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鄉心動 讀《白色鳥》

风吹乡心动 读《白色鸟》

白色鳥是何立偉的一個作品。講述的是兩位天真無邪的少年在河岸邊遊玩,發現了兩隻白色水鳥的故事。

○精彩書評○

鄉,是家鄉。村,是村莊。

世間萬種文字,千百年來總在離走、歸鄉題材上深情繾綣。在煙經過煙囪的時候,我坐在書案前,等來了一片高湛的天空,等來了那一瞬間的怦然心動。

初讀時,只覺得少年笑音清朗入耳;再讀,便感清風撲面,花香滿息;再然後呢?一幢幢,一棟棟,一階階,一瓦瓦,一片村莊從我心裡冒出來了!

村莊,像是從時間的火爐子裡慢慢烤出來的。那屋頂的瓦一片一片的,慢火細染,成了青的,黑的,灰的,褐的……

村莊是純真的童話世界,是孩子的童年。文章裡的少年,扯霸王草,打水漂,胡扯天南海北,這都是我們並不陌生的。還有呢?掏鳥蛋,下河摸魚,扒螃蟹,採“羊耳朵”……在村莊里長大的孩子,眼睛裡瞧見的,瞅著的,都是最靈性的東西。那些枯黃的柳葉織成的鳥窩裡,小小的鳥蛋靜靜躺著,上面的斑點淡粉的,淺紫的,青褐的,像沾染了彩虹的顏色;那些活潑的跳魚兒,橫著鼻孔翻著白眼看你;那些青殼的螃蟹呢,從清澈的河水裡被抓起時,常常抗議似的吐出一串串泡泡,滑稽極了!

村莊是一個集體名詞。小的時候,遠遠吹來一陣風煙,都能牽來幾家歡笑。夏天炎熱,午後大人們乘涼,小孩們就商量著去誰家塘裡偷蓮子。那些像昨夜的月光,明明亮亮又帶著理直氣壯的勇敢。“我們下午去摘……家的柿子”,“唉?你去年都不敢去的……”,那些話,非關黑白,只在童心,亮晃晃,像窗頭的星子。村子裡人不記仇的。你昨天還偷吃他家的玉米,今天一早他又塞給你幾隻熱氣騰騰的紅薯,而孩子們呢?見誰都叫好,嘴跟抹了蜜一樣甜。村莊總是飄著笑音的。

在這裡,村莊與人,有著奇妙的聯繫。從前,我總覺得人才是極靈性的生命。人將汗水種在堤上,堤上便開了十里春風;人將淚水抹在地裡,地上便發了萋萋綠意。而村莊呢,瓦片磚塊,冰冷泥土而已。現在呢,我分明感覺到它鮮活的血液,熾熱的真心。它從土地裡拔出,給人遮風避雨,安穩庇護。人的一生是忙碌碌的,“忙著生,忙著死”,而村莊,悠然然,任時光將那白牆染出綠苔,將那青瓦繡上地衣。人和村莊,一個忙,一個慢;一個動,一個靜;一個短壽,一個長命;人和村莊正如泰戈爾說的“根是地下的枝,枝是空中的根”。人是村莊的活力表現,村莊是人心的歸處。村莊是人用汗水種下來的,但村莊又是從人的心裡,腦海裡長出來了。時間一晃,房屋落成,這還不叫村莊。人得養著這屋子,用心養,用生氣磨,光是一個人還不行,得很多人。就像那河邊的石頭,在河水一天天打磨下,接受了流水平緩的流逝,變得圓潤起來。那房屋也是一樣的,日子長了,房屋和人磨合了,有了一種奇妙的聯繫,這就叫村莊。

“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當時間的慢火將人熬得半老,心底那份對村莊的熱愛變成了痴纏,這時,村莊又成了家鄉。一個個離走的人,都穿行古道,長飲西風,牽著瘦馬回到自己的煙火人家——村莊。一個鄉,兩處歸所。遊子夢處,異客心想。一個村莊,一個家鄉,一片鄉心。讀此文,怕我動的也是鄉心吧!

村莊,一年四季飄著風。春天,風枕著綿延的雲絮,夢裡河堤上的花開了一朵又一朵;夏天,天上的雲消瘦得皮包骨頭了,寥寥那麼幾掛,風一吹,散了;秋天,風乘著明黃的歸雁,奔赴一場場約會;冬天,它踏著白霜歸來,信手拈來朵朵梅花。我想,這風,是村莊的鼻息,不停,不止。

風吹過,我從一篇文章中邂逅了寧靜的村莊,重溫了我的家鄉;風吹過,吹動了,一朵朵故鄉雲的思念……風裡,有花開落,心動如初。

作者: 江西省贛州市興國縣平川中學高三(12)班 劉芳

指導老師:賴波

主編:李坤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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