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當今皇后奇醜無比,面紗揭下時,他:「裝丑騙朕,有意思?」

都道當今皇后奇醜無比,面紗揭下時,他:“裝醜騙朕,有意思?”

她,怎麼會不讓人覺得可怕呢?巫師的女兒,從小就被人罵為巫女,禍害,災難。在所有人眼裡,她就是一個奇醜無比受盡詛咒的妖怪。現在又成了至高無上的皇后,但大家卻認為她心機歹毒,堪比蛇蠍。又有誰會知道,她不過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女人呢?她只想要一份安定,一份從容,一份自在的生活。而後宮之中,她又能安穩下去嗎?

沐浴完畢後的秦若九,帶著一抹花香,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把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倒也清新優雅。

鏡中的她,依舊黑紗罩面,只露出一雙如秋水般的眸子,飄忽而散發著幽幽清光。

望著鏡中的自己,她不由一陣沉默。她真的已經成為了皇后,朝烈帝的妻子。可是,她的夫君卻是如此的憎惡於她,就是因為她的醜嗎?就是因為被面紗擋住的這張臉嗎?迫使她,永遠得不到他的疼愛嗎?

想著,突然門外的珠簾,“嘩啦——”一響,傳來綠兒輕柔的聲音:“娘娘,你打扮好了嗎?”

秦若九轉過頭,被黑紗遮去的臉,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道:“嗯,好了!”

綠兒有些詫異著說:“娘娘,趙貴妃來給您請安了。”

說起趙貴妃,秦若九微微一怔。在她未成皇后之時,就已經知道。朝烈帝康雍已經先後納了三名妃子,其中的那位趙貴妃,才納數月之久,深得朝烈帝的喜愛。所以,早早便封了貴妃,現在在後宮的地位,暫時是無人能及。

想到,她即刻要面對一個與自己共享夫君的另一個女人,秦若九心中一陣恍惚,半晌才回過神來道:“好,我馬上出去!”是啊,她早該清楚,皇后,並非普通的女人,她的肚量,要容納的比一般女人多得多。她的夫君,也非她一人的,九五至尊,三千佳麗,她身為皇后,無論何時也要以平常心看待,做不出一個母儀天下的表率,她又怎配當這個皇后?

都道當今皇后奇醜無比,面紗揭下時,他:“裝醜騙朕,有意思?”

見娘娘神情茫然,一旁的綠兒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輕聲問道:“娘娘,你穿得過於簡單素靜了些,你可是皇后,這樣打扮是不是有失體統啊?”

比起後宮裡其它的那些嬪妃,誰不是穿金戴銀,大紅大紫,唯獨她身為娘娘,卻穿得跟尋常官家小姐似的。這未免,有些不符。

秦若九經綠兒這樣一提醒,低頭瞧了瞧這和身衣裳,發現並無異常之處,便淺淺搖了搖頭道:“無礙,帶我去吧!”

“是!”見娘娘堅持,綠兒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領著秦若九朝前廳走去。

推開那道硃紅閣門,秦若九便看到前堂的右側,坐著一位身穿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女子,只見她握著一杯清茶,來回吹撫,白色的霧氣氤氳開來,灑在她薄施粉黛的臉上,嬌弱春花,抬頭望人時恰似幽蘭含羞。發上則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那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來回搖晃,顯得格外好看。

女子發現自己到來時,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杯盞,邁著蓮步,體態輕盈的朝自己扣了扣道:“苑然給皇后娘娘請安。”語氣不卑不亢,態度淡然有禮。

秦若九定定的打量著她,心中暗忖,好一個嬌滴滴惹人憐惜的絕美佳人,她整個人如幽谷中的清蓮,不染纖塵,美得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怪不得,朝烈帝會如此喜歡她,她,真的很美,而且美得很有氣質。如果自己,褪去黑紗,是否也有她這般傲人的美麗氣質?那朝烈帝是否也像對她一樣對待自己?可惜,她秦若九發過誓,不到他真的愛上自己這一天,她不會取下黑紗。

片刻,秦若九垂下眼簾,輕輕點了點頭道:“趙貴妃不必客氣,坐吧!”

那女子應聲福了福身,繼而優雅的坐了下去。隨後,一臉含笑,帶著垂柳般絕美的姿態說道:“苑然昨夜因頭疼厲害,一早就多睡了些時辰。遲來,還請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望著對方帶著善意與虛心的微笑,秦若九頓覺心中一陣溫暖,似乎很久,不曾有人如此待她。

都道當今皇后奇醜無比,面紗揭下時,他:“裝醜騙朕,有意思?”

記憶中,除了七兒以外,就沒人肯接近她,沒人願意和她在一起。那些陌生人見了自己,眼裡除了畏懼就是厭惡。第一次,肯有人如此親和的與她說話,與她交談。

當下,秦若九也回以淺淺的笑意道:“無妨,我也剛剛起榻,才梳妝完畢,趙貴妃你來得正是時候。”

“是嗎?”聽到這裡,趙苑然微微一詫。原以為,自己此刻前來,必定會讓這個傳聞中潑辣兇悍的巫族女子勃然大怒。豈料,她沒想到,從她入屋到現在開始,她不但對自己彬彬有禮,而且一直面帶友善的笑容。到此時,不僅沒有為難自己,還為她開脫。這,實在令趙苑然,有些看不透,摸不清。

“對啊,不信你問我的宮女綠兒吧,她才服侍我穿好衣妝呢!”說完,秦若九朝身邊的綠兒一指。綠兒也福了福身道:“回貴妃娘娘,我家皇后娘娘說的確是屬實。”

趙苑然抿唇一笑:“那可真巧。難道說,蘭妃和貞妃還沒來嗎?”算算時辰,這早該過了請安的時候啊。

說到蘭妃,貞妃,秦若九微愕。一時之間,不知怎麼回答。

“她們,應該遲些會來,估計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吧!”秦若九知道,自己的身份令人趨之若鶩。她們不來也好,自己倒也落得輕鬆自在。反而,與她們見了面,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宮中妃嬪,個個爭風奪愛,語氣尖酸刻薄,心思縝密,一般人是無法與她們相處的。

“噢……”見秦若九目光有些閃躲,趙苑然也不好再問下去,只能端起桌上的茶,輕輕呷下一口。猜想起來,蘭妃和貞妃在後宮,向來就是囂張跋扈,平日就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之態。此刻,難道連給皇后請安都不來了嗎?這未免,也太不守宮中規矩了吧?

就在這個想法剛落實,突然門後就傳來一道尖細,略帶不滿的聲音:“我這不是來了嗎?不來給皇后請安,這可是大不敬啊,貞兒怎麼敢疏忽呢?”

說話間,一抹紅得耀眼的身影,就直接闖入了眾人的視線。

都道當今皇后奇醜無比,面紗揭下時,他:“裝醜騙朕,有意思?”

秦若九記得這聲音,這不是昨晚,那個女子嗎?想起昨日那一幕,又記起自己的處境,她不由低頭苦澀一笑。

她就是貞妃?一襲大紅絲質錦裙拖至地面,展現出她曲線美好的身材。此女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肌膚如雪,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珍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好一個奪目的豔麗女子。

“喲,趙貴妃,你也來啦?什麼時候來的,這麼快就搶先一步,和皇后聊啥呢,不會又扯到我吧。”貞妃一來,質問聲就如珠簾成串,帶著挑釁的語氣,讓人聽上去分外刺耳。

這時的趙苑然,鎮定自若,淺淺的埋頭,眼神溫順,看不出絲毫惱怒:“貞妃娘娘多心了,苑然只不過給皇后娘娘請安而已,並沒有刻意提起貞妃娘娘你。就算提到貞妃,也只會稱讚貞妃你的風華美貌。”

貞妃聽罷,挑了挑眉,不以為意道:“是嗎?那謝過趙貴妃您的誇讚了。”說完,貞妃又把眸光放在秦若九的身上,一襲素衫,黑紗遮面,簡單中不泛夾雜著幾絲詭異。她不由暗自思忖,難道這個巫女真的醜到極點?連當了皇后也不敢取下面紗?

想到這裡,她在心底譏諷一笑。看來,這個皇后並不足以為患。當下,她虛情假意的俯了俯身道:“貞兒給皇后娘娘請安!”語氣淡漠,不加任何一絲感情。

秦若九在昨日就見過此女,此女留給她的印象頗深,尤其是她充滿諷刺的微笑,讓她覺得屈辱至極。

當下,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麼,只能頷首道:“嗯,賜坐。”

一句話落,蘇貞兒嬌貴的由兩個小宮娥挽扶著,慢慢朝精緻的雕花木椅上坐去。

隨後,她用手揮扇著嚷道:“我一路匆匆趕來,喝死了,有沒有茶啊,快給我渴一口!”

秦若九朝綠兒望去,淺聲道:“上茶!”

不一會,茶騰騰的清茶倒上,蘇貞兒毫不客氣的喝了起來。喝完以後,她不滿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便揚起唇冷諷道:“喲,我說這給皇后請安可是大事啊,這貴妃都來了,我也來了,蘭妃的排場可真夠大啊!”

“蘭妃也許有事,一時半會來不了!”趙苑然似乎瞧出了蘇貞兒的心事,不想讓她挑起事非,於是她自作主張的為蘭妃說起情來。

蘇貞兒聽了,略為不滿道:“是嗎?有什麼大事,能比得上給皇后娘娘請安重要?”

“事分輕重緩急,也許蘭妃,真的有事。”

“是嗎?那你的意思,蘭妃的事情緊急,而給皇后請安就是小事嘍?”

一邊說的蘇貞兒,媚眸一邊朝秦若九拋去。那似故意激怒的話語,卻在秦若九的身上,並不奏效。

然而,趙苑然知道蘇貞兒想挑起她與秦若九之間的矛盾,她立馬出聲解釋道:“皇后娘娘,苑然並沒有看輕娘娘的意思,只是蘭妃興許……”

圖文來自互聯網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