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來加油站

奧修塔羅裡我經常畫的一張牌是愚者。這張卡牌是一個手舉著花束在懸崖上輕快地步行的孩子。 奧修說孩子是永遠容易相信別人的人,不管他被欺騙和搶劫多少次,他總是對世界不設防。孩子的生活沒有任何模式,只有對快樂的深切渴望。當我搭上去往馬來西亞的航班時,我一直在想這張卡片。從印度尼西亞的招待中離開,很難適應馬來西亞。實際上沒有什麼可抱怨的。我在一天內從吉隆坡機場到了檳城。然而,這裡遇到的困難又讓我想到了印度尼西亞。

在馬來加油站

在一個位于吉隆坡郊區的加油站,我習慣性地接近人們,向他們打招呼,問他們去哪裡。然而,每個人的臉都充滿恐懼,他們甚至不敢看我。他們匆忙進店付款,低頭加油,衝上馬桶,然後跳進車內跑走。我在這個加油站呆了半個小時。我無法與任何人聯繫。我一直遭到拒絕並被迴避。當第十個人如同躲避瘟疫般躲開我,並且當我還沒有開口說話他就說“不”時,我忍不住生氣了。我問他:“我沒有問你怎麼能說不,你為什麼這麼害怕?”他仍然似乎擔心我會跳進他的賽車,好像我像魔鬼一樣。當我試圖問他什麼是恐懼時,他終於補充了油,然後回到了汽車的安全世界。

在馬來加油站

我突然流下了眼淚,被拒絕的沮喪,我對黑暗前的檳城的憂慮,以及對那些害怕的人的同情。我決定讓自己哭一會兒。幾分鐘後,自憐已經過去了,我去洗手間洗乾淨鼻涕。我覺得這樣的情緒很滑稽,比如和孩子一起玩遊戲,但我知道這個遊戲是被帶進來的。實際上,為了贏得或者失去情緒,憤恨只會反彈對駕駛者的恐懼,並且這種消極的反彈情緒只能使雙方進入一個無底洞。

在馬來加油站

這些年騎車人的經歷告訴我,越是精神狀態越差,開車越困難,而情緒上的痛苦只會吸引更多的痛苦,會變成一個可憐的司機。我洗了臉,吃了幾個番石榴果。我認為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今天晚上最難找到一個地方露營的地方。明天我肯定能到達檳城。想到終於能和好朋友見面,我逐漸高興起來。

在馬來加油站

我覺得我可能沒有這個加油站的運氣,所以我走上了高速公路,在陽光下對車輛來了一個微笑。幾分鐘後,一名印度後裔的中年男子停在路邊。 印度男性的刻板印象讓我猶豫不決,但在重複拒絕後,停車並不容易,原來他也要去檳城。我沒有想太多,就叫他上車了。

在馬來加油站

有太多的因素可以讓我懷疑他。他提到中國玩,廣州夜生活,眼睛眯眼。我猜他對夜生活的評價並不那麼簡單。還有第二種恐懼,但突然間我很平靜。我只是直截了當地說,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它不再像當年那樣想像地戴著結婚戒指,編造未婚夫在未來城市等待的故事,並開始相信誠實,對於女性來說,騎著這種奇怪的東西已經不再是一個負罪感的良知。我提到我讀社會學。這個話題自然變成了一個更加學術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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