不是還蹲著不動而又咕咕叫個不停?

冬至,那一縷溫暖的鄉愁

古人說近鄉情更怯,其實近節不也一樣情更怯嗎?從年少無知到二毛知非,漂淪轉徙千里之外,家鄉才是栓住心的那根繩子,也許不關乎遠和近,總是會牽動那深藏在歲月中的記憶,生起一種永遠無法言說的痛楚,當然是包裹著溫暖的痛楚。也就在奔波遊戲之中,找到能夠讓自己安祥棲息的那片綠地。

冬至,那一縷溫暖的鄉愁

早上打了好幾次電話才接通,聽到老媽的聲音方才釋然很多。老媽已是八十好幾了,耳朵有些背,所以我也就儘量把聲音放大很多,幸好是在自己家裡,否則,旁人不知可能以為還是吵架呢。不知能不能聽清我說的話,可老媽總是能夠知道我要說什麼。其實每次電話都差不多就是那幾句話,“媽,這幾天身體還好吧”,“媽,這幾天吃飯還好吧”,“媽,每天別忘了定時吃藥”,“媽,需要什麼告訴我”。老媽則永遠是那幾句話,“身體還很好,別掛念”,“一個人在外,照顧好自己”,“別喝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平時都是老爸接電話,我就問老爸去哪了,老媽說去二郎趕集去了。老爸愛趕集,每天都騎著那輛破自行車,早早的騎幾里地去,也不見得買什麼東西。我問老媽今天冬至呀準備吃什麼呀,老媽說吃餃子,一會剁餡去。其實,在記憶中每年冬至都是要吃餃子的,就是不問也知道,可還是要問,還是要聽到老媽親口告訴我今天要吃餃子。

冬至,那一縷溫暖的鄉愁

老爸回來後又給我打了電話,也依然是那幾句話,“我和你媽身體都很好”,“老了心臟有毛病,每天吃藥就沒事”,“你都五十好幾了,學會照顧自己,別讓我們掛念”,“一個人在外別惹事,幹什麼要自己有想法”。老爸比老媽還大三四歲,前段時間家裡來電話說老爸身體不舒服,輸了幾天液。我很是著急,就打電話問怎麼回事,老爸有些生氣地說:“輸液怎麼了?老了有點毛病不是很正常嗎?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唉,在父母眼裡,我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呀!

冬至了,吃餃子。還是想吃老媽包的餃子。那大鍋煮的,那大碗盛的,那熱氣騰騰燙嘴燙心的餃子……

冬至,那一縷溫暖的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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