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什麼喪,我們是陀螺青年

喪什麼喪,我們是陀螺青年

喪什麼喪,我們是陀螺青年

陀螺青年來了,瞭解一下?圖/Millo

“陀螺青年”一詞在朋友圈火了。

蔣方舟認為,陀螺似的人生或許是無法忽視的存在,但卻不是永恆不變的宿命。我們當代人過的循環往復的生活不像陀螺,倒更像鑽頭。人要不斷旋轉,才能拒絕命運擺佈,找到真正的自由。

“陀螺青年”們嘴裡說著喪,身體卻在拼,他們在社交、深造方面打開自己生活的新方向,讓轉動更富有積極的人生意義。“陀螺爸爸”們扛著兒女向前行,他們的財務管理有著明晰的目標和步驟,通過理財通、愛定投等理財產品規劃一家人的未來。

這種不停尋求突破的打轉,才是人生應有的姿態。就如詩人李魁賢在詩歌《陀螺的人生》中所言:“我在打轉中才能存在,我在打轉中才能顯示生命的意義。”

喪什麼喪,我們是陀螺青年

“陀螺青年”們的第二戰略是定投

文 | 閆敏

(騰訊金融科技副總裁、騰訊理財平臺負責人)

什麼是“陀螺青年”?眾人筆下的陀螺青年,在奔向客戶的路途裡,在工作加班的日日夜夜裡,在夢想與現實的距離裡,馬不停蹄,滿目焦慮。

他們只能如陀螺般,在生活的廣場上忙碌旋轉嗎?

這樣的“陀螺青年”階段幾乎每個人都經歷過,包括我自己。記得在剛剛邁出校門,進入工作崗位的那幾年裡,我全身心都放在個人專業工作能力的提升和事業發展之上,每日奔忙於宿舍和辦公室之間,完全沒有考慮過其他事情。那是一段艱辛清貧而又激情四射的時光,也許錯失了一些美好,但過程中的充實和成長,讓我一直非常懷念和欣慰。

在人生的長河中,青年時期是追求人生夢想最有動力的年紀,勇於擁抱精彩的“旋轉”,又何嘗不可?帶著夢想與目標前行的青年們,都或多或少面對著壓力,關鍵是要敢於做先鋒,而不做過客、不當看客。

騰訊理財通的大數據顯示,80%用戶的理財夢想都和家庭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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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時代的我們選擇辛勤打拼,不問朝夕,甘心成為“陀螺青年”中的一員,期待的是可以多一份資本,陪愛人遠行,讓父母過上更好的生活,給孩子優質的教育、快樂的童年。

到了中年,我們開始為孩子謀劃一個理想的未來。我們通過走訪瞭解到騰訊理財通平臺上有這麼一名用戶:在房地產行業工作的李先生,是一個6歲女孩的爸爸。無論是什麼補習班和興趣班,只要孩子真的想去,他一定會幫孩子報名,一有空就會陪她去上課。

為了孩子的教育作打算,他也購買了騰訊理財通的定投基金產品,每月投資理財資金5000—8000元。做了基金定投後,李先生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樣花費大量精力研究股票、外匯、虛擬貨幣等。定投不但能夠分散和減低風險,還可以用更多時間專注自己的事業和興趣。另外,他也可以為日後的大額支出提前做準備。未來,李先生打算攢下一筆購車資金,買車後帶孩子出遊,帶她去全國各地見見外面精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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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目標而失去平衡的旋轉,轉得太快,不經意間失去重心,註定會造成焦慮與不滿,不如兼具“平衡”與“目標”,把握工作、生活的航向,讓陀螺“轉”出精彩。

前些年,我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之中,即便開始組建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小朋友,並有了一些儲蓄之後,也沒有意識並且察覺到“理財規劃”的重要性。後來在和我欽佩的前輩進行交流,特別是真正開始關注並從事金融科技工作之後,才明白如何通過合理的理財和資產配置,例如定投這樣長期堅持的理財方式讓錢生錢,放大自己的個人收入,讓自己的工作所得能夠得到更好的保障和增值。

如果依靠“工作”擁有美滿的人生是一種“戰略”,那麼忙碌之餘,去了解和思考如何投資、理財,就是第二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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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投就是一項“平衡”風險、不斷接近“目標”的不錯的理財方式。最近,騰訊理財通精選理財產品,為包括“陀螺青年”在內的理財用戶上線“愛定投”。用戶不必在乎進場時點,不必時時留意行情起伏,也不必為短期的波動而改變投資決策,只需按週期投入,堅持下去就會有所收穫。

定投,贏在持之以恆的投資戰略,一如青年們對於未來的篤定與堅守。停不下來的陀螺,既馬不停蹄奔波,又可看作是平衡、優雅地旋轉。理解生活的本質並堅毅面對,大千世界,人生何處不精彩。

陀螺人生:因旋轉而自由

文 | 蔣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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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作家、《新週刊》副主編蔣方舟。

我看過最恐怖的影像故事,不是《午夜兇鈴》,而是一個叫做《僱傭人生》的六分半鐘動畫短片:

清晨,鬧鐘大作,一個疲憊的中年男人在他的房間醒來,隨著他洗漱出門上班,我們發現他所使用的一切工具都是人:檯燈是戴著燈罩的人,桌椅是趴著的人,出租車是揹著人奔跑的人,紅綠燈是兩個黑風衣裡穿著紅衣、綠衣的人,電梯是靠兩個被拴著的胖子來上下控制。

當主人公終於來到公司——觀者都以為一路被人服務的他是多麼有權有勢,結果主人公在一扇門前面趴下來,一雙穿著黑皮鞋的腳踩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人為我們當坐騎,而我們又是他人的腳墊。這樣的隱喻每天都在上演。在消費社會里,人看似是決定消費品生死的判官,是至高無上的上帝,但轉念一想,人用來消費產品的資金,也是把自己放在市場上銷售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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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工作能夠使你快樂嗎?

為擊退生活意義的匱乏感而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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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哲學家貝克萊有句名言——“存在就是被感知”,一刻不停地和這個社會發生重複的、可被感知的聯繫是我們存在於此的唯一證據。

每個月都要交的房租、水電費、網費,每天都要吃的快餐和要收的快遞,每天重複的工作……這些不只支撐了生活,也定義了生活,成為生活本身。

最近,餘杭高速公路一個收費小哥的視頻火爆了網絡。他像機器人一樣標準地完成每一個僵硬的收錢、髮卡、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轉身的動作。這就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人生。

感傷的網友感慨“人被異化成機器”,然而我們大部分人的生活無非是在更大和更細緻的層面上覆制他的舉動罷了。出身名校的大學生回國加入互聯網娛樂公司,每天分析哪些無腦視頻點擊率高,然後給有類似潛質的無腦短視頻加權推送給用戶,這樣的工作在我看來,與高速公路收費小哥的機械勞動並沒有本質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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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杭高速公路某收費小哥被稱為“微笑哥”。

學生要完成計劃,職員要考核指標,老總們則受瞬息萬變的行情的指揮。我們離開了有形之手的計劃,又把自己放到更大的、無形之手的計劃中去了。當代社會沒有有形的奴隸主,卻有無形的鞭子。只是這鞭子不是為了什麼主人的利益和權力,卻是為了被鞭策者,正如鞭子抽動陀螺,提供了陀螺不斷旋轉的動力一樣。

網上有一篇自稱為“陀螺爸爸”寫的叫做《我的天津落戶日記》的文章,作者名校畢業之後堅決放棄留在天津進國企工作的機會,歷經紮根城市的層層“磨難”,如陀螺般旋轉於各種問題與壓力之間,但終因落戶北京無望,把戶口轉回了天津。

人們看陀螺,覺得它很傻,旋轉不停卻始終停留在原地,從來不曾定下目標,更不曾朝著這個目標前進。但許多人本質上其實和陀螺一樣,看似不斷忙碌奔波,到頭來卻發現一開始定下的目標早已不知不覺消失了,旋轉只因為不得不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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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在為了戶口奔波忙碌。

物質的匱乏讓人難以忍受,但人們從來不會輕視那些為了實現具體物質目標而努力的體力工作者,因為比匱乏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匱乏感。生活富裕的人同樣存在著匱乏感,那是生活意義的匱乏感,明明努力生活著,卻不知道自己該活成什麼樣子。

正在民營企業上班的陳先生是知道的,他畢業後就留在大學所在城市工作,多年來一直保持著學習的習慣,業餘時間儲蓄攢錢報讀了好幾個提升自己的充電班。在財務管理上,他也領先30歲左右的上班族,早早就學會了用定投產品。

正當大家都認為他會這樣穩定地工作下去的時候,他突然辭職出國讀MBA,他說自己需要更高階的充電了。我們主動地旋轉,為的是擊退生活意義的匱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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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以後,繼續深造,人生才有更大的進步空間。

不斷旋轉,才能拒絕命運擺佈,找到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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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被上一代人厭倦、一眼望得到頭的平坦生活,如今變得可望而不可即。我們像陀螺一樣,安全感來得很脆弱,必須小心翼翼地維繫。

陀螺旋轉外觀是完美和平衡的,但是卻立足於種種複雜的力學要求。內外的一些不巧的變化——空氣、平面、推搡等——都可以讓陀螺輕易地滑落軌道,憑藉自己是再也立不起來了。

就像消費品需要不斷地暴露在消費者面前一樣,我們也得在社會面前不斷地證明自己的有用性,而不能像歐幾里得那樣,一旦給一個命題寫上QED(證明完畢),就可以放手不管,去處理下一個命題。而這種有用性,就像商品一樣,並不是那麼保險。

再流行的產品也可以一夜之間過時,被賦予巨大希望的手機會因為電池爆炸的一瞬退出市場。人也一樣,在手機行業深耕幾十年、掙錢供養全家的中層幹部可能發現自己不再被需要了——就像《變形記》裡的格里高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得格格不入,陀螺轉不下去了,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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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旋轉,人就會像《變形記》一樣異化。

30歲出頭的蔡女士,每年都會出國旅行四次,令人懷疑她是什麼大公司的股東,但她不過是個小員工。能夠擁有穩定的旅遊資金,無非是因為蔡女士用定投為自己攢下了一筆又一筆錢。當別人在家裡癱著煲劇的時候,她在加班改方案,把每一分鐘工作時間用盡;當別人想去旅遊卻囊中羞澀的時候,她可以從定投賬戶裡輕鬆地喜提一筆充裕的旅遊經費。

中年人如此,年輕人亦如是,年輕人並不如消費廣告裡展現的那樣自我而瀟灑,他們同樣需要耗盡全力地度過生活的每一天。

我的一位師姐,也是名校畢業,進入穩定而光鮮的新聞機構工作,我總在朋友圈裡看到她彙報繁忙的工作,不錯過任何大事與歷史節點,經常發自己蹲在會場、機場或車站寫稿的照片。前兩天,她去採訪一個拍短視頻的西北小哥,小哥拍的是媽媽每天做不同的飯,師姐問小哥收入多少,他說20萬。師姐問:一年嗎?他說:不,是一個月。世界沉默了,後來他人整理採訪錄音的時候,都聽出了師姐沉默裡的哀愁。

師姐的沉默不僅僅是哀愁,也是一種審視,彷彿一瞬間的靈魂出竅,不再困囿於日復一日的生活中,而看到自己與他人並列的生活。師姐的哀愁不僅僅是羨慕,也是一種驚訝,驚訝於看到脫離軌道的生活,一種被自己改寫了的人生。陀螺在週而復始的旋轉過程中忽然有了一瞬間的遲疑:“我究竟為什麼在轉?除了旋轉我有沒有別的選擇?”它忽然意識到,自己原來可以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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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螺隨時都會變成突破自我的鑽頭。

陀螺似的人生或許是無法忽視的存在,但卻不是永恆不變的宿命。社會變化從來就不會安於“陀螺人生”的人所帶來的。曾經“鼓足幹勁”都沒法達到的經濟奇蹟,在很多不起眼的人分散的努力中卻一遍遍刷新紀錄。那些從農村和小城來城市打工的農民工是如此;放棄了在本地悠閒工作,來到一線城市打拼的北漂青年同樣是如此。他們的軌跡或許是被驅策的,但他們追求的不是穩定,而是改變,是拒絕服從既定命運的能動性。

我們當代人過的循環往復的生活不像陀螺,倒更像鑽頭。它每旋轉一圈就更深入一步,就向著自己認定的那個難關前進了一點。這其中總會有難關和歧途,甚至時不時也會停下來——但這都無關緊要。

在如今這個廣闊的新天地,當我們能夠設想自己是自由的,我們就總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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