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總說「檳榔加煙,法力無邊」的仙兒,最後都怎麼樣了?

那些總說“檳榔加煙,法力無邊”的仙兒,最後都怎麼樣了?

每當看見有人嚼檳榔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大學時期的室友刀哥,那位真正的仙兒。

身為一名放縱不羈的奇男子,刀哥有著肆無忌憚的髮型,迷離漂移的眼神,和唏噓紛亂的胡茬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流浪多年的街頭藝術家。當人們站在他的面前時,總是會有一種想給點零錢的衝動。

刀哥喜歡打遊戲,尤其是喜歡槍戰類的遊戲,他說自己內心深處其實藏著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但我對此表示非常懷疑,要飯的殺手還能接受,但很難想象哪個殺手會一邊嚼著檳榔一邊殺人,偶爾還得抽空往旁邊吐一口檳榔汁。

是的,刀哥愛嚼檳榔,尤其是在打遊戲的時候。一邊面對電腦用塑料味的普通話大聲吆喝,一邊嚼著黑色的殼裝物體,時不時還得往旁邊吐一口紅色的汁水,這就是刀哥在我心目中留下的最深刻印象。

“檳榔加煙,法力無邊,年輕人來一顆撒”他也曾這樣熱情的給我們分享心愛之物,然而在嚼了兩口之後,我頓時感覺自己如同喝了半斤假酒一樣,腦袋暈的像是大象在上面跳過街舞。

“這東西究竟有TM什麼好吃的?”每當我向刀哥表達這種疑惑的時候,他就會變得嚴肅起來,告訴我關於檳榔提神的作用,說是能夠有效提升競技狀態,幫助每一個逆戰少年去實現自己的槍戰夢想。然而看著刀哥電腦屏幕上6-19的比分,我只能說服自己這可能是一種自己暫時無法理解的玄學作用。

雖然刀哥總是像風一樣瀟灑,氣質如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奪目,但畢竟還是沒有脫離肉體凡胎,在嚼了4年多的檳榔之後,他收穫了一嘴的大黑牙。於是在畢業之後,那個總是教育我們不要以貌取人的刀哥,最終被面試官們給以貌取人了。再然後,他就消失在了江湖之中,音訊全無,連同學聚會也沒有來。

再一次見到刀哥,已經是很多年之後了,當時我們在一間藥房中不期而遇。看到我的時候,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露聲色的把拿著藥盒的手背在了身後。但透過鏡子的反射,我還是隱約看見盒子上面好像寫著雅克菱義齒清潔片幾個小字,再看看他一口潔白的牙齒,我剎那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臨分別時,我問刀哥現在還嚼檳榔嗎?而他面露笑容,用標準而又溫文爾雅的普通話回答說早不嚼了,連煙都給戒了。看著刀哥那熟悉的笑容,我卻總感覺有一絲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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