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應當怎麼度過才算值得?

人這一生,應當怎麼度過才算值得?

王託弟

曾經很努力地將自己交給一個豐富的生命過程,而並不在乎這個過程是否正確。

甚至有一段時間,對“豐富的人生比正確的人生更值得過”這句話篤定異常。

然而,往往地,生活一次又一次地將我們囿於形形色色的枷鎖中,我們做的很多事,也許正確,但並不豐富。

人這一生,應當怎麼度過才算值得?

上大學時,看完小說《飄》和《安娜﹒卡列尼娜》,感覺就應該像郝思嘉和安娜一樣才不枉此生。像媚蘭一樣的女人,循規蹈矩、宅心仁厚,深受每個人的喜愛也挺好,只是這樣太委曲自己了。

只是,郝思嘉不太幸運,遇到的艾希利太懦弱,既沒勇氣去愛,也沒勇氣去不愛。安娜和弗龍斯基則完全是一類人,兩顆激情澎湃的心在恰好的時間碰撞出巨大的火花,愛得那麼波濤洶湧,簡直令人神往。

那時設想:一個內心激情燃燒的人,為了顧及主流社會的評價和所謂的體面,壓抑著自己蔓延的情慾,面對自己愛慕的人,偏要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是多麼殘酷的一件事啊。

宋明理學講究存天理滅人慾。殊不知,在最大範圍內實現最合理的人慾才是最大的天理。

“真慶幸,我們生活的這個時代,至少給婦女和男性形式上的平等,包括愛人的權利,也包括被愛的權利。”我曾這麼認為過。

人這一生,應當怎麼度過才算值得?

工作了,閒下來的日子裡,我也經常思考人這一生應當怎麼度過才算值得。於是,我將此時自己的人生分為“事業”和“情感”兩個方面。

事業上,要剋制、要理性,首先做好應該做的事,然後再力所能及地做想做的事。

情感上,一生都像郝思嘉、像安娜。

愛著心愛的個人,讓生命綻放出炫耀的鮮花,就算是曇花、是流星,也心甘情願。當年老力衰回緬懷往事時,可以很自豪地告慰自己:“還好錯過的並不是太多”。

這樣的人生,還能有什麼遺憾呢?在有生之年,愛了應該愛的人,也愛了自己想愛的人。

以愛的名義詮釋生命的意義,也許是讓生命不至於太枯燥、太黯然的最好方式。

人這一生,應當怎麼度過才算值得?

很欽佩那些非常清楚自己哪些是“應該做的”、哪些是“想要做的”人。

村上春樹的小說《挪威的森林》中的永澤就是這樣的人,他不但分得清,還永遠明白“真正的紳士幹自己應該乾的事而非願意做的事”。

而我自己,至今都無法很好地將兩者加以調和。尤其人到中年,在生活逼迫之下,幾乎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遷就了不得不去做的事。

也曾幻想,總有那麼一天,擁有足夠的時間和資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就算這一天到來,該錯過的大多都已錯過。

人這一生,應當怎麼度過才算值得?

每個人在不同的人生階段總要面對不同的人生命題。

年輕時,生命的底色上有青春本該擁有的色彩。人到中年,擁有踏實的生活,懂得“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的可貴。老了,細數曾經走過的路時,道一聲:“此生,足矣。”

現在要做的就是,走過的人生,對其報之以歡喜;即將開始的人生,滿懷欣喜地努力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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