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場,會不會是下一個風口?

菜場,會不會是下一個風口?

站在只是消費者的立場,有些困惑:一邊是抱怨和叫囂著實體商業被網絡購物欺負到了牆角苟且偷生,一邊卻是各種高大上的商業綜合體不斷開業,不斷刷新的不僅是位置、業態、面積。

實體商業,到底是香餑餑還是兔子尾巴?

這個疑問暫不回答,因為業績數字、發言人口徑、消費者觀察甚至記者採樣,誰都不可全部相信。

不妨換個角度,站在【有一天你被創業】的立場,看看有什麼投資有限、可持續、接地氣的小生意可以做?

被專家們所不放在眼裡的菜場,是不是具備可行性?

菜場,會不會是下一個風口?

一、 剛剛需,民以食為天

若論可行性,需要從兩個角度來論證:

第一,是否是剛需中的剛需?

第二,是否在原有消費模型基礎上開拓出衍生功能?

一言蔽之,我們所瞄準的菜場,絕不是進去設攤,也不是承包做二房東,而是站在商業地產的立場上,從前期評估流量,並探索附著價值之後,能否實現“把歷史打扮成一個小姑娘”?

首先,今天實體經濟不振基礎上,還有陣地的僅有幾個業態包括餐飲包括親子,他們都具備一個共性,即剛需中的剛需,權且稱之為剛剛需。

無論是民以食為天抑或望子成龍,在必須為之埋埋單的家庭支出中,開門七件事無疑可以位列其中。但是就目前而言,我們也很遺憾地看出,菜場正面臨著上下夾擊的窘迫:

一方面,大量的門面房被出租做了蔬果小鋪,因為低廉的租金因為無需支付管理費更因為可能不同的進貨渠道,價格可以比菜場便宜,且佔據了“守住一隅居民”的半徑優勢,無論是貪圖便宜還是貪圖就近,分流了N多大媽,不論環境不太重視質量但價格是硬道理,這權且可以成為釜底抽薪;

另一方面,傳統的超市不斷升級,原有的蔬菜、水果、生鮮全面進駐,加上一些以“掛著進口羊頭賣著假洋鬼子狗肉”的洋品牌,憑藉乾淨、衛生、品牌、便利、時髦,分流了下班買菜回家的白領群體,他們對價格不敏感,但對消費體驗的軟件比較較真,於是菜場就順勢又成了備胎,這可以稱為“強大出頭鳥”。

今天的菜場,若果還有什麼優勢可言,那麼無外乎一站式、老主顧、信任度、國營這些蒼白的賣點,而客戶的不同決定了上可盒馬鮮生、城市超市,下達某弄的弄堂口ABC不知名小店。

儘管如此,菜場還是具備了“每家每天需要、每天產生消費、每天穩定流量”的三大特徵,這你承認麼?

菜場,會不會是下一個風口?

二、 把菜場拔高到睦鄰文化(的芯片)

傳統菜場的沒落,不是一天倒下的巨人,而是溫水煮青蛙像極了媒體,可能不斷份額在縮減,但還沒有到徹底歇菜的那一步。

對傳統菜場的拯救,目前可以看到的都是比較就市論事的針對策略:

比如擴大面積、比如登堂入(超)市、比如加強管理等等,但菜場運作手法不變,就像那個房管所翻牌的房企如今進軍豪宅,但他們的那個房味,總感覺和星河灣有點堂兄弟,看著有點像,又有很明顯的地方不像,看得下去卻愛不起來。

其實,傳統菜場如果上升到文化層面,則是另一番看點:

1、菜場的首要客戶是老人,而今天的老人生活動線是怎麼樣的呢?——拋開家務,無外乎:早上廣場舞和太極拳,下午居民麻將館;

2、菜場的次要客戶是全職太太,但今天的全職太太首選是超市,無外乎根據購買力的不同,分別進入進口超市和大賣場而已;

3、大賣場全面退出租金高昂的市中心,意味著給菜場留了一線生機,但若不能有效嵌入其中,勢必還是給各種髒亂差的蔬果小店所蠶食。

以上三點想要說明的是什麼?

即:有閒階層的中老年婦女,是傳統菜場的消費人群,但今天他們被各種開小差了?

因為菜場的剛剛需作用,因為價格、環境、體驗變得“有需要但不必需”,一句話還是選擇太多了,但若果菜場可以在單一買菜基礎上做加法,是不是可以拉回心猿意馬的那個龐大群體呢?

回到房地產的眼光,那句“外環說國語、內環說英語”值得玩味,因為外環的新上海人剛需置業,他們都是雙職工都是年輕人,所以對傳統菜場不感冒,環境再改善不可能好過便利店和城市超市,何況他們的工作節奏決定了“吃飯和做飯是兩回事”,外環試驗沒有土壤。

黃浦(含盧灣和南市)、徐匯、靜安(不含新靜安)等今天的國際化豪宅區,傳統菜場的變招和突破也缺乏主觀能動性,因為客戶對價格不敏感(當然一些殘留的鬧市弄堂還有可能但基數不大),所以踏足買菜的方式基本找不到主流做法,因為過於分散所以不具備實驗聚焦的共性發現。

只有一些“傳統上海人密集、老新村林立的區域”,才具備“對菜場及其傳統買菜方式的黏連和忠誠”,這部分人群具備“單天消費金額不大但每天固定流量”,若菜場能成為他們的社交中心,每天說說上海話,從廣場舞和麻將桌上分流,也算功德一件。

虹口、楊浦、普陀、寶山這些區域,“中原、曹楊、鞍山、曲陽”這些上世紀60年代的新村高發區域,具備通過傳統菜場升級為社區睦鄰中心的實驗田基礎。

在新加坡看到一種菜場,成為市井文化的集散地,一層是買菜,二樓是吃飯、早茶、聊天、養老當然也包括棋牌休閒,一個居住密集區有這樣一個人口集散點,只是經過改良之後,他們停留時間、重複消費、關聯消費、衍生消費甚至鄰里社交文化,都可能被重新建立起來。

十九大提出了文化建國的理念,在微觀如一個社區之內,能讓“動遷不起、放棄不能”的龐大新村、里弄重新恢復鄰里活力,也算是一個城市名片,也符合城市更新的戰略高度。

菜場,會不會是下一個風口?

三、 從菜場到菜場綜合體

說得比唱的好聽,但做呢?

從傳統意識中髒亂差的菜場,到睦鄰中心的彼岸,我們需要做什麼?

首先,從業態添加而言,若果把一個傳統菜場作為一個社區中心來構建,需要添加的業態包括了餐飲、社區醫務室、親子晚託班、社區養老設施、副食品直銷、淨菜加工等等,不管加入或不加入什麼業態,只有兩個考評標準:

1、豐富,能留得住人

2、合適,目標人群願意消費

其次,從運營方式而言,傳統菜場的“分別簽約分別收租金”管理模式,屬於累死人不償命。看起來都是減少了流通環節,但受制於業態、管理模式、管理者眼界等硬傷,往往成為了逐一的串聯,免不了行政管理產業,導致了不專業,也掩護了利益鏈。

按照引入商業諮詢公司,由其整合從設計、施工、策劃、市場、招商、管理、廣告等縱向產業集群,實現對餐飲、醫療、社區娛樂、親子、直銷、品牌的橫向統籌。

第三,政府職能部門的放行。

這個放行不是防守,而是抓大放小。不在具體操作中進行干預,而是抓緊兩個端口,即前端的目標和指標,後端的權限和負面清單,然後按照市場化運作進行,有成本有回款有溢價有分成,關鍵是經營者有積極性,可以植入市場化思維。

菜場,會不會是下一個風口?

那句心靈雞湯怎麼說的?

——“不是行業不行了,而是你運作的方式不行了”。

傳統菜市,之所以被瞄準,基於剛需,源於可轉換空間,至於市場,就讓市場來檢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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