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了,老得都快嚼不動煮爛的豆子了,但依然吃著。
他的小孫子在一旁笑他,他摸小孫子的頭,說是習慣成自然。
多年前,他和他還是並肩的戰友,那一盤煮豆,是他人生最美的回憶,即使他老得都快忘記他了,也都快忘記他說過:最愛和你一起喝酒吃豆。
那兒又該長草了吧,他看向遠方那無名碑的方向。
他一面洗碗,一面為晚上回去後怎樣哄人頭痛。
卓悅週末為他回家的事情又鬧脾氣,肯定光抽菸打遊戲,飯不吃覺也不睡。
這兩天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男人嘆息一聲。
擦乾最後的盤子,跟母親招呼了一聲,準備回家。低頭繫鞋帶,花白頭髮的母親猶疑的說:“楓兒,他已經去了一年了,你搬回來吧。”
終於有一天,小哥學會做飯,學會洗衣服,學會幹家務。黑瞎子說啞巴張真的變了,多虧那個人呢。
每當黑瞎子說道這裡時,小花都會捅捅他讓他閉嘴。把家裡收拾乾淨之後,小哥想了想黑瞎子說的,心想的確沒錯。但那個人,早就不在了。
少時,他們約定,待長髮及腰,他娶他。誰料,他上陣殺敵,再也沒回來。
後來,他大婚,賓客滿座,大家都想目睹公子佳人的風采,卻只見大紅喜服的他抱著一個牌位,完成了所有禮節。
洞房內,他手指撫摸著冰冷的牌位,低喃道:你看,我終究還是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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