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國足比起150年前這位汕頭人組建的「東方棒球隊」差遠了

你知道嗎,150年前的美國大陸上,曾經出現過一支“東方棒球隊”,在比賽中經常打敗美國學生組成的球隊,風頭一時無兩。今天的國足比起他們可真是差遠了!

今天的國足比起150年前這位汕頭人組建的“東方棒球隊”差遠了

150年前“東方人棒球隊”的風采

今天的國足比起150年前這位汕頭人組建的“東方棒球隊”差遠了

表現不佳屢遭吐槽的國足

這支9人棒球隊的隊員都是中國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身份——清廷派出的留美幼童,其中有大家很熟悉的中國鐵路工程鼻祖詹天佑,有後來的清末外務尚書梁敦彥和北洋大學校長蔡紹基,還有一名汕頭人!他的名字叫黃開甲,綽號“小旋風傑克”!

清朝末年,“西學東漸”,有識之士多主張“師夷長技以制夷”。畢業於耶魯大學的第一位中國人——容閎發出了派遣幼童赴美國留學的倡議,1871年8月5日由曾國藩和李鴻章合奏朝廷,同年9月9日兩宮太后下旨同意辦理,採取了“由總理各國事務衙門議奏”的鄭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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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2年第一批赴美留學幼童留影

1872年起至1875年共4年間,清廷先後派出4批共120名9至15歲的幼童赴美留學。在這120名幼童中,廣東因開風氣之先佔了82名,容閎的家鄉香山縣的幼童又佔了39名,可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容閎也因此被譽為“中國留學生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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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留學生之父”容閎

這120名幼童後來能進入美國哈佛、耶魯、哥倫比亞、麻省理工等著名大家深造的僅僅是50來名,其中22名進入容閎的母校——耶魯大學學習。他們在大學裡學習化學、物理、地質、土木工程法律、醫學、海軍等專業,以便學有所就,報效祖國。黃開甲就是其中一名幸運兒,他也是目前我們所知道的留美幼童中唯一一位汕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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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開甲

黃開甲的父親在當時的汕頭海關任通事,他被選派出國留美之前,先到清廷設在上海的留學預備學校進行一年左右的中、西文調教,大約每三名預備生錄取一名官派留學生。這些幼童先乘輪船遠渡重洋抵達舊金山,再坐火車到美國的東北部新英格蘭地區的康涅狄格州的首府哈特福德市。現在這個城市似乎不起眼,可在100多年前卻曾輝煌一時。它是美國的保險業中心、出版中心、打字機和手術麻醉藥都是在這裡問世的。

這些幼童每二、三名寄宿一美國家庭,美國家庭在接納幼童時都是踴躍報名自願接納的,這在我們看來真有點不可思議。他們從學童階段就溶入於美國社會,是絕妙的語言學習溝通方式。

黃開甲在美國先入哈特福德中學學習,這是美國曆史上第二古老中學,創辦於1863年。當時幼童在學校都有“綽號”,黃的綽號是“小旋風傑克”,可見其時他的敏捷和精幹。由於學習成績優秀,經3年學習進入耶魯大學,當他讀大學二年時,因清廷守舊派的阻撓,留美幼童全部被召回國。黃開甲成為耶魯大學的肄業生。

回國後,正是洋務運動方興未艾之時,清末洋務大臣盛宣懷舉辦郵政、輪船招商局、鐵路和礦務等近代事業,需大量熟悉西方知識和事務的人才,黃開甲在盛宣懷處任秘書多年,直接參與了中國洋務的各項活動,可見他的學識不凡和辦事能力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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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美國聖路易斯博覽會中國代表團的首張照片,

前排左三為副監督黃開甲

1904年世界博覽會在美國的聖 · 路易工斯市開幕,清廷用銀70萬兩單獨建館參展,在博覽會場搭建了中國館和具有濃郁民族風格的“中國村”和“中國展館”。“中國村”由城牆團團圍起,入口處有牌樓,裡面有六、七層高的寶塔和中國式的亭臺樓閣,口吸引了眾多觀眾參觀。曾參加過1876年美國費城百年博覽會的黃開甲,以其豐富的閱歷,再次赴美出任中國館副館長,直接主持開館和展覽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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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聖路易斯世博會上的中國館

黃開甲在博覽會的晚宴上演說,就美國限制華人入境政策發表精闢的見解,他說——

“在你們對所有的中國人、中國學生關閉大門時,歐洲卻向他們敞開胸懷,因為他們知道若干年後這些年輕人對他們意味著什麼,也許你們可以通過武力獲得很多你們想要的東西,但必須記住你永遠也無法通過武力獲得商業的利益。”

黃開甲在美國留學及後來回國的情況,錢鋼與胡勁草合著的《留美幼童:中國最早的官派貿學生》一書中有詳細的描述:在一年一度的哈特福德中學畢業典禮演講比賽中,當地的《每日論壇》報道了畢業典禮的詳細情況,它評述道:那天最精彩的當屬中國學生黃開甲。當時,黃開甲演講的題目是講述法國某大臣的一生。儘管黃的英語略帶口音,但他極其出色地運用了優雅的表情——尤其是恰到好處的手勢。黃的遣詞造句非常得體,段落組織精妙絕倫,成為當天演講比賽的一楷模,獲得一個美麗的花籃和觀眾熱烈的掌聲。這真是汕頭人莫大的榮光!

1882年初,黃開甲從美國乘船經上海、香港回到闊別9年的汕頭埠。此時,黃開甲完全生疏了潮州話,幾經周折才尋到了父親任職通譯的汕頭海關的一所大院門口,卻被僕人以為他是來求情的可憐人。黃開甲雖然用盡一切言語,甚至以指手劃腳求告,那僕人仍無動於衷。急於見到父母的黃開甲突然想起全人類稱呼父母的唯一共同語言:“爸”、“媽”,他在門口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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