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閨蜜:嵐嵐與雯雯|曉白隨筆

金風送爽,丹桂飄香,九月的林城貴陽,並不像想象中那般炎熱。

轉眼之間,嵐嵐和雯雯已念大。每次在路上遇到她們,她們倆人都形影不離,無話不談,一起去教室上課,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去閒逛,一起去逛街……

一對閨蜜:嵐嵐與雯雯|曉白隨筆

一節課上,哲學老師說,一般一間寢室會有幾個派別,這句話,我認同。就如一個學妹跟我說,她們寢室三個女生出門前,都把各自的櫃子鎖好,否則另一個女生會搞破壞。有一回,她們院領導來檢查寢室,那女生把她們的事情捅了出來,於是把藏好的炊具沒收,以至於她們三人捱了批評,同時她也受了批評。

我想,嵐嵐和倩倩她們寢室可以分為三派,她倆一派,其餘兩位女生各一派。

嵐嵐高高瘦瘦的,披一薄薄淺色風衣,雙眼靈動有神,眉清目秀,人見人愛。

平時,戴著近五百度的眼鏡,淡淡的眉線依稀可見,細緻烏黑的長髮,差十公分就長髮及腰。話雖不多,卻很能切中要點。她喜歡出去走走,散散心,又或待在圖書館,靜下心來看看書。所以學習成績名列前茅,且得過幾次勵志獎學金。

小時候,嵐嵐在浙江上學,還養一條小魚在魚缸裡,每天都精心照料這條小魚,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妹妹把它活活打死。從那之後的日子,就沒怎樣養過寵物,但很喜歡小狗狗,可能是生肖為狗的緣故吧!也喜歡養植物,寢室陽臺總會擺些蔥、仙人掌;也喜歡蘭花,很香的那種,所以暱稱帶著一蘭字,許多年未改,不禁讓人想起美國漢學家比爾·波特的《空谷幽蘭》。要是打籃球,不輸於男生。

一天中午,遇見嵐嵐一個人坐在路邊的坐檯上。她把揹包緩緩放在一邊,從揹包裡抽出一本書來,背靠柱子,雙腳蜷起,聚精會神讀著一本小說。甚至偶爾,她也會出現在湖邊,或者湖中央六角亭上,用那纖細的十指,往湖裡撒些魚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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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料很簡便,幾個饅頭或幾個包子,附近的幾個食堂可買得到。一撒過去,沒等幾秒鐘,餓極了的魚群,成群結隊、你爭我趕地來此覓食。魚料撒完,她左手托腮,靜靜地欣賞前來的魚群,享受微風吹來的一刻,似乎思索奧秘的問題。

東南風一吹,帶來陣陣花香,夾雜泥土的氣息。旁邊的柳樹迎風招展,在陪襯身旁一位亭亭玉立的女主角,風把她披肩的散發吹到臉龐,遠遠看去美麗動人。

我去過她們學校圖書館幾回,圖書館外猶如變形金剛,同學說:“這不就是二維碼麼?”我恍然大悟!猶如柳暗花明又一村。裡面浩如煙海的藏書,加上宮殿般奢華的裝潢,比我們學校高逼格幾倍。有一次,她語笑嫣然,問我有沒有讀過柴靜的《看見》,我說沒有,倒是看過《穹頂之下》,她跟我說有空不妨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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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有個習慣:嗜書如命,遇見好書就像遇見寶貝。所以幾天後就去買一本回來,如飢若渴地從下午讀到晚上。雖然過去很久很久,但還依稀記得書裡的盧安克,和一位政府官員那句“因為如果有一天我的房子被拆,我也是一個老百姓。”

每個人總有心情不好的時刻,不管是聖賢還是平凡人。至於嵐嵐,心情不好則會選擇喝乾幾瓶啤酒,讓自己產生醉感,一人我獨醉,他人皆醒之。醉了就睡一次安穩的好覺,第二天醒來,心情依好,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著實令人佩服。如若要我學,我也學不會做不到,因為太難,實在太難,有很多東西放不下。

初識雯雯,是在前年冷冬一次飯局上,那天,我們三人一起點了豆米火鍋。

這時候,她一邊手拿碗筷夾著桌上的菜餚,一邊刷著手機,生怕錯過任何重要消息,於是乎印象特別深。吃完,我們起身逛回來,走在寬敞的馬路旁,一路有說有笑。雯雯說,她家在隔壁縣,離我故鄉三十公里,從空間看並不遠。我注意到,她手拿一把透明的塑料雨傘。沒多久,手機鈴一響,她接住對方電話。

印象中,雯雯是一個溫文爾雅、如花似玉的女孩,每當出門,總抹點淡妝,令人想起淡妝濃抹總相宜。她有個喜好:喜歡待在寢室追劇。她們寢室,就像我所見到的一女生寢室,每張床欄架上放著空簍子,裝零食用的,不遠處豎有一隻懶人支架。女孩子說追劇用的,手累了就把手機放架上,餓了就吃零食填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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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幾天沒課,或恰逢週末,她就回家鄉那邊陪陪男友和家人。她男友當年沒能如願和她一起考上大學,就選擇留在當地當了警察,直到現在。有一次,她倆吵了起來,那架勢無人能勸。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倆人冷戰幾天結束終和好。

一旦起晚,雯雯就留下來和床作伴,而非快馬加鞭趕教室去。她也很幸運,逃課的時候老師都不怎麼點名。雖然和嵐嵐不同,但是臨近考試,雯雯過幾遍考點,基本上都能考高分,不得不佩服她的天賦。在英文課上,雯雯無師自通,所以正打算考英語教資,希望畢業後從事英語教育。雯雯爸爸在中學教化學,所以她的化學知識也不錯。她爸爸倒不支持她從教這條路,是何原因,便不得而知。

嵐嵐和雯雯喜歡吃麻辣燙,川菜的一種,既麻又辣,回味無窮,在她們學校服務中心有一家,記得不錯的話是重慶人開的。

每當一二三四食堂吃膩,就偶爾去那裡嚐嚐鮮,店裡右側有偌大的點菜櫃,就像自助餐似的一樣。如果哪次實在懶得去,還可以在手機裡下單,店家也很人性化地送達寢室,風雨無阻,每送必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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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上午,吃完中飯,她倆就漫無目的的閒逛在校園林間小道上,雯雯問道:

“嵐嵐,你知道為什麼這些樹都塗上白色的東西嗎?”

“不知道捏!可否解釋一番?”

“用石灰漿將樹幹塗白,既可防凍又可殺蟲呀!一舉兩得,現在知道了吧!”

嵐嵐頓悟,接著兩人繼續向足球場走去。

某天週末晚上,寢室裡一女孩回家,一女孩有事外出,就只剩她們兩個人。不知何故,雯雯大哭起來,淚水浸透眼眶,很是難過。嵐嵐連忙一邊安慰她,一邊尋根問底是怎回事兒,她說:

“爸媽今天吵架了,所以心情不太好,就哭了起來。還好有你在,可以向你傾訴傾訴,希望你可別介意噢。”

“沒關係的,我聽著呢!”

後來才聽說,雯雯她家裡就她一個人,算是獨生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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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們就像姐妹倆一樣,發自內心深處的默契感油然而生。她們一個傾訴,一個傾聽,一個有說,一個有笑。或許兩個閨蜜形影不離的同時,也在呵護著對方,既是溫暖,又是體貼,有如一個女生說的:女生的世界,男生不懂。

但就像電影《前任1》鄭凱對韓庚說的那樣,男生最怕的,就是女生另一半的閨蜜。她會用火眼金睛加上細細傾聽,便可知對面的那個人值不值得去愛一樣。然而人生苦短,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很多事情還沒等你做完,就已經是第二天。

現在想想,距離最近一次見到她們,已有一年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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