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五,還未歸家

下班,查了公交車還有6站,徒步行至公交站。不知何時,又下了雨,路面已經溼了。微信裡有信息,公司兩位同事,一位即將下火車,一位已經到家。看著各位的回覆,不善言辭的我更顯笨拙,只是看著大家聊。春節的火車,平安到家,挺好。

車站有個女孩,在跟朋友視頻,聊她剛做的頭髮。我看著不遠處的紅綠燈,等著那班車轉過。只是,它遲遲未來。等車到時,拎東西的手已經有些涼。投幣上車,才發現,除了司機和我而外,再無別人。倒像是為了拍電影兒,特意清了場。

坐了幾站,才見了一個男孩上車,揹著小包,拎著大包,想是去趕那回家的夜班車。看著車窗上自己的映像,耳畔迴旋起了《500 Miles》的旋律。看著那裝著菜的飯盒,昨日還在一起吃飯的人,今已身處四方。回去要洗衣服,希望走之前能幹,以便換上。

到了終點,再無第二個人上車。車轉彎兒時,那個男孩的皮箱倒了,原以為他會扶起來,但一直未動。許是為趕火車,閉目養神,並未察覺。下車時,本想幫他扶起。無奈,司機一個急剎,我差點倒地,只好趕緊下去。

火車延伸的兩端,一邊是遠方,一邊是故鄉。遠方,是長大後理想中的地方;故鄉,是我們開始“做夢”的地方。我們懷揣夢想,奔向遠方,以期實現人生旅途的理想。無論你是滿載而歸,還是行囊空空。故鄉,始終是你在穹天下追蝴蝶、夜空下撲流螢的地方,是我們兒時仰望星空的地方。

法國數學家、散文家帕斯卡爾說:“人,只不過是一根蘆葦,是自然界最脆弱的東西。但,它是一根有思想的蘆葦。••••••我們的全部尊嚴就源於思想。”即使並無所得,若仍有思想與想考,捲土重來未可知。謝安高臥東山,40多歲仍可再起。況我輩年少?曾國藩屢敗屢戰,終成古代中國2個半聖人的最後半個。

固然,不可能人人臻賢至聖。但如太史公所言:“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心嚮往之。”勉之哉!勉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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