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外賣哥花半年積蓄買訂婚禮物,女友帶著就消失了,他放聲大哭


42歲的老朱是北京的一個最低層的外賣送餐員,至今單身。每天拼死拼活掙錢,想娶個媳婦,有個自己的家。不久前一個老家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女朋友,老朱滿心歡喜,原以為好日子已經來臨,花了半年積蓄給女朋友買了訂婚禮物,沒曾想沒幾天女朋友就跑了,得知消息後,老朱嚎啕大哭。

居住著兩千萬人口的北京,有著各種各樣的職業。而在所有職業裡,工作節奏最快的可能是外賣送餐員。老朱便是其中一個。

老朱來自河北張家口下屬的一個縣城,上過大專,在當地是個“有學歷的人”。他曾經在煤炭局工作過,算是體制內的人。2001年前後,工資降低,一個月才掙三四百,老朱沒幹幾年咬牙辭了職,來到離家5小時車程的北京,成為一名打工者。

這兩年,他加入了送外賣的隊伍,每天早上9點出門,晚上9點才結束工作。送餐的工作辛苦,但為老朱帶來一個月6000多的收入,是十五年前煤礦局工資的20倍。但北京生存壓力大,日子過得仍然很“緊巴”。

圓明園附近聚集了很多同行業的人,被稱作“外賣村”。老朱在這兒的一棟小二層樓租了一個10平米的房間,一個月租金700,廁所需要去街道的公用廁所,洗澡則只能去附近的澡堂。他說700元的房租是自己的承受極限,因為每個月必須要存一些錢,沒有積蓄就是白乾。

送了一天外賣的老朱,回到出租屋傻了眼——之前老家人給介紹的女朋友不見了,她的衣物和洗漱用品也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

就在前兩天,老朱花了半年積蓄,用一萬多元給她買了金戒指、金手鐲作為訂婚禮物。現在,這些都不見了。“完了,上當了!”老朱立刻打電話給公司請假,他原本過兩天要去上海參加公司的培訓,現在只能作罷。

老朱想找到當時購買金銀首飾的發票,卻發現發票都一併被這位“女朋友”帶走了,沒有發票便很難立案。好在老朱找到了“女朋友”的身份證複印件,那是幫她找工作時準備的材料。

在派出所報完案,老朱給老家的介紹人打電話,說著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介紹人是自家親戚,當時他拍著胸脯跟老朱說對這個姑娘知根知底。老朱滿臉的委屈,反覆要求介紹人在24小時內去當地派出所報一個失蹤案。

老朱琢磨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記得事發這天早上,他為“女朋友”做好了早飯才出門,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42歲的老朱,單身了多年,本以為遇上了一個彼此中意的對象,如今卻是一場空。

他反覆尋思著自己不對的地方——不應該跟女方認識幾天就決定訂婚。可是41歲的人了,獨自在這個城市打拼,太想擁有一個家了。報了案,在外頭吃了東西,老朱晚上回到出租屋,生活又變回他自己一個人。

在屋裡待著,老朱總免不了想起這兩天的遭遇。他索性出了門,加班,送餐,賺錢!此時是晚上9點,遇到別的送餐員下班,跟老朱打了個照面。老朱沒有太多的時間悲傷難過。在經歷“人財兩空”後的第二天,他準時去上班——損失已經這麼大了,再影響工作掙錢就更不值當了。

送餐,最重要的是準時把餐送到顧客手裡,超時會被顧客投訴。所以幹這活兒的多數是年輕人,老朱入職時超過40,原本不符合年齡要求,但因為人老實,算是破格招錄。

有一次,一位在30多層的寫字樓裡上班的顧客訂了餐,然而老朱到達辦公樓的時候離超時只有10分鐘,又趕上高峰期電梯擁堵,他只好從安全通道的樓梯跑了上去。

晚上9點多,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路上,老朱接到父親打來電話,說著說著情緒就激動起來,父親希望他自認倒黴;而老朱則希望父親去親戚家問問情況。他有太多的不甘心,買首飾的那些錢都是自己一個盒飯一個盒飯送出來的,只有自己才知道有多辛苦。

老朱的晚飯——雞蛋麵外加土豆和火腿腸,這也是他吃得最多的晚飯;午飯則是兩個燒餅配免費的番茄醬。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需要錢,想做點啥生意更是需要本錢,對於他來說,在北京成家沒點錢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儘量省錢,有空就加班。

圖為老朱在北京的出租房十分簡陋。

有人曾問他為什麼不回家?可是老家的工作更不好找啊,大齡大專生的機會不多,縣城裡很多地方得看關係。在北京,只要你願意掙錢就有機會。

牆上貼著北京交通規劃圖,老朱在地圖上記下了幾個電話號碼,那是他在北京為數不多的朋友們。雖然每天在外面跑,但也只是在一個小區域打轉,和人的交流也只是匆匆見上一面,老朱害怕生活最終成為一個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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