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下墨水滃染一紙烏雲

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

好像桃子好不好吃才是你應該在意的事情,花掉地上不就沒了。開的再炫麗,不過一場虛無。

好像過程已經不再重要。一株桃樹,她開花時美麗奪目,結的果子卻酸澀無比,或者她只開花不結果。好似她就應該被砍掉。人們忘了,她也有最美好的初衷。

好比現在的愛情,“約不約”成了最正確的出場方式。愛情本該是一場精神上勢均力敵的“較量”,尋求真正的契合,只是人們再也經不起時間的磨練,更別說生死契闊。我空虛,正好你也寂寞著,那我們就湊合在一起吧,一夜配對,相處一星期一個月或者三個月,說再見然後尋找下一站畢竟天涯何處無芳草。隨著“相親節目”橫空出世,更確信了快餐愛情的崇高地位。一個個盛裝女郎發表著她們的愛情宣言,那畫面就像是在介紹一個商品,而對方必須要有怎樣的等價,才能提走這一款精緻的女友。並被高調渲染,儘管有些通過自己的錢財與風度在電視中從容的裝逼過關,但很快,他們就從這種璀璨的渲染中回過神來,當時令人羨慕的在熒屏上心心相印的牽手,有種明星的感覺,下臺就是平凡的小情侶,平淡無奇,最後也像諸多前任一般無二。可惜這不過是大時代應運而生的產物,近乎是青年人潛意識中的信仰,畢竟人們總告訴自己,要有追求,追求愛情並沒有錯,而且刻不容緩,這世界快節奏的生活令人焦躁不安沒有歸屬感,如果你不跟上,你去過的地方別人早去過了,你愛的姑娘別人也睡過了。

可是,這不是愛情

這句話說來也無分量

就像蘇軾寫詩調侃80歲的老友張先娶18歲的姑娘“一樹梨花壓海棠”,只有這樣的故事才能進入人們的視聽。好像秦少游聞名於世只是因為與蘇小妹的愛情糾葛,而這個蘇小妹是個古代人捏造的網紅,相傳其才華勝過蘇軾,而這個故事紅了幾百年。陸游一生詩詞過萬,還騎馬馳騁沙場,人們只是堪堪記著他和唐婉的故事以及那一首“錯錯錯”。現代的金嶽霖,人們談起總會惋惜,因為他愛了一個造房子的女人一生,並且沒有娶其他女人。有酸腐的女人極其厭惡這個林徽因,可是林只是一個新中國女性,她在中國各地爬牆上瓦測量記錄為保留古典建築遺蹟偶爾寫寫詩還要到處躲避戰亂,如此的真實。而金嶽霖更是一個才華與著作等身的博士、教授,哲學界的泰山北斗,他做了自己的選擇,無怨無悔,和旁人沒任何干系。他一樣快樂的的生活,他喜歡養鬥雞,他可以縱容這雞到他桌子上啄他的菜餚,同桌吃飯,其樂融融。

如果用現在的話說,為金嶽霖可惜的人應該會說,金這一生如果用來約炮,湊一桌滿漢全席綽綽有餘。價值觀念卑猥的人,總愛拿死人的故事來消費,不斷擴張他們的醜陋思想。現在的人似乎正處於癌變當中。許多人在這之中變的疲憊不堪,索然無味,卻還孜孜以求,軀體被慾望驅使,靈魂開始空洞,心力交瘁。

想在網上找一篇能夠食用的文章是那麼難,我厭惡現代人的文學風格,我感覺周圍充斥著垃圾,滿眼看到的都是極度膨脹的慾望。網絡小說是過剩垃圾食品,電視劇完全為戲子服務,新聞頭條也都是戲子們的破爛事兒。網吧有個有意思的畫面,周圍都是網癮少年玩著遊戲,一個骨瘦如柴的人躺在座位裡,半眯著眼睛看新聞聯播,那裡邊似乎在告訴我們生活在一個如此美好的時代。

現在彷彿挖地三尺才能淘一本好看的書,而且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所以我只看舊書。畢竟社會是個大熔爐,不知多少年才熔出一件絕品,可人們總是爭先恐後得啄食現在的殘次品,還無情摒棄過往的一切,於是近代就彷彿一個文學的斷代史,有人說它是一潭死水,說的沒錯。與其那樣不由自主的隨波逐流,不如靜靜坐著,看一場時間的流難,打開那個現代人認為的虛無世界。縱使王侯將相,最後將都化成一抔黃土,六朝舊事,都成了漁樵閒話。可這終究只是外人的看法,我想在我死的時候,至少有幾件值得回味的繽紛往事,腦海裡浮現的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堆人。

木心老人說: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人家就懂了

金嶽霖 林徽因就像是開過最美好的桃花,可是終究沒有結果。這種虛無之戀,真的沒有意義嗎

曾經看見兩個精神高度契合的情侶走進圖書館還會羨慕不已

現在只看見兩個人小心的進入賓館。好多人高呼自己每天吃狗糧,估計只是說笑,現在看到兩個人在我旁邊上下其手,不過是個淫穢的畫面。

我只是思想落後,究竟沒有錯

詩人說這世界太他媽的荒蕪,有人說他們是傻子,只愛些虛無的東西。因為他們認為桃花盛開時才是最美的,沒有人寫詩讚美桃子好吃,當別人把桃子摘掉了,真的就是一片荒蕪。

紅樓夢有很多極美的小故事

流水知音,冷月葬花魂

林黛玉道“撂在水裡不好。你看這裡的水乾淨,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髒的臭的混倒,仍舊把花遭塌了。那畸角上我有一個花冢,如今把它掃了,裝在這絹袋裡,拿土埋上,日久不過隨土化了,豈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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