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離世6歲孩子獨自生活,村民們不敢靠近就連奶奶都不敢收留


6歲的年齡,跟媽媽撒嬌,和媽媽逛公園,與小夥伴一起玩耍。可是對於廣西柳州市馬鹿山腳下的可龍,卻是另一番場景。他沒有父母的陪伴更沒有父母的寵愛,就連奶奶都不敢靠近他。他一個人洗衣做飯,一個人餵雞養狗,一個人入睡。

在一個依山而建的村落,有一條崎嶇的路,越往上去越難走,人煙也越來越稀少。在道路的盡頭有一戶人家,幾間低矮的小屋,甚至連窗戶都沒有。雖說是一個家,可是家裡卻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6歲的阿龍,他獨自生活在這裡。發呆,是阿龍最常見的表情。阿龍還太小,他還不太懂得什麼是苦難,他心裡想的就是需要有父母的關心與陪伴。

阿龍母親去世前病得很嚴重,整個人很瘦很瘦,不久後,阿龍的父親也出現了同樣的症狀,一個健壯的男人很快瘦得皮包骨頭。村裡傳言兩人得的是艾滋病。傳言在阿龍父親住院時得到證實,大家又對阿龍產生了懷疑。父母親死後,這兩間屋子再沒有人靠近這兩間房子。這是阿龍在生火做飯,他將幾根乾柴塞到鍋底,接著用打火機點燃,幾秒鐘就著了。


阿龍的父親是牛車坪村的村民,母親則是從外地嫁來的。6年前,阿龍的父母在山上搭了房子,一直住到去世,留下阿龍一個人生活至今。 當時有人想收養阿龍,然而就在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阿龍被檢測出HIV抗體呈陽性,也就是說阿龍是個艾滋病毒攜帶者。好心人退卻了,村民們害怕了。

阿龍不知道什麼叫“艾滋病”,他只知道,原來一起玩的小夥伴不敢再靠近他;到了上學年齡卻只能在家待著。手被弄破,醫生不敢處理傷口。就連惟一可以依靠的奶奶,也不願跟他一起住,奶奶說害怕。只有一條叫老黑的狗陪伴著他。

阿龍做好的晚飯,白飯裡面放了兩根菜心,沒有油,也沒有鹽,更沒有其他佐料,阿龍煮了有半斤米飯,他一個人吃不完,剩下的就給“老黑”吃。“老黑”是一條黑色的雌性土狗,阿龍養了好幾年。“老黑”有時和他一起睡在房裡,有時睡在門口看護著他。雖然沒油沒鹽,但有飯吃的日子對於阿龍來說已經很幸福了。最近剛有好心人送給阿龍40斤米和10斤面,夠他吃段時間了。


父母去世後,一夜之間阿龍長大了許多。年僅6歲的他,學會了煮飯洗衣,學會了看時間做事,學會了一個人獨自活下去。 阿龍弱小的身體扛著塊樹根走在山路上,他經常在附近幾個小山坡拾柴火,看見乾枯的樹根就會扛回來留著燒火做飯。

有村民說,阿龍的父親年輕時有十幾年的時間不在村裡,據說是坐牢去了。對於刑釋人員,大家心裡總有些排斥。如今,和阿龍比較親近的只有84歲的奶奶,奶奶住在另一個兒子家,走路到阿龍這裡大概要15分鐘。她不是經常來,來了看看孫子就走。至於洗澡洗衣服這些,阿龍說他自己會洗。有人問奶奶,能不能住在這裡帶大阿龍?她猶豫地說自己有點害怕。

奶奶在房子旁的空地上種了兩塊菜地,一塊是菜心,一塊是韭菜,她說這些夠阿龍平時吃的了。阿龍平時就自己摘菜來洗乾淨後,放到米飯裡一起煮。


艾滋孤兒阿龍獨自生活的狀態經過媒體報道後,很多愛心人士給他捐款捐物。目前阿龍的基本生活問題得到很大改善,愛心網友捐款為阿龍蓋起了新房子,房子已經封頂,估計總花費3萬元。新房子和舊房子緊挨在一起。下午4點50分,阿龍看著曾經的夥伴放學回家。

村裡的工作人員也非常關心阿龍,每次來看他,叔叔阿姨都會帶好吃的和新衣服。儘管來關心的人很多,但是幾乎沒有人提起阿龍的撫養問題。阿龍說經常會有人給他錢,不過他不想用,都收起來了。阿龍表演了一套“中國功夫”,一招一式挺有樣。沒人相信這麼天真活潑的孩子是一個失去雙親獨自生活的孤兒。

阿龍現在有農村低保,另外民政局、村委都經常給阿龍送些生活物資。然而,由於阿龍的家庭情況比較複雜,社會福利院無法接收。對於阿龍的病情,涉及到使用抗艾滋病毒的藥物都是免費的,但是在此之外的藥物,相關部門表示也是無能為力。


當時9月份開學後,阿龍的奶奶曾想送阿龍來讀一年級,有家長得知後,聯名上書表示抗議。考慮到阿龍的實際情況,學校向上級教育部門彙報了,但目前沒有一個定論。一個愛艾滋病孤兒的民間組織表示可以接收艾滋病孤兒,但還是希望能說服親屬領養阿龍,這樣更有利於阿龍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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