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潛艇部隊的「編外女兵」

“學不完的潛構,刮不完的鐵鏽”。這是流傳在潛艇部隊的一句至理名言,樸素中充滿著思辨,是學習學習再學習,工作工作再工作的最好詮釋。

說說潛艇部隊的“編外女兵”

“叮噹叮噹”,潛艇正在保養,甲板上、艙室裡傳來除鏽的剷刀聲、小榔頭聲,防鏽漆、水線漆、各種管道漆刷的五彩紛呈。一隊女民工穿著基地舊軍裝(當工作服),拎著小工具盒踏著早晨的陽光朝碼頭走來。這是基地某職能部門從當地附近農村招來的民工,負責各碼頭和相關的鐵鏽剷除、保養等工作。她們從一號碼頭至七號碼頭循環作業,可謂安排的井井有條,具有一定的程式化。在那個時候她們的工作機制就十分靈活,作息時間隨著季節的變化而調整。她們總是結伴而行清早而出、日暮而歸。

這些都是十八、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在她們身上總能看到青春的活力。她們有說不完的悄悄話,掩不住的銀玲般的笑聲。她們笑,是因為想笑,樂意笑。青春的女孩也愛美,冬天在碼頭工作頭上愛圍一條鮮豔的圍巾,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對明麗的眼睛,衛生又保暖,夏天則戴上草帽,用毛巾遮住臉,起到防曬、降溫的作用。一天工作結束,脫下沾上鏽未,油漆的工裝,換上時尚的亮裝,走在營區裡,一下子增添了亮色,也給軍營帶來勃勃生機。日復一日,大家也將她們視為西滬港的一員,好象是西滬港的編外“女兵”。有時中午大禮堂放電影,她們就興高采烈地去看,燙著時尚的頭髮,裝著乾淨的衣裳,嗑著香甜的瓜子。

她們依然說說笑笑,哼著小歌走上了碼頭,三五一群作了簡單的分工,有幾個上了碼頭邊一條小木筏上,劃入引橋下作業。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此時碼頭開始熱鬧起來,剷刀聲,小榔頭聲時起彼伏,小曲兒聲、說笑聲相互成趣。這邊戰士幹活的情緒分外高漲,說話聲十分響亮,上艦橋的動作異常敏捷。這時我的腦海裡突然閃現某外國電影裡的場景,一個水兵一邊嘴裡嚼著麵包,一邊爬上翻下,還說著什麼,嘴裡不時噴出點麵包渣來,顯示男人的粗獷、幹練。

說說潛艇部隊的“編外女兵”

在眾多女民工中,我記得有個女孩很文靜,話不多,遇到戰士和她開玩笑或說話時,表現的很靦腆,舊軍裝許些偏大穿著有點不合身。她長的很漂亮,小巧玲瓏,眉清目秀,笑的時候露出一對小虎牙,顯得十分可愛,大家都叫她阿珍。

一天,我和一個戰友去魚雷所回來經過一號碼頭,她正和一個同伴燒土豆,溫火燒的土豆香味撲鼻而入,看見我們走過不好意思半轉過身,臉上微紅。她手裡拿著一個燒熟的土豆,靦腆地笑著,小手指向旁邊的火灰“很香的”(挺好聽的浙江口音),那意思分明是讓我自吃自取,末了她不經意地說,

“你是剛上艇的吧?”

“你怎麼知道?”

“猜的,看你的工作服和鞋都是新的。”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

“你們是來盡義務的,當了幾年兵就會走的,就不會再來這裡了。”

她說這話時分明含有一絲淡淡的惆悵以及對外面世界的嚮往。

“去留聽從黨召喚。”

現在覺得我當時說的很酸,有套話、官話之嫌。

八四年五月我從修艇的地方回到西滬港,就再沒見到過她們了,碼頭上也一下子清冷了許多,我似乎覺得內心有種莫名的空落。但我耳畔還時時迴盪起她們銀玲般的笑聲,閃現出飛揚的身影。後來聽熟悉的人說,她們有的嫁人了,有的去城市了,總之都離開了。

說說潛艇部隊的“編外女兵”

時光飛逝,今天在寫下這些文字時仍懷有一種特別的感動,我沒有忘記這些編外“女兵”。雖然她們只是民工,但和戰友、家屬、職工一樣構成了完整的西滬港體系,為今天西滬港的建設留下過青春和愛,她們同樣是最可愛的人。

說說潛艇部隊的“編外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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