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在凌晨兩點半

夜已深,窗外一片漆黑,不知遠方的霓虹燈下,是否有踽踽的身影匆匆。

留一盞燈,空半個心房,等你,在凌晨兩點半。

思念如潮湧,最先躍入眼簾的,竟然是那張嘴角沾滿雪糕的臉,囧囧的樣子,在夏日的繽紛裡格外迷人,就連行人也忍不住紛紛回頭一瞥。

繞過曲曲折折的河堤,細數曾經一起留下的點滴,青春在湖水裡盪漾,笑容在柳枝綻放,桃花樹上的那串風鈴,是伴唱的小精靈,而漩渦裡的美好,在湍急中浮沉,一去不返。

思緒在電閃雷鳴中被拉回,回望如此蒼白,記憶裡的擁有與失去,清晰到無法感受痛楚,只有麻木。

或許因為不甘心,才會在午夜夢迴時坐等天亮,將溼透的枕巾烘乾,再烘乾,心卻還是溼漉漉的。

書桌上的那盆蘭花開了,清香怡人,就像你的味道不曾遠去,除了一樣的醉人,更多的是依賴中的不捨。

有一種耿耿於懷,是時空裡最扎心的作繭自縛,明知歸期遙遙,還在楓林裡翹首以盼,唯恐荒廢一生的執念。

地獄裡的肆虐聲和彼岸花開聲交織,凌亂了夜魅的腳步,惶恐的盡頭,是光明的出口。

流星劃破沉寂太久的長夜,流蘇裙在願望中輕輕搖擺,黎明前的片刻欣喜,終於讓希望眷顧了失望。

等你,在凌晨兩點半,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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