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艇兵幫農民「雙搶」和愛笑的姑娘們一起勞動

我一直有想記錄一點什麼的願望,這些日子,或者說這些年總在糾結自己。但真到了衝動的剎那間又很茫然,不知究竟想寫些什麼。雖說是潛艇兵出生,反而寫潛艇生活的少了。不過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想到了記一些生活中的點滴。

潛艇兵幫農民“雙搶”和愛笑的姑娘們一起勞動

當兵的前兩年農村還沒有全部實行大包乾,全國還是人民公社制度下的社隊集體所有制。因此每年的農忙季節部隊都要到駐地開展助民勞動,這既體現了部隊軍民魚水情,增添部隊與駐地的關係,又是部隊發揚我軍優良作風,保持革命軍人本色的好課堂。

印象較深的是上世紀80年代初的某個夏季,那正是農村搶種搶收的時節,俗稱為“雙搶”。經聯繫我們260艇來到一個好象叫孫家的村子幫助勞動。大隊和生產隊幹部照例是一番禮節性的客套,與艇長、政委一一握手,對我們的到來表示歡迎,對我們的無私援助表示感謝。隊上給我們作了大致的分工,有割稻的,有脫谷的,有幫助運送的。我和幾個戰友被安排將脫好的稻穀運送到場基上。部隊的加入給沉悶與繁忙的夏季帶來了活力與輕鬆。 “刷刷”的鐮刀聲,“轟轟”的打稻機聲,年青姑娘的笑語聲不時響徹在稻田的上空。老百姓幹活時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穿的是長衫長褲長靴,婦女們褲腳用繩子紮緊,頭上頂塊毛巾再戴上草帽,起到防曬防暑的作用。

我當兵前是學生沒做過農田,如今做起來笨手笨腳的。姑娘們不停地笑著,好象有一肚子的開心事,接著嘰嘰喳喳說著我聽不懂的當地話。我聽不懂她們說什麼,更不知道她們笑什麼。我有些不知所措,傻乎乎的樣子,不好意思看她們。大約她們看到我一幅窘迫狀,更笑的歷害,幾個夥伴竟笑的相互打鬧。她們笑的時候雖也沒看我,但分明是在我身上找到了可笑的地方。我挑起一擔稻穀由於兩邊重量沒有均衡,起身時晃盪了幾下,前面的擔子竟落了地。如此又引來她們一陣大笑。終於我鼓起勇氣說,“笑什麼笑,有那麼多好笑的事嗎?”誰知我說完後,她們又是一陣嘰嘰喳喳說笑,露出可愛的模樣。如此一來,我倒好象見多不怪似的,便習以為常。有了這樣的坦蕩我才敢正面和她們交流,她們也開始和我說普通話,普通話說的不夠好,發音也怪怪的,可又是那般悅耳。遇到我不明白處,她們依然還是想笑。這時我想起作家周立波的一篇小說《山那邊的人家》,裡面也有一群愛笑的姑娘,有人問她們為什麼要笑,她們回答因為我們想笑,所以就笑了。

潛艇兵幫農民“雙搶”和愛笑的姑娘們一起勞動

想必眼前這群姑娘也是因為想笑所以就笑了。我開始瞅著她們,她們的身體被一身長衫長褲包裹,卻遮掩不了湧動的青春,面龐被曬的紅樸樸的,沾上些泥點、汗珠,但此刻卻顯得分外嬌美。突然,我發現其中有個女孩我認識,她在西滬港碼頭做維護工作,每日從營區經過。經過的時候多半是低著頭匆匆而過。她在這群夥伴當中年齡似乎大點,較之比其他幾個要內斂的多,但看到我們的到來,並與我們並肩勞動,內心的快樂不覺洋溢全身。她們並不在意勞動中你幹了多少,而是覺得我們有了這個姿態就挺好。在幹活的時候她們總告訴說一次不要挑的太多,不要累過了頭,否則幾天緩不過勁。中途吹哨休息了,但她們沒有休息的意識,可過了一會兒她們怕我們休息的不踏實也停止了手上的活。並從家裡取來茶水讓大家解渴,拿出自己洗的乾淨的毛巾讓大家擦擦汗。儘管來時艇上也備了降溫飲品。茶水充滿茉莉花的香氣,向四周瀰漫開,給我們種種溫馨的遐想。

大約下午四點的光景,我們結束了此次勞動。我們要走了,她們沒有說話,嘴角盡掛些笑,看著我們整裝列隊。當隊伍出發時,我還是忍不住回頭張望,就在這剎那間我看見了那裡一雙雙明亮的眼睛……溫暖感動一時湧動在心間。

潛艇兵幫農民“雙搶”和愛笑的姑娘們一起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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