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只爲惦念辿吖堖那串紅柿子,似水流年,這條路等待媽媽歸來


好久好久沒有回家了。我的家就處在秦嶺山系大山深深的一個叫辿吖堖的地方,曾經百度過,它只有附近的一個大村的名字。我曾經惱恨,老先人為什麼起了這樣一個人嫌鬼不愛的名字,難道它壓根就不屬於這個地球的。

辿吖堖,一個只有200多口人的小山村,人們一看這名字,就知道它是閉塞、落後、欠發達的代名詞。它卻讓我記了一輩子,是如此的刻骨銘心。隨著一聲牛叫,我認出來了,牛後頭的就是我家鄰居遠房叔叔任根生,論輩分我要叫他二叔。

與二叔寒暄了一陣子,就來到了老屋的後面,這晾曬的叫山茱萸,一種只有在山坡上生長的藥材。它長在山坡上,不嫌貧瘠,只有到了冬天來臨時,大山樹葉落光了,才看見它的光鮮。其實,《山裡紅》的歌,唱的就是它。

我不知道為何我們家,從山西洪洞遷出時單單選定了這個地方。老屋柿子成串的掛在屋簷下,旋過的柿皮老鄉也捨不得扔掉。這讓我想起曾經捱餓的年月,它填飽過多少人的肚子。

本家的侄媳婦正在給孩子洗頭。今天是星期六,明天孩子就要到老遠的地方上學了。院子裡掛滿了紅辣椒,這是山裡人不用求人就能滿足自己的調味品。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已經叫不上彼此的名字了,他要把這頭不和群的羊牽到山溝的那邊,它掉隊了。

老屋,讓人惦念的老屋背後,一樹的紅柿子,鮮亮在藍天下,充滿著誘人的甜。

這是鄰居家粉刷不久的牆,偏偏掛上了一串紅柿子,這是一種巧合的搭配,還是咋的,反正很美。

你看見了吧,這是山裡人崇拜的土地爺,無論颳風下雨、電閃雷鳴,它都在這屋簷下,靜靜地守護這一方水土的平安。

這就是我再熟悉不過的這條彎彎的山路,走過春走過冬,直到揹著沉甸甸的被子離開。母親就是在路的那頭,看著我走遠、走遠。 要看作者更多內容,請點擊右上角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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