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朋友再見!塞爾維亞老兵離別在殉道日

在這組最後一輪開始之前,晉級的形勢在理論上仍不明朗。排名和積分佔優的巴西和瑞士如果有所閃失,很有可能會被塞爾維亞擊敗或者反超。哥斯達黎加雖然已經出局,只能陪太子讀書。但前幾日的小組賽末輪賽事已經證明,無慾無求的球隊並不會放下武器、繳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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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進程也確實如此,懸念並沒有完全喪失。哥斯達黎加將公平競賽精神發揮到了極致,與瑞士對攻全場,完全不落下風。前兩場被塞爾維亞、巴西摁在地上摩擦,14腳射門毫無建樹的哥斯達黎加,在本場比賽面對防守堅韌,也意在取分的瑞士打入2球。要知道,而已經出局的德國3場球,六十多腳也才進2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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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個點球也有一點運氣的成分。

已經出局的哥斯達黎加尚且如此,一息尚存的塞爾維亞更是跟巴西拼的刺刀見紅。上半場沒多久,巴西飛翼馬塞洛就被拼得因傷退場。而塞爾維亞也一度憑藉出色的身體條件和不錯的邊路傳中多次威脅巴西的球門,但打到最後也只有一腳射正,遠不如實力強勁的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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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恆大加盟巴薩的前中超外援保利尼奧,接到庫蒂尼奧的精妙長傳,甩開米倫科維奇和維利科維奇臨時組成的中衛組合,插上射門得分,為巴西首開紀錄,也幾乎提前宣告塞爾維亞的出局。而中超廣州富力外援中衛杜什科·託西奇卻沒能再次出場。在他上一場登場的比賽裡,塞爾維亞1-2輸給了瑞士。這某種程度上就反應了兩支球隊的實力差距吧。

但塞爾維亞隊上下和球迷們經過了上一場的風波,這一場也只能為了出線拼死搏命。輸給這屆世界盃的奪標熱門被淘汰出局,這本身並不是什麼太大的意外,也本應不會有太多的傷感。但對於塞爾維亞的老將們來說,還是摻雜了很多別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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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西甲比利亞雷亞爾的老將盧卡維納,被FIFA官方邀請做了視頻採訪節目。他說:“對我們這些老球員們來說,這幾乎就是我們最後一次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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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科拉羅夫、馬蒂奇、伊萬諾維奇這些球員來說,同樣也是這樣的。16年歐洲盃的預選賽,塞爾維亞阿爾巴尼亞的衝突被罰分,最終錯失歐洲盃資格。這一次參加世界盃,也歷經預選賽的拼殺和換帥的動盪,歷經磨難總算晉級。和瑞士那場比賽的風波對於塞爾維亞球員們無疑是一種折磨。科索沃在法理上究竟屬於誰不是我們該討論的話題。但是,那種對自己國家和民族正面挑釁的行為終究是難以容忍的。但作為飽經戰亂動盪的塞爾維亞球員,早已見的多了,能收斂住自己。

看臺上的塞爾維亞球迷心情很複雜。他們有和巴西球迷相親相愛的。這位塞爾維亞男球迷就在親吻一位巴西女球迷。在那一刻,真的希望足球真的只是愛,不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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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有一些塞爾維亞球迷心情就不太好了,他們和巴西球迷發生了爭執,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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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許並不是因為輸了巴西而難過,也不是因為球隊被淘汰而難過。在又一個6月28日來臨之際,塞爾維亞人再一次承受了很多。

1389年6月28日,塞爾維亞在科索沃平原上和崛起中的奧斯曼土耳其激戰。聖徒拉扎爾王子率領的軍隊在此血戰戰死。後來,這個日子被塞爾維亞認為是殉道日“維多夫丹”,是塞爾維亞人最重要的紀念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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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最有名的發生在6月28日的事件就是引發一戰、震驚事件的奧匈帝國王儲被刺殺事件。這是塞爾維亞激進分子一手策劃的,日子也是他們精心選擇的。雖然在各大國的政治捆綁之下,最終導致了無數人死於戰場世界大戰,但足以證明這個日子對塞爾維亞人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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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應該無法忘懷對瑞士隊比賽裡那個判罰,那個費迪南德口中形同“搶劫”的犯規。連哥斯達黎加都在瑞士身上得到點球,難免有些無法釋懷。如果那個點球判了,贏下了那場比賽,塞爾維亞人的紀念日也許會好過一點。但事實卻是,他們民族回憶中珍重的科索沃,現在已經被阿爾巴尼亞人佔據,幾乎無法逆轉。這也是在阿爾巴尼亞後裔的扎卡、沙奇裡做出爭議手勢後後,從足協到主帥到球員,比平常說了更多本不該說的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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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6月28日的太陽照常升起,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塞爾維亞的老兵們只能告別世界盃。有些遺憾,有些失落。但正如塞爾維亞的後輩們在世青賽上有出色的表現一樣,米林科維奇-薩維奇、拉伊科維奇、利亞伊奇、日夫科維奇將會結果老將們的槍,把那首來自意大利的歌謠繼續傳承下去,把未來的希望繼續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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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每當人們,從這裡走過,

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每當人們從這裡走過,都說啊多麼美麗的花。

——出自《啊,朋友再見》南斯拉夫著名戰爭電影《橋》插曲,原為意大利游擊隊歌曲Bella ciao(《再見了,姑娘》),流傳甚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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