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李巖
軍報昨天（7月4日）的一條消息刷了屏，軍改中又一個重要領域取得決定性成果。
“軍隊全面停止有償服務項目清停任務基本完成，截至6月30日，１０萬個項目按期停止。”報道中，軍方首次公開宣稱停償任務基本完成。
15個行業、10.6萬項目
事實上，政知見盤點發現這並非是軍方第一次公佈停償進度。
今年2月，軍報刊文稱9.8萬個項目已經按期停償，進度達92%。而後的4個多月，停償繼續掃尾，又有2000個項目實現停償，停償任務基本完成。
不難計算，還有6000個左右的應停償項目仍維持運行。軍報透露，這些複雜敏感項目目前也正按照有關政策研究制定分類處置方案加快推進。
首先讓政知君好奇的是，此前總數為10.6萬個的軍內有償服務項目到底是些什麼項目，涵蓋了哪些行業？
2016年2月16日，中央軍委下發《關於軍隊和武警部隊全面停止有償服務活動的通知》，軍隊停償任務就此開始執行。2年多以前，國防大學教授姜魯鳴接受人民日報採訪解釋稱，15個軍內有償服務行業主要涉及幼兒教育、新聞出版、文化體育、通信、人才培訓、基建營房工程技術、儲運設施、民兵裝備修理、維修技術、司機訓練、房地產租賃、農副業生產、招接待、醫療、科研。
分兩批“前後腳”停償
具體實施過程中，這15個行業因其特點還被歸為兩類，分“兩步走”實現停償：
- 第一步，10個行業2017年6月底前完成全面停止任務。這10個行業包括幼兒教育、新聞出版、文化體育、通信、人才培訓、基建營房工程技術、儲運設施、民兵裝備修理、維修技術、司機訓練；
- 第二步，另外5個行業計劃2018年6月底完成。這5個行業主要涉及房地產租賃、農副業生產、招接待、醫療、科研。
為何實施這樣的分步計劃？姜魯鳴解釋稱，2017年6月底前完成停償的項目行業規模範圍較小，涉及債權債務不深，利益糾葛相對簡單，部分項目可納入軍民融合發展體系，任務相對較輕。而另外五個行業有相當一部分合同期限長、利益糾葛深，必須先通過試點摸索經驗，再拿出可行性政策。“軍隊停償涉及面廣、情況複雜，實現全面停償既要態度堅決，也要積極穩妥。”
“吃皇糧”的解放軍第二次“自斷財路”
有專家表示，軍隊有償服務已經開展了20年。但實際上，20年以前我軍同樣進行過一輪停償改革，只不過那一次不如這次來的徹底。
軍隊搞對外有償服務是時代的產物，曾經被賦予有效配置資源的期望。改革開放初期，軍隊開展了一些生產經營活動，以彌補軍費不足的壓力。這些探索世界多國軍隊都曾嘗試。
然而，當槍桿子與市場靠近，權力尋租空間讓部隊經商變了味道。1998 年，中央決定，軍隊、武警部隊、政法機關一律不再從事經商活動。
不過，為了合理利用軍隊富餘資源、支援國家經濟建設，20年前的改革還是給軍隊留了上述若干行業的口子。“在當時第三產業薄弱和緊缺型經濟的歷史條件下，軍隊利用富餘資源開展有償服務活動，支援了國家經濟建設，服務和方便了人民群眾生產生活，同時也彌補了軍費不足，積極作用還是很明顯的。”姜魯鳴稱。
那麼，為什麼2016年開始的軍改又要下定決心全面停償呢？
軍報刊文稱，近些年來隨著外部市場經濟環境的發展變化，加之內部制度不夠健全完善，一些單位有償服務的攤子越鋪越大，甚至出現違規運行、滋生腐敗等突出問題，既嚴重衝擊干擾正常的戰備訓練秩序。“軍隊吃‘皇糧’，應一心謀‘打贏’。講創收、搞‘副業’，無異於自毀長城。”
軍隊不經營、收支兩條線
2018年6月，軍隊停償任務進入最後的攻堅階段，中辦、國辦、中央軍委印發《關於深入推進軍隊全面停止有償服務工作的指導意見》。
日前，軍隊全面停止有償服務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負責人對上述指導意見進行解讀時透露，檢驗停償工作的標準可以從2個層面來把握：
- 從總體要求看。主要把握4條標準：軍隊不經營，任何單位不再從事以營利為目的的經濟活動，確保部隊迴歸主責主業；資產不流失，對停止有償服務收回的資產，優先調整用於部隊建設，暫時收不回來的採取委託管理等方式與部隊脫鉤；融合要嚴格，確需承擔國家賦予的社會保障任務，按程序嚴格審批後，納入軍民融合發展體系；嚴格落實收支兩條線，堅決防止自收自支。
- 從認定標準看。終止回收項目，以終止合同協議、停止經營活動、收回有關資產，視為完成停償任務；委託管理、資產置換項目，以經中央軍委批准納入項目庫，完成相關問題整改，視為完成停償任務；軍民融合項目，按照相關程序和權限批准後，落實收支兩條線，視為完成停償任務。
另外，政知君注意到，2016年軍委印發的《關於軍隊和武警部隊全面停止有償服務活動的通知》明確，對於國家賦予的醫療、科研等社會保障任務，以及國家指令性任務，納入軍民融合發展體系，創新政策制度予以規範。
資料 | 人民日報 解放軍報 新華社 國防部官網
校對 | 李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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