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日子,是你來檢閱我的憂傷了嗎

有人說記憶是經過自己選擇的印象,那麼遺忘真是一種過濾嗎?

立冬的雨終於來臨了,這個晚上,花城的歲月更顯得突兀迷茫。好久都沒有想過去了,就象一陣風吹滅慘敗的燭,往事的留戀,似乎也慢慢毀滅。眼前是打了結的簾子,彷彿少女輕輕的愁怨,依偎在這個靜謐的凌晨的雨裡,我開始用我的方式去看待這場暮春的雨。
漂泊的日子,是你來檢閱我的憂傷了嗎

我喜歡雨,由來的喜歡,沒有任何故事的襯托,也沒有對別人刻意的掩飾。

寫過很多關於雨的句,也看過很多關於雨的詩。心情飽滿時,雨無論怎麼下,再怎麼噼嚦啪啦,都富於了它的詩情化意。

心情沮喪時,再美好的春花春草春樹春水,也喚不醒曾經的愁緒,雨也開始變得傷感起來,淅瀝如泣,瓢潑如哭,傾盆如嚎。

花城的雨來得讓人欣慰,我閉上眼,聆聽雨聲,猶如粒粒圓潤的珠子摔在屋頂清脆而響亮。然後逐漸變小,鑽入草叢悉悉的柔軟,我突然想借用“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來形容,可是,這個季節並不是春季,但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漂泊的日子,是你來檢閱我的憂傷了嗎

看了一下鍾,凌晨一點,這個晚睡終究沒給我帶來多大悔恨。我開始數著一滴一滴落在窗臺上的雨,然後回頭望望悄靜如寂的宿舍,聽那從天邊翻滾而來的雷聲,幸好沒有淒厲的夜鶯的叫聲,要不然,心情絕對不會輕鬆。

很多人在生活的縫隙里長籲短嘆,他們不知道一年四季本來就有嚴寒酷暑,雨過天晴總會看到絢麗多彩的彩虹。

宿命這東西啊,它可以用十年寒窗來改變,不用鑿壁借光,不用臥薪嚐膽,也不用圍魏救趙,更不用荊軻刺秦王或者鴻門宴。

一句話,你如果在它面前哀聲嘆氣了,那麼窮苦悲就眼疾手快應運而生,真真切切了。有時候我望著天空突發異想,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成為了一朵雲,慢慢悠悠自由自在飄啊飄,從早到晚,忘了媽媽叫你回家吃飯;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成了一陣風,鑽進叢林,竄出樹梢,然後轟轟烈烈闢開一條血路,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勢力眼都高高的儋仰我吧,口口聲聲叫“英雄,英雄”多安逸啊。
漂泊的日子,是你來檢閱我的憂傷了嗎


可我的遐想並沒有郭敬明《幻城》豐富的構造,也不知道那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那四蹄腳的馬車走在冬天設有暖氣的大街上,櫥窗裡飄出的烤鴨香填滿了整個呼吸系統,你根本不用擔心《賣火柴的小女孩》會凍死或者餓死在街頭。於是整個世界並沒有了宿命,沒有了窮人富人,沒有了卑賤高尚,老人不用再為病痛犯愁,因為看病治病不需花錢。

於是城市裡沒有了夾縫,世間沒有了羨慕嫉妒恨,竇娥冤一去不復返,七夕也從此沒有鵲橋相會一事。那麼,這個世界不是完美了嗎?那麼,安徒生的醜小鴨也理所當然變成了白天鵝。

神筆馬良仍畫著那栩栩如生的公雞,鋤頭,四處助人為樂。七個小矮人和白雪公主仍然住在森林裡,那個女巫婆再也不敢對著鏡子問“鏡子,鏡子,世界上誰最美麗”。

這所有的所有,一直一直伴著我成長,我的童年,我的少年和我的青年。

我記憶裡童年的主觀思維,葉子是綠的,它就永遠不會黃,天空是藍的,它就永遠不會變成其它顏色,花永遠都是開的,不許敗不許謝,柏拉圖永遠是我心中高貴的神,他不管射中了誰,誰就會成為一種幸運。我現在看我的童年都是以一種仰視的目光,就象一個滿身骯髒的浪人不敢接近他心目中的女神一樣。

人與人的命運,我知道的不多,其實前晚我想跟她說關於人生的事!可是我想了想覺得自己沒那個分量吧!現實生活並不是網絡,網絡中跟別人說人生,說歲月都是一種半朦朧狀態。

因為他們不知道我,我訴說的對象寫的對象都是那些對生活低迷的人,糟糕的人,以一種憐憫的手法來書寫,記敘。

凌晨的雨,是我並不快樂的遇見,來這個一線城市快七年了,我常常感慨收穫甚少。我想使自己迅速的快樂起來。我打開自己喜歡的音樂,跟著雨的節拍,用許嵩的腔調,四維的詩情化意,我好想自己唱出來,不是雨的戀曲,而是今年年初的時候就迷戀的哪首《滴答》。

我終於是沒唱出來,哼起了那首曲子。沒有感情的期盼,沒有命運的惆悵,沒有歲月的憂傷,沒有死亡的念解。只有屬於我自己的文字,和滴答的雨聲。

然後雨就那麼堅決的停了,沒錯,靜靜的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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