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什麼好委屈的,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昨天看了一隻臺灣人壽年度形象廣告片,叫做《第三個願望》,結果哭得稀里巴拉。

其實沒什麼好委屈的,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這是一支改編自中國信託慈善基金會「臺灣夢兒少社區陪伴紮根計畫」真實案例的廣告。

影片的開始是給觀眾科普“選擇性緘默症”這一罕見疾病:

“選擇性緘默症”是一種社交焦慮症,患者有正常說話的能力,但在特定環境下活不出口,像是極端的害羞,主要成因是焦慮。

而主角小微正是一個“選擇性緘默症”患者,當她來到陪伴班上課時,其中一位老師對另一位老師說小微有這個疾病,而且家庭也比較複雜。而負責小微的陪伴班老師陳老師則說,“其實送來這裡的孩子,沒有一個的家庭是不復雜的。”

其實沒什麼好委屈的,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小微在學校裡一直不和其他同學說話,也很少和老師說話。她經常用蠟筆畫畫,尤其偏愛紅色,當老師說這些畫都很熱情哦,小微則回答“不熱情,他們都很安靜。”

當陳老師跟著小微去見她父母時陳老師才大概瞭解小微的家庭狀況。

小微的媽媽在火葬場工作,所以小微每天下課後就會到火葬場玩,她看著死者家屬在傷心痛苦,也看著他們在爭吵不休,屍體在火裡漸漸消失……。

其實沒什麼好委屈的,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陳老師從小微媽媽口中得知小微爸爸患有口腔癌,家裡生活條件很艱難。到了小微家以後,一貧如洗的房子和生病躺在床上的小微爸爸多少讓人覺得很憐惜。

小微爸爸不能開口,所以只好寫字交流,他寫道“我們做父母失敗,老師多幫小微。”

其實沒什麼好委屈的,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回到學校以後,陳老師主動和小微聊天,希望小微回家以後多和爸爸聊天說說話,或者講一講學校裡發生的事情也可以。但是小微卻說

爸爸不能說話,我也不想說話了,這樣的話爸爸就不是一個人了

當天晚上,陳老師就給小微爸爸寫了一封信,告訴小微爸爸小微患有“選擇性緘默症”,而能夠幫助小微治癒這個病的只有小微爸爸。最後爸爸聽從陳老師的建議,幫助小微慢慢治好這個病。

小微生日那天,她許了三個願望,第一個是希望自己將來成為一個畫家;第二個是媽媽的腰不再疼;第三個願望她說不能說出來。她走到爸爸身邊,用筆寫下第三個願望:爸爸你要看我長大。

其實沒什麼好委屈的,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廣告結束以後,羅景壬導演就寫了一個手記:

“這是一個關於預設立場的故事。

天真的孩子,應該是無知的、快樂的、好奇的、吵鬧的。當他們沉默、不發一語,我們會感到不幸。

不幸是一連串我們預設的景象,當孩子在那樣的景象中,我們就會忍不住憐憫。

憐憫是什麼?當我們看見他人的不幸,意識到自己的幸福時,我們會展開行動,憐憫不幸的人。

滿載幸福的人,將剩餘的幸福下放給他們認為不幸的人,於是憐憫形成一種階級。

階級的距離,使我們忘記去理解,理解是平等的,我們常在憐憫中,忘記去平等的理解他人。”

廣告中,陳老師對小微從一開始就抱有憐憫和愛惜,本該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患有“選擇性緘默症”這樣的罕見疾病,而導致這種罕見疾病的原因又如此讓人心痛。

其中有一個細節讓人很動容,陳老師到小微家裡,小微爸爸和老師說著說著就流淚了,一個大男人在一個陌生女人面前哭,多少顯得有點悲涼,陳老師也無從安慰,更加沒有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勇敢,堅強。而是藉故去了小微的房間裡看小微寫作業,把空間留給小微爸爸。

其實沒什麼好委屈的,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這也許是此種情形下最好的做法。

看到比自己不幸的人,我們都會倍感自己很幸福。用別人的不幸來凸顯自我的幸福感,這確實不那麼人道主義。

如今網上大部分言論都認為,心懷悲憫之心沒有錯,但我們更需要的是包含有平等、坦誠 相待的憐憫。

如果你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比不幸的人幸福,從而把自己溢出來的幸福下放給那些不幸的人,如此一來,憐憫都是一種階級產物。甚至是對不幸者的一種傷害。

為此,很多人站了出來,為那些遭到不公正不客觀憐憫的不幸者發出抗議。

但所有事情都是這樣,過猶不及。

是的,不幸者自有尊嚴,所有他們也應該擁有相應的平等權利。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現在大家呼籲的“好的憐憫”變質了,原來憐憫不僅分為好的,和不好的,還有平等的,坦誠的,同理心的……。

種類繁多,看得人眼花繚亂。更讓交付憐憫者覺得

這憐憫就如同帶著鐐銬跳舞一般,跳得好是應該的,跳不好就是政治失誤。

可是,每一個對不幸者予以同情的人都是出於慈悲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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