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野獲金曲獎,但其實你我都一樣終將被遺忘

宋冬野获金曲奖,但其实你我都一样终将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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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得獎了。

還是在朋友圈得知這一消息,便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宋冬野、郭源潮、第29屆臺灣金曲獎最佳作詞人等詞映入我的眼簾。

宋冬野获金曲奖,但其实你我都一样终将被遗忘

音樂軟件的評論區早已被刷爆,看著各種留言祝賀,激動地夜不能寐。

宋冬野获金曲奖,但其实你我都一样终将被遗忘

耳麥裡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胖子的歌,漫漫夏夜,老屋裡的風扇吱呀作響。

1.

當《董小姐》從2013年快樂男聲的選手左立口中唱出的一瞬,就有人斷言:這首歌要火。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2013年快樂男聲舞臺上的《董小姐》,與宋胖子版本差異巨大:清清淡淡,掃入人心。

一首唱罷,評委陶晶瑩感動落淚:你讓我們這個年紀的人想起了初戀。

那一年,新媒體剛開始發力,再輔以電視和微博網絡的傳播力量,《董小姐》很快便唱遍南北,音樂的力量可見一斑。

“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成為大街小巷人們口中爭相傳唱的經典詞作。

在無數個夜晚,那些求愛不得的青年們在大街上,在琴絃上寂寞歌唱,沙啞或是細膩。

理所應當地,作為這首歌的原作者,宋冬野也成為微博紅人和媒體競相採訪的對象。

宋冬野获金曲奖,但其实你我都一样终将被遗忘

之後幾年,胖子的音樂路走得還算順風順水,各種音樂獎項收入囊中,名氣與日俱增。

但這一切好像都來得突如其然,他像個迷茫的孩子一樣不知所措。

這段時間的對人生的種種困惑與思考,或許也為他後來的音樂創作提供了不少靈感。

徐志摩說:“所有不曾經歷過精神或心靈的大變的人們,只是在生命的戶外徘徊,也許偶爾猜到幾分牆內的動靜,但總是浮的淺的,不切實的,甚至是完全隔膜的。”

宋冬野获金曲奖,但其实你我都一样终将被遗忘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2016年10月,新聞驚爆出宋冬野吸毒的消息,輿論沸沸揚揚,網上評論呈現“一邊倒”的態勢,董小姐愛上了大麻,安和橋下的水也不再清澈……

諷刺的是,在2014年接受採訪談及明星吸毒問題時,宋冬野曾說:“它肯定是個壞事兒,但其實沒有那麼嚴重吧,我覺得,還是可以改正的。”

這次風波對於胖子來講,已算是“精神或心靈的大變”了,要知道,這時候的他除了知名民謠歌手這一標籤外,還有一個身份:新婚兩個多月的丈夫。

16年10月25日,胖子發微博向多方道歉後,稱:

“我依然熱愛音樂,將單純為了自己而繼續認真創作,並且暫自動淡出,去遊離積攢,補回荒廢的時間,尋找最初的那種觸動,安靜思考成長和人生的意義。”

2.

《安和橋北》的封面,是一張老照片:奶奶抱著兒時的宋冬野。

宋冬野获金曲奖,但其实你我都一样终将被遗忘

在宋冬野13歲時,父母離異,他常去北京西郊的安和橋村——那兒,是奶奶的家。

第一把吉他,是奶奶用退休金買的,148塊錢,為此還遭到的父母的強烈反對。

那段時間,他每天只讓自己花兩塊錢伙食費:四個饅頭,中午兩個,晚上兩個。

可後來,奶奶還是走了。這件事給宋冬野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對於很多人來講,“奶奶”一詞不只是一種家庭角色,更多的是一種心靈歸屬。

如今安和橋早已拆遷,童年時抱著盒子的姑娘,擦汗的男人,都被胖子寫進了歌裡,但是關於奶奶的歌,他從來都不敢寫。

記憶的大門一旦打開,就會傾瀉而出,如洪水猛獸,勢不可擋。

宋冬野获金曲奖,但其实你我都一样终将被遗忘

在我高三那年,奶奶去世了。這突如其來的悲痛像魔咒一般打壓著我,我曾一度覺得自己被命運鎖住喉嚨,常常想無力的吶喊卻不知被什麼東西死死扼住。

直到長久之後的一天幡然醒悟,就像史鐵生在《奶奶的星星》裡說的那樣:

“每一個活過的人,都能給後人的路途上添些光亮,也許是一顆巨星,也許是一把火炬,也許只是一支含淚的蠟燭。”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獨家記憶,一個人抑或是一件事。

細節可能早已模糊不清,但整個脈絡深植與我們的腦海裡,融入到血液中,年代久遠又歷久彌新。

那些痛苦的人生經歷,就像是崎嶇的陡峰,激勵彷徨者在這片痛苦而寧靜的天空下穿越人生的浮華與膚淺,開始真正的生命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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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對於《郭源潮》的解讀,很多人都牽扯到去年10月份的“吸毒”事件,覺得“事發之木,東窗之麻”、“層樓終將誤少年”實宋冬野對那段灰暗時光的自我批判與審視。

其實不然,早在事件發生之前,這首歌就已寫好,因為發佈的時間不適合而造成了誤解。

宋冬野获金曲奖,但其实你我都一样终将被遗忘

“郭源潮”可能是一種隱喻,代表著胖子本人,步入歧途後幡然醒悟,於是展開了一段自己與自己的對話。

還有一種說法:郭源潮是宋冬野杜撰的一個北平老翁,老無所依,遷南山之背,常與登山賞楓者飲酒作樂。秋高之日偶遇一青年,兩人開始鬥嘴。

一邊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翩翩少年,一邊是卻道天涼好個秋的老人,自然是誰也說不過誰。於是互相道一聲珍重便分別了。

胖子成就了郭源潮,而郭源潮,也在默默成全著胖子。

在網易雲音樂的歌手頁面上,宋冬野這樣介紹自己:

【少時乃痞校紅人,歪門邪道,寫曲彈弦,盡惹啼笑。後入出版業,不懂裝懂,混跡苟活,終婆娑請辭。

遂終日閉門黃粱夢,住垃圾堆,喝西北風,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幸遇麻油葉,眾人划槳,批斬不驚。賣唱數載,得入摩廠,苦磨一年,發專一張。

瘋巡百站,得掙小錢,風月難扯,離合不騷。山前強愁,山後得瑟,終成眾唾之劣跡藝人。自此自娛,任憑咒贊,你我山前沒相見,山後別相逢。】

短短一百多字,是胖子對對自己將近三十年來人生經歷的概括,又何嘗不是大多數人的行走軌跡:天真、迷茫、浮沉、輝煌、暗淡、釋然。

胖子今年30歲了,三十而立。

宋冬野获金曲奖,但其实你我都一样终将被遗忘

山水禽獸,少年一夢,陳年水墨,人生起伏。

“其實你我都一樣,終究被遺忘”這句話不知撕碎了多少人的心,那是胖子在咆哮,咆哮人情冷暖,咆哮世事無常。

我分明看見,在舞臺上,那個胖子抱起吉他,唱起了最愛的歌。

他不停地唱,從南唱到北,從早唱到黑,沒日沒夜,不知疲倦,在這一切消失之前。

半島音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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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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