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宇,“你娶我,就為了這雙眼睛對不對?”
蘇哲宇毫不留情回答她一個字,“對。”
莫小阮心裡有東西慢慢碎開,她流著淚笑著,“是啊,你愛的,只是這一雙眼睛,對我,你只有厭惡。我怎麼能不懂呢?傻,我真傻,我以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會了解我的,我以為,我這五年那麼小心翼翼的愛著你,你會有所改變的,我以為,我們之間,不該只是這樣……”
“哈哈……終究是我錯了,你只是為了一雙眼睛,你只是為了一雙別的女人的眼睛,那我呢,我算什麼?我算什麼?”
莫小阮淚流滿面,她雙手緊緊捂著這雙眼睛。
此時此刻,她是多麼痛恨這雙眼睛,為什麼,為什麼它是安茹言……
五年……
她做了多麼可笑一場夢。
她心心念念,願意為之付出生死的男人,卻只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的眼睛才娶了她,啊,真是可笑。
她多像一個小丑……
被他無情拋棄踐踏的小丑。
她那卑微的愛情,像是一張網,她困在網裡,痛不欲生……
“呵……”
一聲長長的笑,她仰頭,忽然就摟住了他的脖頸,在他唇上重重落上一吻,“對不起,讓你痛苦這麼久。”
蘇哲宇想要推開她,但她摟的十分用力,根本推不開。
“蘇哲宇,你不是隻想要這雙眼睛嗎?好啊,我給你,我還給你。”
莫小阮忽然毫無徵兆地一把拉起了蘇哲宇的手,一點一點靠近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雙極美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周投下一圈光暈,眼神哀傷的彷彿能刺痛人的心,她流著淚,卻揚著唇角笑著,彷彿一朵要開到荼蘼的花一樣。
她緊緊抓著蘇哲宇的手,“來,你要的只是這一雙眼睛,好,我把它還給你,蘇哲宇,我要你親手把它拿下來,來,你動手吧,你動手吧,我把它還給你,從此以後,我就再也不欠你了……”
這些話像是從胸腔裡爆發出來的一樣,帶著血腥的味道……
莫小阮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她要他親手把這一雙帶給她殘忍的眼睛摘下來,只有這樣,她的餘生才能無愛無恨,只有這樣,她才能放過自己放過他……
蘇哲宇臉色發沉。
莫小阮是瘋了嗎?
他冷著臉,一根一根將她的指頭掰開,嘴裡只迸出兩個字,“作秀。”
他將莫小阮推開。
莫小阮聽到“作秀”兩個字,無力一笑。
他連最後的機會都不肯成全她……
她忽然就擦乾了眼淚,看著蘇哲宇,語氣極其平靜說,“你放心,你要的,我統統都給你,你不要的,我統統都帶走,以後,我再也不會纏著你了……”
她要走?
蘇哲宇聽後微微愣了一下,卻又馬上冷笑。
莫小阮怎麼會走?
她為了嫁給他,連一個死人的眼角膜都要搶,她又怎麼會捨得走?
這個女人,還真是花樣百出。
他實在沒力氣陪著她玩。
包括那根驗孕棒,那一定是她的花招吧。
她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那麼多的避孕藥吞下去,她又怎麼可能懷孕?
這個噁心的女人,連這種手段都用上了……
蘇哲宇臉色生冷,他不願意多看見莫小阮一眼,轉身去了另外一間臥房……
鬧吧,隨她。
“砰”一聲,世界瞬間安靜了……
莫小阮沒有動,她只是輕輕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湧了出來。
她想,她可真是沒出息。
除了掉眼淚,她還會做什麼?
五年了,她真的只會掉眼淚,只會傻傻的等著他,她以為,總有那麼一個瞬間,他會喜歡上她的,哪怕,只是一個瞬間也好。
但,這只是一種奢望。
他恨她,又怎麼會喜歡上她?
一切,不過是她一個人的痴心妄想罷了……
一場痴心妄想的夢,也是時候該醒一醒了。
莫小阮纖長的手指從小腹上輕輕撫過,一圈一圈……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從他來到這世上的第一天起,他就不受祝福。
莫小阮眼底濃濃的傷感。
她不要她的孩子不受祝福。
至少,她會愛他一輩子……
莫小阮緩緩撿起地上的驗孕棒,赤腳走到窗邊……
城市的夜,永遠不缺的是熱鬧,可越是熱鬧,她就越是覺得孤獨,越是覺得這世上只有她最不幸……
莫小阮不想過的不幸。
可蘇哲宇不愛她,她就會不幸……
這種不幸已經融入了她的血液,在她的血管裡經流……
她當初想要看見這個世界,是因為她想要看見蘇哲宇,想要好好愛他。
可他不愛她,那麼,她選擇不再看到這個世界……
蘇哲宇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他以為,他會看到莫小阮那張裝可憐裝無辜的臉。
每個早上,她都會把搭配好的衣物放在他床頭,等著他起床。
可今天卻沒有……
床頭的確有衣物,也的確搭配好了。
湛藍色的襯衫,灰色的西褲,還搭配著一條淺色的條紋領帶……
他只是斜斜睨了一眼,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作秀……”
在他看來,莫小阮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作秀,這個女人根本就冷血無情,根本就自私自利,如果不冷酷無情,她怎麼會讓自己的父母以車禍責任為要挾,以此來得到安茹言的眼角膜呢?
她說她不知情?
呵呵……
她怎麼會不知情?
這種事情她父母不告訴她?
況且他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她當時知道那是安茹言的眼角膜……
這個虛偽的女人……
蘇哲宇並沒有穿那套搭配好的衣服,自己從衣櫃裡找了件白襯衣,搭配了一條西褲。
莫小阮搭配好的衣服,他從不肯動。
她不厭其煩搭配了五年,他就忽略了五年。
這個自私的女人,以為用這種方法就能讓他饒恕她?就能讓他愛上她?做夢……
他娶她,不過是折磨她罷了。
穿戴好後,蘇哲宇進浴室洗了臉,刷牙……
這個時候,莫小阮那個女人應該已經替他擠好了牙膏,倒好了漱口水,在樓下的餐桌上等著他才對。
未完待續……
書名:莫涼歡遠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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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這次偷襲之前,蘇文就已經考慮到了海拉的存在,只是他沒料到海瑟薇居然做的這麼徹底,再加上系統沒有發出任何警示,以至於他潛意識中認準了鎖定半天的對象就是海瑟薇,而且在專心施法的過程中放鬆了對外界的警惕。這個錯誤令蘇文險些陰溝裡翻船,如果不是他在察覺到不對勁的瞬間就捏碎了卷軸,他現在估計已經出局了。
就算有系統的輔助,蘇文拿到了幾乎能完全抵消衝擊的元素呼吸法杖,但方才的他根本無暇將其觸發,只能靠肉身硬吃兩個三環火衝術,怎麼想都活不下來。
下一秒,蘇文察覺到了周圍的黑暗。
這是……
傳送到了什麼地方?
普通的傳送卷軸需要定位座標,因此無法做到瞬發,定位的時候也很容易被打斷,根本無法作為保命使用,於是蘇文情急之下用出的自然是亂傳一氣的隨機傳送卷軸。而在試煉空間的規則中,使用這種卷軸後,除了不會像現實中一樣容易被卡在牆裡造成人員傷亡外,其餘的任何情況都差不多,所以就算來到什麼奇葩地方都不足為奇。
“坑爹系統,我建議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蘇文一邊丟出微光術,確定自己在一個無人的山洞中,一邊質問著默不作聲的系統。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照這樣說來,我們觀察了半天的那個人不是海瑟薇你也應該知道才對,所以你這是故意不告訴我的?”
“我不可能每件事都知道,宿主,試煉者並非虛幻的投影,我只能利用他們和投影物體的互動來做出間接推斷,無法直接將他們鎖定。”
“那海瑟薇出現在我身後,你卻沒有預警,這該怎麼解釋?”
“她是瞬間出現的,而你的反應顯然比我的預警更快。”
“你的意思是她使用了空間傳送,外加兩個瞬發火衝術?”蘇文皺起了眉頭,“再強力的空間傳送也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尤其是定點傳送,需要的時間比隨機傳送長得多,也就是說,或許在我進入石林時候開始,海瑟薇就已經注意到了我們——那裡有警戒魔法?”
“很可能是這樣,試煉者釋放的警戒魔法,我是無法察覺的。”
系統坦然道:“不過,我做出了補救措施,現在開始,兩個目標身上的所有物品已經被我記錄並追蹤,除非他們丟棄掉所有物品,否則她的行蹤將持續暴露。”
蘇文張了張嘴。
“做的不錯,夠狠的。”
言語中,蘇文的眼前已經浮現出了一張試煉空間的全景地圖,兩個被著重標記的點出現在了地圖的兩端,其中一個還在石林附近,另一個則在二十公里外的地圖另一邊。蘇文自身的位置則正好在兩者之間,身處於地圖中西部的一處長條形山脈中。
“紅色是剛才偷襲你的目標,藍色是剛才被你偷襲後復活的目標,他們目前的移動趨勢應當是在匯合,兩人都使用了相同的隱匿法術。”
“唔,得想辦法將他們一起秒掉才行。”
“宿主的方案是速戰速決嗎?”
“沒錯,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失手,坑爹系統,告訴我,海瑟薇身上還有什麼底牌。”
於是,接下來,當看到了系統報出的一列長長的名單後,蘇文的臉色十分難看。
“隨機傳送卷軸,兩張,很好,無敵外加強行走人,簡直是無賴的典範;護身法球,吸收高額元素傷害,最高抵消三環魔法,效果不亞於元素呼吸法杖,而且還是被動觸發,很好;強制隱蔽卷軸,兩張,無視所有傷害和元素偵測進入隱蔽術狀態,也很好;巨龍抗性藥水,飲用後免疫一切五環以下元素魔法,持續1小時,非常好;重生十字章,死亡後立刻原地復活,物品和試煉積分不掉落並獲得短暫天使庇護狀態,該死,這不是光明教會的風格嗎……”
一連念下來,蘇文揉了揉腦門,顯然頭痛不已:“這裝備實在太豪華了啊,我現在開始慶幸躺在那睡覺的不是海瑟薇了,不然光是那個重生十字章我就沒轍。”
他抬起頭來盯著地圖。
“不過也難怪,殺人越貨了兩天,有這些底牌也是正常,雖然比昨晚在試煉團的統計還要多不少。坑爹系統,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天亮之前我們根本不可能成事,甚至連試煉團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她,你有什麼辦法讓這些底牌全部失效嗎,比如在投影空間做點手腳什麼的。”
“很抱歉,宿主,投影完成後的物品與素材物品之間沒有聯繫,我無法直接對其產生影響。”
“那就只有剛正面了啊,對付這種人,我不覺得設下陷阱等她去踩是什麼靠譜的辦法。”
“宿主,如果你希望強攻,我有一個建議。”
“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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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身令下,凌霄閣所有還能動的弟子幾乎全都湧了上去。
“姐姐!”胡媚兒轉過頭,眼巴巴地看著胡嬌兒。
“嬌兒,這趟渾水我們還是別摻和了吧。誰知道那妖獸還沒有還擊之力,不如我們靜觀其變,看看凌霄閣的人……”
“你閉嘴!膽小鬼!”胡媚兒惡狠狠地瞪了龍俊一眼。
龍俊愕然。
胡嬌兒苦笑,看了妹妹一眼,又看了看那邊的楊開,目中閃過了一絲柔情,隨即喝道:“血戰幫上前幫忙!”
說完,當先飛奔而去。
風雨樓那邊,杜憶霜同樣緊張地看著方子奇,輕聲道:“他救過我的命呢。”
方子奇捏了捏鼻子:“我要說我們坐山觀虎鬥……”
“我會鄙視你,一輩子看不起你!”杜憶霜毫不怯弱地看著自己這位大師兄。
“哎……”方子奇無奈至極,“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麼辦?”
旋即又是一聲長笑:“今日見識了這般的豪膽英雄,我方子奇又怎能落於人後!風雨樓弟子聽令,隨我殺將上去,讓他們知道,我風雨樓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吼!”風雨樓的男弟子們齊齊吼出一聲。
“方師兄,我們呢?我們女弟子呢?”杜憶霜不依不饒地問道。
“閃一邊去,乖乖地看著,你們女子只要會相夫教子就成,管那麼多幹什麼?”說罷。領著一群人就朝那妖獸衝了過去。
“哼!”杜憶霜皺了皺鼻子,“就知道你重男輕女!我才不會比你們差!”
說著,也衝了過去。
經過這麼多天,三派弟子只剩下七八百人了,還有的那些都已經喪生在這傳承洞天中,但就是這七百八人,此刻足足有八成的人衝了上來。
還剩下的兩成。都是受了傷沒有戰鬥力,又或者實力太低,自覺上去也無濟於事的。
吶喊聲震天。三派弟子,三股力量,三個方向。目標卻只有一個,那便是被轟爬在地上的龜型妖獸。
楊開那一拳看樣子傷它不輕,縱然沒能取它的性命,一時半會它好像也動彈不得。
凌霄閣的人第一批衝了上去,一個個紅著眼睛,施展出自己最拿手的武技,朝那龜型妖獸身上猛攻,彈起一片一片的火花。
血戰幫隨後而來,緊接著便是風雨樓。
這些人當中,實力達到真元境寥寥可數。僅有幾個人而已,這其中蘇顏已無再戰之力,解紅塵還傻在半空中沒回過神,只剩下方子奇,龍俊。胡嬌兒三人而已。
而且全都是真元境一兩層的武者。這樣的實力,很難對這以防禦著稱的龜型妖獸造成什麼有效的傷害。
招式打出去,元氣耗掉了,可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繞是如此,三派弟子也沒有哪一個退縮氣餒,依然間不容髮地釋放出自己的殺招。龜型妖獸所在的那一片地方,叮叮噹噹的聲響不絕於耳。
楊開站在原地笑了起來。
他覺得總算是沒浪費自己積攢許久的一記星痕,能激起他們的鬥志就已經夠了。
蘇顏怔怔地看著,看著這幾乎可以被稱為奇蹟的一幕。
三派弟子向來都是爭鬥不斷,尤其是進了這傳承洞天之後,明爭暗鬥的越發明顯。她不喜爭鬥,所以這些日子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單獨行動,否則以她的身份和威望,只需振臂一呼,所有凌霄閣弟子都會圍聚在她身邊。
這一次解紅塵招惹到了天大的麻煩,她才逼不得已出手,本以為這次凌霄閣在劫難逃,卻沒想到事情出現了轉機。
而這個轉機,正是面前這個男人帶來的。
從來沒有哪個人能讓三派弟子合作無間到這種程度。大家現在的眼中沒有爭鬥,沒有爾虞我詐,唯有殺死龜型妖獸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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