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累積下來的都是自己的東西

寫作,累積下來的都是自己的東西

01

自去年7月底開始寫作,至今已8月有餘,期間有過徘徊,有過斷續,好在堅持了下來。

粗略統計了一下,單是公開發布出的文字,已有10萬加。不算多好的成績,卻也頗感欣慰。至少,在寫作這件事上,我已經在路上。

想起剛開始決定寫作時,我是多麼的猶豫和不自信。

第一、覺得自己積累的不夠,寫出的東西拿不出手。記得,當時,群裡有文友說打算先好好地看一年書,再開始寫。其實,我也有過這種念頭,覺得自己讀過的書屈指可數,應該先把書好好地讀一讀,等積累到足夠多的量,輸出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現在再去看這件事,才覺得那種想法有多幼稚。輸入和輸出是相輔相成的過程,首先,輸出可以倒逼輸入,寫作是一個輸出自己思想的過程,如果不持續給大腦輸入信息,輸出就成了無源之水,難以持續;輸入是為了更好地輸出,瀏覽新聞、看電視、讀書等活動都是給我們提供信息的,在接收信息的過程中,積極思考,觸發靈感,下筆時才有話題可言。

我們知道,嬰兒學走路的過程,都是在不斷地模仿、試探、摔跤中,慢慢學會的。如果只是讓嬰兒看別人走路,不斷地看,而不去實踐,我們能期待有一天他可以不經過摸趴滾跌的過程,而直接會走路嗎?不大可能吧。

第二、對於自己的寫作熱情能持續多久沒信心。回想一下,上學時期所寫的那些命題作文,好像伴隨的都是枯燥厭倦的心理,鮮有輕鬆愉悅。既然寫作不是一個享受的過程,我伏案奮筆的意義在哪裡?幹嗎非要跟自己過不去,去做這樣一件看來吃力不討好的事?

在自媒體飛速發展的時代,文字愛好者是幸運的,內容輸出平臺很多,總有適合的平臺去展示自己的文字。

讀者強反饋是有“毒”的,這種“毒”作用在我的身上,就是對文字的信心與熱情都得到增強,激勵著我不斷地寫下去,寫下去。

寫作,累積下來的都是自己的東西

02

在我曾經上班的那段時期,工作之餘,下班之後,都很茫然,總覺得需要做些什麼去填充內心的空虛。

吳曉波在節目中說過:“給自己設定一個目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研究過社會上流行的各種考試考證,也去考過,最終都沒辦法說服自己把哪一個作為目標,死心踏地,為之努力。

我的工作並不繁重,主要內容是寫新聞稿、給領導寫材料、定期出單位簡報、組織會議、整理會議紀要等,多半與文字有關,按理說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釋放我對文字的熱情。

可是,每每回看自己寫的那些套路固定的新聞稿、格式一致的會議紀要,總覺得無趣,筆下的人和事似乎和我隔著萬水千山的距離,讓我感覺陌生,使我迷失。

當我可以自由表達,盡情在文字中釋放我的激情時,我才知道,我當時迷失的是什麼。

曾經為工作所寫的那些零星文字,展示的不是我自己,它們不是我的,只是經由我表達出而已。我在單位時,它們是我的工作成績;我離開單位,它們便失去價值,它們僅對單位有意義。

當我順應內心,寫我自己的文章時,哪怕只是幾百字、一千字,卻在一點一滴地累積著。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可以清晰地回望自己的足跡,看到自己的成長。

就像今天,我坐在這裡,滑動鼠標,翻閱文檔,驚喜地發現:哦,原來我已經碼字十萬加了啊!

這,是多麼充實的感覺!這,是多麼實在的人生!

寫作,累積下來的都是自己的東西

03

有一期奇葩大會,馮唐作為嘉賓出席。

節目中,有一段對話非常精彩。

蔡康永問他:“寫作這件事上,沒有帶來多少財富吧?”

馮唐回答:“說實話,我沒有期望它在財富上給我帶來特別多。”

蔡康永又問:“那你期望的是什麼?

“實話講,期望的是千古的名聲。”馮唐很坦白。

“我特別被一個妄念所打動,就是,我記得我小的時候,當時,除了電燈什麼都沒有,可能有個電扇,黑瘦黑瘦的,就唸那種各種所謂的名著。當時,就覺得,一天chua就過去了,好像剛吃了中午飯,天已經黑了,就快到吃晚飯的時候了,有可能七八個小時“咣嘰”就扔到這個書裡了,覺得人我皆忘,當時我覺得,能做到寫這樣書的人,真是了不起!我想成為他。這是小時候的理想。”

蔡唐永說:“所以,你知道你的創業方面不可能達到不朽,可是,你的寫作有可能令你不朽,對吧?”

“是的。”

“所以,你現在離不朽還有多遠?”

“一千多年吧。”

……

在對話中,我們看到馮唐玩笑般的誠懇,也頓悟:文字,是有可能不朽的。

我沒有馮唐的才情,也就沒有他的野心,不是我不想有,而是不敢有,只有足夠多的才華,才能撐起足夠宏大的夢想。

但是,讀的書越多,品讀的人生百態越多,便也越真切感受到時光易逝、人生虛無。然而,我們總要做些什麼,以不辜負那些走過的日子。寫作,無疑是較好的方式。

當我們所經歷的一切歸於寂寂,那些日積月累,由我們親自碼出的文字卻會依然鮮活,演繹著自己的生命。

有人以存錢為樂,有人以存物為樂,於文字愛好者來說,以存字為樂。

錢,終將用於消費;物,終將腐朽;而文字,在碼出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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