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白裡泛青,點漆的眸子因疼痛微眯著,一頭時尚微卷的髮絲,都要被氣直的架勢……
他站起來,搖搖晃晃地進了廚房,拿了點他要的東西,又走進衛生間。
他執著剪刀,剪開被鮮血染紅的白襯衫。
費力地脫掉,隨手扔在地上。
凌薇跟著他來到衛生間,男人光裸的上身,明晃晃地撞進她的眼睛!
她下意識地瞠大眼睛……盯住。
男人微微側著身面對著她。
他腰部的八塊精實的腹肌,輪廓分明……
性感有力的肌肉線條極其優美,好看的淺麥色肌膚透著一股誘人的性感。
橫七豎八的刀傷、槍眼。不僅沒有破壞美感,反倒給人一種特別有力量的視覺衝擊!
她的眼睛閃著光亮,透著一絲不可言喻地驚訝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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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真人版的男人身體,凌薇一下子臉色暴紅,呼吸窒住。
但是,她沒有閃躲,反倒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盯住。
她那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目光晶亮地盯著他的腰腹,視線再向下,便看到兩條迷人的人魚線深陷進黑色的西褲裡。
凌薇突然手癢、心癢。她想拿起畫筆,想把面前的男人畫到紙上!
他的肌肉線條太美了,緊實勻稱,充滿力量。
如果把他變成漫畫人,一定會俘獲一大批少女讀者!只是想想,就讓她心跳加速!
他扶著牆,側過身去,背對著她。
他背部的線條更加好看。
寬肩窄腰倒三角,流線型的肌裡,精實有力。
他打開沐浴頭,艱難地彎著腰,朝著自己的頭上猛噴水。
顯然他要壓制身體裡的媚藥。
蓮蓬頭的水從他裸著的脊背上滑下來,麥色的肌肉在隱隱發抖,精實的肌肉染上一片暗紅的血漬。
這畫面太具美感,凌薇睜大眼睛,看得目不轉睛。
直到他關了蓮蓬頭,跌坐在馬桶上,“看夠了嗎?”
“……”凌薇吸了口氣,把視線往上移,移到他的臉上。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樣子像是特別討厭她這種赤 裸裸地覬覦他美色的女人。
兩人僵了片刻,他右手哆嗦著,握住剪刀。
他臉色蒼白,拿打火機烤了烤剪刀,又弄了點鹽水,澆在傷口上。
“嘶……”他冷吸著氣。額頭豆大的汗往下落。
握著剪刀的手指泛著白色,他用剪刀剝開鮮血淋漓的皮肉,因為媚藥的效果,讓他眼睛無法對焦,怎麼也夾不到子彈。
凌薇盯著他的手,那把剪刀碰到幾次子彈,但都沒有鉗住。
男人眼睛深黯,疼得直哆嗦,一頭冷汗順著俊美的臉頰往下趟。
凌薇深吸了一口氣,纖白的手伸過去,握住他的手,“我來!”她的眼神堅定,透著一股讓人深信不疑的力量。
他竟鬆了手,凌薇盯住他,他緊咬著牙。
凌薇握住剪刀,往裡探了探,感覺到剪刀碰到了子彈,鉗住,使勁向外拽了一下。
“呃呃——啊!”男人痛得渾身戰慄。凌薇連忙撿起一塊毛巾塞到他的嘴裡。
他咬著毛巾,全身緊繃、僵硬、發抖。滾燙的手掌,捏住她的肩膀,那力道像是要將她的肩膀捏碎。
“馬上就好。忍住!”凌薇咬牙,用力,乾淨利落地把子彈夾出來。
“還好子彈打得很偏,只是嵌進了肉裡。你死不了。”
血染紅了剪刀,子彈拿出來時,還連著血絲。凌薇的聲音在顫抖,但是手很穩。她把子彈和剪刀扔在地上,抓起另一條白毛巾堵住他正在流血的傷口。
“你厲害!”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疼得臉都扭曲了,竟然還不忘誇她一句。
他是真沒想到,她一個小姑娘下手這麼狠!他晃了晃頭,感覺就快要暈過去,媚藥的藥效折磨得他簡直快要死掉!
身體某個部位膨脹得立刻會爆炸一樣!
他的眼睛迷濛失焦,大腦混沌不清。
他熱辣辣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的臉。
她粉紅的俏臉,怎麼看怎麼覺得誘人,紅纓纓的小嘴像是解藥,恨不得撲上去使勁咬上一口。
她白皙的小臉上滿是堅毅的表情,比起那些低首含羞的嬌姿媚態更加引人犯罪。
他悶哼了一聲,身體燥動得厲害,情不自禁地伸手,捏向她飽滿的胸浦。
凌薇一抬頭,剛好看到他的手伸過來。
她慌忙往後退,他的手碰到她挺起的柔軟。
凌薇像是被電了一下,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見到他呼吸粗重,臉一陣紅一陣白,凌薇迅速打開水龍頭,按著他的腦袋,“唰唰唰”地拿蓮蓬頭往他腦袋上澆水。
現在,不用水把他的火燒滅,那她就得當這個滅火器!
“唔——”好一會兒,他再堅持不住,身子脫力,“咚”一聲,把她壓在了身子底下。
“唔!”好痛!這一下,凌薇感覺他把她的胸給壓扁了!
這男人的胸肌像石頭一樣硬!
凌薇吃痛,烀了他一巴掌,低喝:“你最好別暈!我估計那些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裡。”
兩棟樓,從一樓開始搜,搜到十五層,那還不是一眨眼的功夫!
男人艱難地撐起雙臂。
凌薇抬手揉了揉被砸疼的胸……接著伸手抵著他的胸口,使勁往上推。
好半天,男人的意志力佔據了上風。
粗喘著坐起來,雖然被折磨得快要瘋了,但卻沒有哼出一聲。他提起槍,察看裡頭的子彈,四顆……對方十五個人。
凌薇盯著他,無比鎮定地問:“你想不想活著出去?”
他霍地抬眸盯住她。她明亮清澈的眼睛裡,閃著冷靜智慧的光芒。
俏麗的小臉嚴肅認真。說話的語氣冷靜、篤定,令他刮目相看!
“跟我來!”凌薇把他架出去,兩人來到她的臥室。
她帶著他,走到門旁邊的牆壁前停下,她突然抬手,把這面牆從右側給拉開了。
牆壁……竟然是個拉門!
做得極其隱秘!
這面牆上畫著田園風格的小碎花,紅紅綠綠的,與旁邊的牆合為一體,完全看不出這裡有一道門。
門裡……掛滿了衣服。原來是個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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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樟腦球的味兒!
“我是學畫畫的,我用精妙的構圖,造成視覺混淆。你沒發現我的房間沒有衣櫃嗎?”
他抬頭,掃視滿是碎花的幾面牆壁,“這幾面牆,都是你自己畫的?”
“嗯。”
“水平很高。”不是說胸大無腦嗎?
這姑娘胸很有料,長的也似出水芙蓉,沒想到腦子也這麼厲害。
遇事還冷靜。今天遇上她,可算是遇上貴人了。
“你要是不想被抓,就別出聲!”雖然被稱讚了,但凌薇還是毫不猶豫地把他塞進衣櫃裡。
她伸手,翻出一堆衣服扔在他的身上。
拉上牆壁的門,只要她不說,沒人能發現人在這裡。
就在門被關上只剩下一條縫的時候,他突然嘲諷一笑,“我是肯定不會出聲的,就怕你讓人嚇一嚇,就嚇出尿來了。還不等人家嚴刑逼供,你就先跪地求饒了。”
“譁——”她拉開櫃門,瞪著他,“你!出來——”她聲色俱厲!
男人閉了嘴,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了下來。
“我今天救你,可不是白救的。”
男人挑眉,細長的鳳眼眯起來瞥她,“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除了埃庫爾國,地球任何一個角落你都可以橫著走。”
她瞪了他一眼,口氣倒不小!
砰——”凌薇把門關上。
衣櫃裡頭一片漆黑,一星半點的光亮都沒有。
呵!女人,你有個性!
傷口疼得他忍不住顫慄。想他如此身份,竟被個小丫頭甩臉子,還真挺窩火。
“哼!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他不忿地嘟囔了一句。
這時,突然聽到外頭,清脆的聲音傳來,“得志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這裡隔音不好,你別在裡頭嗯嗯啊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頭有人做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呢!”
“我一個人,能做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那誰知道……”她哼了一聲,冷聲警告:“不想死就別出聲,你死沒關係,不要連累我!”
裡頭冷哼之後,沒了聲息。
凌薇從臥室走出來,沒有開燈,把家裡所有的風扇,全部打開。
屋子裡血腥味兒太重了!不吹吹,根本就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拿出一瓶蜜桃味的香水,在陽臺、臥室的角落裡噴了幾下。
又到廚房,把蜜桃香水,滴了幾滴在水盆裡,把水燒開。這樣水蒸氣出來,屋子裡就是蜜桃的香味。
拿拖布仔仔細細地將地拖乾淨,又從冰箱裡洗了幾隻熟透了的水蜜桃擺在客廳和廚房。這樣蜜桃味的香水就不顯得突兀。
回臥室,換了床單。
拉開壁櫥,裡頭的人抬手遮了下眼睛。
“我拿件睡衣。”她的衣服上全是血。
她蹲在他旁邊,裡裡外外翻騰了老半天,終於翻出一件特別樸素的,胳膊、腿都包得挺嚴的白色棉布睡衣。
男人不耐煩,盯著她手裡的睡衣,嘴角一撇,“ 60歲大媽都不穿的衣服,你有多大勇氣敢往身上套。”
凌薇瞪他,特別討厭他這種揶揄的語氣!還有他的笑,特別冷,總是唇角微微一勾,但是笑意從來不達眼底。
這樣的笑,真忍人討厭!
此時,他又那樣斜睨著她,黑眸裡滿是嘲諷的意味。
凌薇被惹急了,一發狠,抬手就要往他傷口上抓。
男人以迅雷之勢,抓住她的小手。
凌薇冷聲道:“嘴賤的人,死得快。你想快點死,可以繼續賤下去。”
男人鬆開她的手,不再出聲,這姑娘真是個小辣椒,一言不合就給你找不痛快,半點虧都吃不得……
她“哼”了一聲,站起來,甩上門,“咣——”
老孃不慣你這毛病!
抬腳走去衛生間洗澡換衣服。
換好衣服,拿剪刀把他的白襯衫剪成細碎的小塊,從廁所沖走。
又把衛生間仔細地刷了一遍,擦了把汗,她在身上噴了一點玫瑰香的香水,以混合室內的香氣。
把剪刀、毛巾、衣服洗乾淨,掛好。
拿吹風機,把衣服、毛巾吹成半乾,免得讓人看出是新洗的。
一切搞定,開始收尾工作。
她用一塊乾燥的大浴巾把衛生間地上和牆壁上的水全部擦乾。
擦得一滴水都不剩下,讓人看不出有人剛剛洗過澡。
從衛生間出來,把大浴巾扔進洗衣機。把落地扇放在衛生間門口,把水汽吹乾。
走到廚房,把煮的那盆水倒掉。用涼水把盆的熱度沖掉。
水擦乾,收進櫥櫃。
“噹噹噹——”有人敲門!聲音急促,像是在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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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G空中基地。
一陣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
房間內,特搜小組XIG的指揮官石室放下手中的報紙,正了正身子。
“指揮官!”
一個穿著XIG制服的高個子男人走了進來。
“堤主任。”
石室比劃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示意堤主任坐下。
“是有什麼事嗎?堤主任?”
“我來,是因為我回想起了一件事。”
堤主任正色道:“關於視頻裡的那個被列為S級危險對象的年輕男人,我見過!”
“哦?”
石室眉頭緊蹙起來,“是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過?”
堤主任沉吟了片刻,道:“就是在第一次出現怪獸的那次!當時將怪獸消滅後,在那片廢墟里見到的。”
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堤主任繼續補充道:“對了,當時那個年輕人身上還扛著一個昏迷的年輕光頭。而且當時我夢也在場!”
“年輕的光頭?”
石室眉頭更加緊蹙了,“而且我夢當時也在場?”
將原本自然舒展的雙臂環抱起來,石室陷入了沉思。
房間裡一陣無聲的沉默,堤主任與石室對立而坐,都沒有說話。
沉思了幾分鐘,石室還是搖搖頭,沒有思考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不過...
“去將我夢叫來。有必要對他進行一番...”
正當石室說話之時,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
石室看了一眼堤主任,低聲道。
“指揮官!”
我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我夢?”
石室指揮官與堤主任都一愣,剛想叫我夢,我夢就來了。
“啊。堤主任也在啊!”
我夢也是楞了愣,回過神來繼續道:“我是想告訴指揮官,我之前見過那個視頻的年輕男人!”
原本我夢在思考自己要如何為越龍澤洗清身份,脫掉嫌疑。
為越龍澤洗脫罪嫌的方法沒有想到,卻猛然間想起之前當時和堤主任一起見過越龍澤!
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
這種事情,必須得自己去說清楚,不然被查出來的話,就是另一種結果了!到時候自己與堤主任恐怕也會被蒙上一層嫌疑!
要想為越龍澤洗清身份,必須得先洗清自己。
所以這才急匆匆的找到了石室指揮官,想要說明當時的情況。
“是在什麼時候見的?”
一旁的堤主任沒有說話,石室指揮官開始了他的質問。
“就是第一次怪獸的出現的時候!”
...
面對指揮官的再三質問,我夢都回答得滴水不漏,顯得遊刃有餘。
經過一番質問,石室也將心放了下來,明白是自己多慮了。
...
“對於那個男人,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石室揹負著雙手,“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不管究竟是不是怪獸的操縱者,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目光冷靜的掃過我夢與堤主任,“這個男人的基本社會資料我們根本查不到,姓名,年齡,出生地等一系列基本信息根本沒有,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
“所以...”
頓了頓,石室沉聲道:“這個男人很可能是外星人!”
我夢與堤主任同時側過頭對視一眼,然後對著指揮官點點頭,“那麼現在要對那個男人採取行動嗎!”
堤主任問道。
“暫時不用。”
石室搖搖頭,“先從你們所說的那個昏迷的光頭開始入手調查!或許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明白!”
...
走出門外,我夢心情沉重,這次雖然洗白了自己,但是卻讓越龍澤陷入了險境。
若是真的順著線索調查出了什麼...會有怎麼樣的後果,我夢並不知道。
但是,那定然不會是什麼好結果。
當然,若是真的被查出來什麼的話,大不了就暴露蓋亞奧特曼的身份!
那將是最有利的洗白...
只不過,或許到時候會不會弄去切片研究就值得深思了。
暴露身份,好處有很多,壞處也不少。
...
“我夢,立刻開始著手調查!”
並肩而行的堤主任拍了下我夢的肩膀,不過也沒有察覺到我夢的異常。
“啊,好的堤主任!”
我夢點點頭,然後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暗中與越龍澤取得了聯繫。
...
另一邊,去赴約的吉井玲子正愉悅的走出了KCB電視臺公司的大門。
“站住!”
一道厲聲在吉井玲子的背後響起。
“啊誒?”
玲子猛地頓住了腳步,想要轉身。
“不許轉身!”
那厲聲再次響起。
“經常在媒體上看見你,我一直想對媒體說,將奧特曼的英姿傳遍整個世界,讓全世界都知道!”
玲子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轉過頭,卻發現身後只是空蕩的公司大廳,並沒有人。
“到底是什麼人啊...”
帶著一絲疑惑,玲子還是繼續的向前走去。
...
此時的越龍澤在超級市場裡精心挑選著四頂假髮。
在接到我夢的電話以後,越龍澤立刻便來到了這超級市場。
…
“先生,找您的零錢。”
“嗯,謝謝了。”
將零錢隨意的揣進口袋,越龍澤拿起四頂假髮,向著家的方向邁出了步伐。
同時也撥通了三根毛的電話。
“黃毛嗎!”
“啊,老大。我是黃毛!”
正在辛苦刷碗,準備打烊的黃毛接通了電話。
“你們仨趕緊放下手中的工作!立刻回來!有急事!”
“啊,明白!”
…
越龍澤厲聲道,他手中的假髮,便是為三根毛準備的。
而剩下的一頂則是給自己準備的。
沒辦法,XIG的人想要從當時的綠毛身上著手調查自己,自己必須得做一些必要的掩飾。
雖然自己並不怕這些所謂的XIG,但是自己奧特曼的力量,也不太好用來對付人類。
當然,在必要的時候,越龍澤還是會露出自己奧特曼的身份,給予XIG的人震懾。
不過…
自己總有變成人間體的時候,或許那時候將會是自己的噩夢,當然,亦有可能是天堂。
人心難測,奧特曼的力量終歸會是吸引著一些利益燻心的傢伙。
“看來是老大給你們帶來麻煩了啊…”
嘆息了一聲,越龍澤心情也是愈發的沉重。
這樣的事情勢必會給三根毛帶來一些麻煩。
越龍君今晚吃得還滿意吧!”
燈火閃爍的街道上,酒井晴子緊了緊身上的時尚挎包,一雙美眸緊緊凝望著越龍那剛毅的面龐。
“嘿嘿...當然滿意!”
越龍澤爽朗一笑,“那家中餐廳的菜味道確實很不錯!”
“晴子,你快到家了。”
心情一直有些低沉的吉井玲子忽然開口道。
“是呀,要到家了,你們要去坐一坐嗎?玲子!越龍君!”
“不了。”
越龍澤直接罷了罷手,搖頭道:“我就不去了。”
“真的不去了嗎?”
酒井晴子望著越龍澤,美眸流轉,似是在期待越龍澤應邀。
“真的不去了!”
越龍澤臉上掛起一抹苦笑,“不過還是謝謝酒井女士的好意了!”
“好吧,不去就不去。”
酒井晴子上前挽住玲子的手臂,這是女人結伴而行最常用的姿勢,“玲子你得去陪陪我吧!我一個人在家,其實真的蠻害怕的。”
玲子聞言反倒是望了望越龍澤,因為她知道現在的越龍澤已經居無定所,今晚恐怕不知又有流落到哪一個街頭。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她和她的同事,所以她想幫助越龍澤。
“我...”
玲子頓了頓,有點想拒絕晴子的邀請,她想讓越龍澤今晚到自己家裡去住!以此來彌補自己和倫文等人一起犯下的過錯。
雖說這樣孤男寡女,很可能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是吉井玲子相信越龍澤的為人!
正當吉井玲子準備拒絕酒井晴子的邀請時,越龍澤開口了。
“去吧。”
越龍澤低沉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像是看穿了玲子的心思。
“誒?”
玲子與酒井晴子都將目光望向了越龍澤。
“去陪陪酒井女士吧。作為她的朋友,不正應該在她受傷的時候陪伴她、安撫她嗎?”
越龍澤面帶微笑的說出這番話,眼神在這兩個美麗的女人身上停留了幾秒,旋即轉身,準備離開。
...
“非常感謝酒井女士今晚的款待!”
頭也不回的瀟灑揮揮手,只留下了一個滄桑的背影...可是他的面容卻明明那麼年輕...
....
“就這樣走了嗎...”
玲子怔怔的看著越龍澤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在夜色下顯得是那麼朦朧。
“總感覺越龍君這個人,怎麼說呢...”酒井晴子也是緊緊的凝視著越龍澤那遠去的身形,嘴中呢喃,“給人一種有點奇怪的感覺!”
“奇怪的感覺?”
玲子回過神來,偏頭看向自己的好朋友晴子。
“嗯!”
酒井晴子點了點腦袋瓜,紅唇輕抿,“但是不管怎樣越龍君都是一個好人!不是嗎?”
“是啊....!”
玲子也重重點了點頭,“晴子,這段時間我都過來陪你吧!”
“真的呀!”
“真的!”
“你真好!嘻嘻....”
....
此時的越龍澤嘴中正叼著一根燃燒著的香菸,手插褲袋漫無目的的往前走去。
那有些消瘦的高挑身材在夜晚路燈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落寞,甚至透著一絲無助。
“今晚得找一個睡起來舒坦點的地方...”
越龍澤心中嘆著氣,眼神不斷的打量四周,想要尋找一個適合今晚露宿的地方。
繼續沿著路燈明亮的街道前行了百來米,越龍澤發現了一個不錯的位置。
“嘿!就是這裡了!”
越龍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是一個長椅,長椅的旁邊是一個又能遮風又能避雨的報刊亭。
扔掉菸頭,加快了步伐,越龍澤快步走了過去。
正當越龍澤準備一屁股坐下去之時,一道粗獷的聲音把毫無防備的越龍澤嚇了一跳。
“那是我的床!”
緊接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從後方的花叢中跳了出來,而手上還在栓著褲腰帶。
很明顯,這個男子剛才在後方茂密的花叢裡...小便。
“你的床?”
越龍澤怔怔的望著這個忽然出現的男子,或者說是流浪漢。
“就是我的床!別想和我搶!”
男子大吼道,除了臉上髒了些,頭髮過於凌亂,他的身上看起來倒也勉強還算是整潔。
“這明明是公共長椅!”
越龍澤沒好氣的反駁道。
“我在這裡睡了幾個月了!”
男流浪漢男子同樣厲聲反駁道,“你不能搶走了我的家!”
“你的...家。”
越龍澤怔怔的看著這個外表兇悍粗狂的男人,像是觸碰了自己心中的某塊柔軟,沉默了半響,緩緩開口道:“算了,我走吧。”
利索的轉身,越龍澤直接離去。
那個流浪男人的“家”,越龍澤不想去佔有。
那個男人或許已經失去真正的家,這一個“家”,越龍澤不願給他搶走。
踏著棕色的牛皮靴,越龍澤繼續了他的夜間流浪。
....
夜更深了,而越龍澤的步伐依舊沒有停下,因為他依舊沒有尋找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用來今晚睡覺。
蕭瑟的夜風呼嘯而過,路燈明亮,街頭轉角處忽的出現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
與此同時越龍澤再次感受到了一股海洋之光的氣息。
“藤宮?”
越龍澤疑惑的回過頭,目光不解的望著遠處的藤宮博也。
“這傢伙還來做什麼...”
越龍澤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淡然的站在原地,一雙深邃的漆黑瞳孔凝視著徐步走來的藤宮博也。
藤宮步步靠近著越龍澤,俊朗的面龐上毫無表情,猶如一樁會動的木頭。
清脆的腳步聲停了下來,藤宮直直的站在越龍澤的跟前,眼神古井無波。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佇立著,眼神對視交融,沉默不語,身體裡都無形的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呼——”
一陣寒風颳過,周邊的草木搖曳,地面上落葉滾動。
氣氛,有點詭異。
越龍澤倒也不慌,他要看看藤宮這傢伙到底要做什麼。
時間流動,藤宮眼神中閃過一抹光芒。
“我想變強!”
藤宮終於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想變強,和我有什麼關係?”
越龍澤絲毫不給面子,冷語道。
“因為我想超越你!”
說這話時,藤宮的眼神中終於是有了一絲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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