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天道》電視劇原作《遙遠的救世主》連載6 「鬼才」布局!

ACE:《天道》電視劇原作《遙遠的救世主》連載6 “鬼才”佈局!

鬼才開始佈局驚天大計

劉冰也覺得這話說得有些不著調了,嘿嘿笑了笑。

葉曉明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喝著,一邊說:“不管幹什麼,也不管事大事小,錢不夠人家可以給咱墊資,但是出大頭資金的這一方得控股,咱們這邊總共只有49%有股份,多個人頭就多分出去一份。”

劉冰拱手抱拳說:“兄弟明白!兄弟明白!”

葉曉明說:“你要是真覺得沒底,我給你支個招兒。你也學學世傑,去找芮小丹,畢竟都是古城人,好說話。”

劉冰滿腹疑慮地說:“人家是幹啥的?咱能夠著跟人家說話?再說她把丁先生在我那兒的唱片都收購回去了,對我肯定沒好印象,我找她幫忙能行嗎?”

馮世傑說:“芮小丹不是那種小度量的人,雖然她不一定會管這事,但是我覺得你從她那兒走走過場都管用。”

劉冰說:“我覺得,只要是你們倆想幹的事肯定錯不了。我那店盤出去差不多也能有三萬塊錢,如果算我一份,我把店裡的錢都投進來。”

馮世傑說:“你那店再開下去連個桌子腿都剩不下了。”

葉曉明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世傑,這事要是當真幹了,你打算出多少錢?”

馮世傑不假思索地說:“事是我挑的,有多少出多少唄,我估計能有個十幾萬吧。人家是幫咱做事,咱要是留一手就不地道了。”

葉曉明點點頭說:“是啊。可我手裡那點錢加上貨底也就六七萬,拿不出手哇,也不知道人家這種高人一出手得是多大個攤子。”

馮世傑衝著葉曉明笑了笑,說:“你不是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嘛,要是到頭來光腳的是他穿鞋的是咱,那可就鬧笑話了。”

劉冰疑惑不解地說:“我就這點不明白,丁先生真是高人嗎?他都窮到賣唱片了,拿什麼投資?會不會是騙子?”

…………

3個人邊吃邊聊,度過了一個興奮而又夾雜著猜疑的夜晚。

劉冰的家住在古城河東新村32棟樓四單元一樓,這是一個80年代初建的居民小區,幾十棟六層式樓房從外表看上去都一模一樣。劉冰家的房子是75平方米戶型,和所有的一樓住戶一樣在自家前面圍了院子,蓋起了小平房,小平房足有30多平方米,從裡面隔成兩間。劉冰一家4口人,妹妹已經出嫁了,父母退休在家,家裡的房子本來夠住,而劉冰卻執意住在平房裡,他更追求一個封閉的、可以發燒音響的環境。

劉冰住在平房裡,跟其他家庭不同的是,他的平房與父母的房子完全隔離,惟一連通的一扇門也被他用磚牆封堵了,這使得他每天吃飯的時候都要多繞道十幾米才能到家。他的兩間房子一間用來做音響室,一間是臥室。音響室的設計雖然用的都是廉價的普通材料,但是做得很專業,對聲音的共振、反射、擴散、隔音都做了處理,一看就是典型的發燒友。臥室裡的佈置也頗有音樂氛圍,牆上掛有指揮大師和著名歌手的海報,電腦旁邊放著音響和唱片方面的雜誌,電腦上方掛著一張黑色膠木老唱片。

昨天晚上劉冰和葉曉明、馮世傑在南華街夜市喝酒聊天,深夜兩點多才回家睡覺,凌晨四點就被一陣鬧鐘的鈴聲驚醒了,這是隔壁鄰居趙阿姨每天早上掃馬路的工作時間,接著是往三輪車上裝工具的聲音,然後院子的門開了又關,隨後一切恢復了平靜。

劉冰平常對這個聲音已經習慣了,驚醒之後很快就能繼續入睡,成了固定程序。但是今天他睡不著了,在黑暗中翻了個身,伸手在床頭櫃上摸到了香菸點燃,一邊抽菸一邊想自己的心事,菸頭上那一點紅光在黑暗中時亮時暗地閃爍著。

他生活在這個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有固定的退休金和醫療保險,他自己一直做點不固定的營生,沒什麼家庭負擔,拮据的時候還時常能得到點父母的貼補。對他自己而言,生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這些年他做過不少事情,在酒店當過服務生,開過出租車,與人合夥賣過服裝,現在經營一個小唱片店,都是掙幾個小錢,而他的夢想是掙大錢,是過上流社會的生活。但是,那只是一個與很多人都一樣的夢想,遙不可及。現實的情況是,他的唱片店生意越來越慘淡,盜版的不敢賣,正版的不掙錢,眼看就支撐不下去了。

自己能幹什麼呢?這對他來說一直是個問題。

劉冰清楚地記得他與丁元英第一次接觸的情景。那是半年前的一個晚上,一個陌生的男人提著一兜子唱片走進了他的小店,陌生人向他說明了變賣唱片的來意,接著他一張一張看了唱片,居然張張都是可圈可點的原裝進口唱片,與新唱片幾乎沒有差別,惟一的差別就是唱片上的印章。他幾乎沒怎麼費力就把價格壓到了50元一張,當場就成交了。從那以後陌生人就不定期地給他上門送貨,每次都是現金交易,雙方各得其所倒也默契。

他知道葉曉明和馮世傑圍繞著這個人下了一些功夫,但是他怎麼也不明白,一個落破到變賣唱片的人怎麼一下子就忽然變成了高人?他不敢全信卻又不能不信,因為有芮小丹、葉曉明、馮世傑這樣的人在用行動證明。如果真是高人,那麼搭上他們這條船就是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了,而關鍵的問題在於怎麼才能搭上這條船?

他開始從另一個角度思考,無論如何丁元英是有困難才不得已而變賣唱片,無論如何他在這種交易中幫助丁元英解決了實際困難,這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交情。現在他有困難,請丁元英幫個忙也在情理之中。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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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稍縱即逝

…………

他想啊想啊,想得頭昏腦漲,一直想到早晨七點鐘起床。

深秋的早晨寒意很濃,路面上散落著從樹上飄下來的枯葉,陣陣秋風吹過,枯葉在地上滾動著。

劉冰7點半就來到公安局大門口等待芮小丹,他站在離大門十多米遠的人行道上的一個熊貓形果皮箱旁邊抽菸,離汽車站牌很近,這樣既能觀察到從公共汽車上下來的人,也能觀察到進入公安局上班的人員,這樣就不會錯過了芮小丹。

7點50分左右,他看見身著警服的芮小丹從一輛加長的公共汽車上下來了,於是趕忙迎上去打招呼:“芮小姐!”

芮小丹也看見了劉冰,意外地說:“你怎麼在這兒?”

劉冰上前一步說:“芮小姐,我找你有事。”

芮小丹停住腳步,臉上掠過一絲詫異的神色,抬起手腕看了看錶說:“你等我一會兒行嗎?我得先去報個到,不然就遲到了。”

劉冰說:“沒關係,沒關係,我就在這兒等著。”

望著芮小丹步履匆匆地走進了公安局的大門,劉冰不由得心裡又在想:這丁元英到底是個什麼人哪,值得芮小丹這樣的女人去為他贖唱片。

過了十幾分鍾,芮小丹開著一輛桑塔納警車出來了,她在大門口一處不影響交通的位置停下,下了車向劉冰招招手,劉冰快步走到近前。

芮小丹問:“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有事嗎?”

劉冰說:“是馮世傑告訴我的。是這樣,丁先生要跟曉明和世傑他們做點兒事,我和世傑他們關係都不錯,我那小店也一直不景氣,我是想請芮小姐……”

芮小丹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沒有讓劉冰再說下去,委婉而明確地說:“對不起,這不是我可以過問的事,你得去找他們。”

劉冰說:“曉明和世傑都沒意見,主要是得丁哥同意。”

芮小丹說:“你和丁元英本來就認識,如果你認為需要丁元英同意你應該去找他,找我沒有用,這完全是他們的事,我沒權力過問。”

劉冰很尷尬,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芮小丹思忖了一下,說:“這樣,我順路送你一段,你去找丁元英談談。”

劉冰知道這就是馮世傑所說的走走過場,忙說:“謝謝。”

劉冰上了警車,芮小丹一踩油門汽車上了寬闊的馬路。劉冰坐在車裡一言不發,這裡既有唱片那件事的尷尬,也有來自他內心的一種壓抑,怎麼都不自在。芮小丹順路把劉冰送到嘉禾園小區門口,告訴了他丁元英的具體住址,然後開車去執行任務了。

劉冰找到丁元英的房號按響了門鈴。

丁元英開門見到劉冰時微微一怔:“怎麼是你?請進。”

由於過去是交易關係,現在角色的轉換使劉冰很不自在,拘謹地說:“丁哥,以前唱片的事真對不住。昨晚我和曉明他們在夜市喝酒,聊到一點多。早上我去找了芮小姐,剛才她開車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就走了,是她讓我來的。”

丁元英客氣地請劉冰落座,劉冰的隱喻、暗示已經清楚地表明瞭來意,他給劉冰遞過一支菸,隨和地說:“咱們是熟人了,唱片是咱們做生意,都好。”

坐在沙發上,劉冰真切地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曾經被葉曉明用驚歎語氣描述過的那套天價音響。畢竟是發燒友,這一刻他似乎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用朝聖的目光凝視著這套平時只能是在畫報裡才能一飽眼福的音響,繼而他激動地站起來走到音響面前,蹲下身子撫摸著CD機讚歎道:“天哪,太棒了!”也就是在這“眼見為實”的這一刻,他心裡已經不知不覺地轉變了對丁元英的質疑,儘管音響與高人之間並沒有邏輯上的因果關係。

丁元英理解一個發燒友的感受,也就默不作聲地等著。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劉冰終於被這種寂靜拉回到現實和理性,於是轉過身重新回到沙發坐下,不好意思地說:“沒見過世面,讓丁哥見笑了。聽說丁哥要幫世傑和曉明他們做點事情,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丁哥能給個機會。”

丁元英見劉冰一直拿著一支沒點燃的煙,就把打火機伸過去為他點燃,然後自己再點上一支,抽了一口說:“這是馮世傑張羅的事,我不過是跟著湊個熱鬧。你要有興趣,只要馮世傑他們同意就行,我沒權力替他們做這種決定。”

劉冰說:“丁哥是控股方,當然是丁哥說了算。”

丁元英說:“不是我控股,是投資方控股。如果這事有條件做,我在資本和馮世傑他們之間只是個媒婆,資本方的控股權是出於規避風險的考慮,並不改變馮世傑他們張羅這件事的性質,他們是這件事的真正主體。從經濟利益上說你是從他們的鍋裡分一碗粥,掌勺的是他們,不是我,只要他們同意就沒有問題。”

劉冰心裡有了底,心放下了,神色也輕鬆了許多,說,“古城的音響圈子也就是我們幾個走得近,他們是怕丁哥不同意才讓我來找你的。”

丁元英說:“那就沒有問題了。”

劉冰說:“那我就謝謝丁哥了。我都想好了,這幾天我就抓緊把店盤出去,有多少錢我就出多少錢,我這人你可能還不太瞭解……”

正當劉冰心情放鬆地剛要沿著話題往深處攀談時,偏偏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劉冰不用猜就知道是葉曉明或馮世傑來給丁元英送音響市場方面的資料,因為昨天晚上在夜市吃飯時不止一次提到了這事,只是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早。

等丁元英打開門,來人果然是葉曉明和馮世傑。葉曉明兩隻手裡各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大塑料袋子,透過塑料就能看見裡面裝的全是雜誌、報紙之類的文字資料。

劉冰站起來以特別“哥們兒”的語調說:“我準知道是你們倆。”

葉曉明從劉冰的神色和語氣裡已經解讀了所以然,說:“喲,這麼巧哇!”

劉冰笑著說:“是芮小姐送我來的。”

葉曉明把兩大袋子資料放到沙發上說:“丁哥,能蒐集到的都帶來了。”

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坐不下屋裡的人,丁元英從裡屋拿來兩把摺疊椅子放到茶几的另一側讓葉曉明和馮世傑也坐下,又去廚房的消毒櫃裡拿了幾個小茶盅,坐回原位動手給他們燒水準備泡茶,說道:“趁著你們幾個都在,劉冰的事你們拿個意見。”

馮世傑說:“都是自己弟兄,只要丁哥不反對就一塊兒幹唄。”

“就是,都是水深火熱的,都幫襯著點吧。”葉曉明笑著說道,然後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放到茶几上,接著又說:“丁哥,這是我經常上網的一些音響論壇的網址,那裡也有不少信息,你可以上去看看。”

丁元英拿起紙條看了看,收進衣袋裡,說:“有個問題不明白,小丹的音箱用的是樂聖旗艦的套件,那是樂聖公司看家的東西,為什麼還允許代理商零售?” 這個問題葉曉明最有發言權,於是解釋道:“樂聖旗艦套件有三個流向,一是發燒友自制音箱,有發燒和實惠兩個優點。二是音響店貼牌的組裝音箱,俗稱超值版,價格比樂聖旗艦低500元,貼的是樂聖旗艦套件標誌,不是樂聖註冊商標,表示該音箱不是樂聖公司原裝的樂聖旗艦。三是大城市的一些發燒工作室專門針對有錢人手工生產的豪華音箱,其中一部分使用樂聖旗艦套件。這三個流向走出的套件對樂聖旗艦的整個市場不會有影響,對提高樂聖品牌的知名度有好處。”

馮世傑補充道:“正規音響公司都有自己的品牌,不會買套件往別人臉上貼金,一般都採用散件組合搭配,突出自己的品牌。不是說樂聖的喇叭最好,而是說在這個價位上樂聖旗艦套件的性價比最高,如果拋開價格因素,還得說是歐美的老牌產品過硬。”

丁元英聽明白了。

馮世傑側身看了一眼音響,略顯拘謹地笑著說:“丁哥,打開音響聽聽?”

丁元英說:“想聽就開,唱片都在那屋的書櫃裡,自己挑。”

或許是發燒友嗜好唱片的天性,這一下讓他們來了精神,居然沒人開音響了,3人全都到書房裡去瀏覽唱片,兩個貼牆而立的書櫃除了少許的工具書之外幾乎放滿了唱片,足有1000多張,這對他們無異於發現了一處寶藏。他們放下這張拿起那張,居然張張都是原裝的世界著名唱片公司產品,有不少新唱片甚至在《CD聖經》和音響雜誌上也沒見過,劉冰和馮世傑嘴裡除了“哇——”已經發不出別的聲音了。

3人非常投入地挑了一會兒出來,馮世傑手裡拿著幾張他們只憑封面挑出來的不知片名和內容的唱片,葉曉明打開音響把其中一張放入CD機,音箱裡立刻傳出了一支以鋼琴為主聲、以小提琴齊奏為輔聲的極具北非韻味的音樂,優美的旋律剛一響就把人打動了。

劉冰讚歎地直搖頭說:“不說了,真沒啥可說的了,鋼琴是一粒兒一粒兒的脆呀,小提琴油亮油亮的真像抹了油。”

水燒開後,丁元英把茶泡上,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分別放到茶托上。

馮世傑感嘆地說:“別說這套音響了,我聽了芮小姐的那套音響回去以後就再也不開音響了,真不能聽了,多明戈的嘴越聽越大,海飛茲的琴越聽越肥,受不了。”

葉曉明笑笑說:“還是這種曲子聽著舒服,前兩天我聽了一張民樂專集,個個都是苦大仇深,那個悲呀,二胡、馬頭琴全用上了。”

劉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剛剛下肚就脫口而出:“香啊!”然後放下茶托說:“聽這套音響真是災難,以後再沒興趣磨機了,指望壓塊石板換個電容改變音質根本不解決問題,說到底還是得掙錢,好音質得憑銀子拼出來。”

葉曉明見丁元英一直沒說話,就喝光茶水站起來說:“丁哥,資料你慢慢看,還需要了解什麼就給我打電話。我們還有點別的事,就先回去了。”

馮世傑也站起來說:“丁哥你忙,我們回去。”

丁元英確實有大量的資料等著要看,也就不再留他們。

劉冰三人下樓坐進吉普車裡,馮世傑開上車駛離嘉禾園小區,3人的心情很愉快,也很興奮,你一言我一語在車上聊起來。

馮世傑問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葉曉明:“你說,丁哥算不算髮燒友?”

葉曉明說:“不算,只能算個玩家。看人家這活法,聽著音樂喝著茶,不急不躁的。”

劉冰從後座湊上前說:“丁哥這活法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說啥也不能賺丁哥的錢哪。”

葉曉明說:“真有這心,現在把錢退了也不遲。”

劉冰說:“那怎麼行,那不是打丁哥的臉嘛……哎,哥們兒,我突然想到,既然有人給咱投資了,那還用咱出錢嗎?”

葉曉明聞聲垂下頭做了一個極誇張的昏厥狀,說了網友聊天常用的一字話:“暈!”

馮世傑笑著說:“我要不是開車,也暈了。”

神話的禮物打破了丁元英沉寂的生活,這些天是他自從來到古城以來最緊張、最繁忙的日子,他從相關的雜誌、廣告、網站等等所有可能的渠道瞭解音響行業的狀況,分析、研究各種信息,思考針對王廟村經濟的商業運作計劃。

芮小丹摁動門鈴,門開後見丁元英左手夾著一支抽了一半的香菸,臉色憔悴,頭髮亂蓬蓬的,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比起昨天的精神狀態更疲憊,體力和腦力都已經嚴重透支,而且也是連續第六天不疊床、不洗茶具了,在這6天裡每天都是芮小丹傍晚下了班再來給他收拾房間。房間全然不見了丁元英一向簡潔、乾淨的風格,音響、電視和茶几上都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原本一直清理得乾淨整潔的茶具上面殘留著斑斑茶漬,臥室裡面床上的被子堆成一團,書房的茶几和沙發上面堆滿了各種音響行業的資料,兩臺筆記本電腦都開著,那臺激光打印機正在打印從網上下載的資料。

芮小丹心疼地撫摸著他的頭髮說:“看看,都熬成這樣了。”然後從檔案袋抽出一個精緻的玻璃鏡框,鏡框裡是那張經過放大了的她和狼狗在山上的照片。

丁元英接過一看,滿意地說:“好,這個好。”

芮小丹又從包裡拿出紅色絲絨的首飾盒,從裡面拿出一個只有硬幣大小的帶著項鍊的橢圓形玉佩,說:“這是我在珠寶店訂做的,不值幾個錢,送給你。”

玉佩呈淡綠色,正面刻著一個正楷的“法”字,背面刻的是“1996年10月9日”的訂做日期。玉佩有辟邪之意不言而喻,但是上面一個“法”字的含義也同樣不言而喻。丁元英淡淡一笑說:“司法原則是無罪推定,我這還沒做事就已經被假定有罪了。”

芮小丹把玉佩給他掛在脖子上,說:“自家的孩子就得多管著點,象徵性戴3天,這3天不許摘了啊。咱把它掖在襯衣裡外邊就看不見,不怕人家笑咱娘娘嘰嘰。”

這時,打印機已經打印完畢,丁元英到書房把菸頭在菸灰缸裡熄滅,將芮小丹的相片放到電腦的旁邊,整理打印好的文件。芮小丹則動手收拾房間,把床整理好,清洗茶具,將傢俱擦拭一新,房間裡除了書房的文件資料多了一些,又恢復了平時的整潔。

幹完活兒,芮小丹到書房在丁元英右側的沙發上坐下,見丁元英皺著眉頭,左手拇指按在太陽穴上,就問道:“是不是頭疼?”

丁元英點點頭。

芮小丹說:“你躺下,我給你按摩一下。”

丁元英平躺在沙發上,芮小丹搬了把小椅子坐下給他做頭部按摩,她的手指在丁元英頭部穴位上揉、按、敲、捏,問道:“有可能幹點事嗎?”

丁元英說:“有可能,王廟村做出來過音箱、機櫃,但這事需要你和歐陽雪幫忙,需要你幫忙還有段距離,現在是需要用歐陽雪的一個空頭名字做控股股東。”

芮小丹不解地問:“為什麼?”

丁元英解釋道:“一旦展開……”他一說話就習慣性地想坐起來。

芮小丹按住他說:“還沒完呢,你就躺著說吧。”

丁元英只好躺著解釋道:“一旦展開,如果沒有一個合法程序的控制權,到了關鍵時候局面就會失控。這個名義股東的人選需要具備人文背景、出資能力、平等身份三個條件,這三個條件歐陽雪都具備,用她的名字合適。如果名義股權下的紅利歸她、虧損歸我,籤一份承諾協議保證她不會由於公司行為而招致經濟損失,這個條件她應該可以接受。”

芮小丹肯定地說:“歐陽不會去拿這種遮遮掩掩的好處。”

丁元英說:“樣品音箱務必在明年6月以前進入歐洲,距現在不到8個月。北京國際音響展示會每3年一屆,下屆展示會是1998年5月15日,距現在還有18個月。這些都是這個計劃裡非常重要的環節,時間非常緊張。歐陽雪那裡行不行都得儘快有個結論,如果不行就得馬上做出調整。這事定不下來,後續工作都不能展開

。”

芮小丹說:“能幫上的忙歐陽一定會幫,你先和她談談,聽聽她的意見。”

丁元英說:“你安排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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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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