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冰城

在哈爾濱的第二天,下著濛濛細雨。這次出門,是帶著傘的。當時怕曬,如果太熱就打傘,沒想到遇上下雨。包裡揹著電腦,要不然好久沒讓雨淋了。出來玩遇上下雨,這還是第一次,每次都被曬懵圈,一身的汗酸味,連自己都有點受不了。揹著包走在路上,背上依然一身汗水。一個人走路就是很快,實在是慢不下來。

路過哈爾濱站,這邊在翻修。走在天橋上,還遇上動車呼嘯而過。火車路穿過整座城市的城市還不多,一般都是很老的城市,就是那種火車路跟城市差不多相仿,才有這待遇。要不然火車路都繞的遠遠的,遠離市區,反而給日常生活帶來諸多不便。

哈工大

哈爾濱工業大學在市區,從中央大街走路過去大約1小時。哈工站地鐵站剛好在校門口,我就沒注意看,走遠了。

哈工大校園不大,一進門就是“規格嚴格,功夫到家”。已經放假,學生不多,校園裡也沒看到什麼人。可能是學校本科生太少,顯得清淨一些。本科生多的學校,就像高中一樣,比較熱鬧,四季都人來人往。

看了下地圖,也沒什麼逛的。肚子也餓了,就在大眾點評上看了下週圍的東北大醬骨。找到小巷裡,總覺得這些飯店都神神秘秘的,也沒胃口進去吃了。回來,去吃了一個過橋米線。學校邊的東西,哪怕是吃,都要便宜一些。15塊錢吃一個砂鍋米線,二個葷菜和一個菜籃,菜籃就是素菜都是一樣的。分量還挺大,不過不太喜歡的是,出來後,發覺很多餐館都不提供紙巾了,要另外買。

老闆娘一開始指著冰箱跟我說話,沒聽明白她嘀咕什麼。我以為是讓我買紙,就看了一眼沒理睬她。過一會兒她出來問我,你付錢了沒有。我還猶豫了下,你還沒跟我收錢哪。她又指了指冰箱。我抬頭才看到上面有微信和支付寶的二維碼,才明白剛才說的就是要我掃碼付款哪。我馬上站起來說,還沒有,我現在付吧。

吃完後,本來想去東北林業大學看看,一看地圖也挺小,就不去了。高考時,我填的第二志願就是東北林業大學。那時,就想,第一次離家出走,不就應該去一個最遠的城市嗎。直到後來才明白,應該去的是一個發達的沿海城市。

路過哈工大旁邊的小區,前面走著一對母女,小女孩大約五六歲的樣子。拉著媽媽的手艱難的往前走。她對媽媽說,“媽媽為什麼下雨不下到農村去”。她媽媽沒說話,繼續拉著小女孩的手,說一聲“走”。我想她媽媽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吧,如果可以,以後下雨都下到農村,會怎麼樣。

松花江遊船

昨天晚上回來時,本來是想坐跨江輪渡過來的,我看晚上說票價2塊錢,想著第二天還要來冰雪大世界這邊,就放棄了。

中央大街上很多人,慢慢的發現,不管去哪個城市,在大街上閒逛,東張西望的人,都是來玩的,不可能會是本地人。想在北京,我幾乎都是路過,從不看周邊,匆匆路過的人,大多都是臨時來玩的外地人。

雨下的不大,江水沒有起伏。走到開船處,賣票的穿著有點像海軍的制服。不過這幾次出門,發覺一個很好玩的現象,就是好多招攬客人,或者是售票的地方,大多都穿著類似保安或者普通的chg制服。若不是仔細看,還真以為是chg一類的。其實不是,就是普通的衣服,人心叵測,不得不防啊。

遠去的冰城

雨後的松花江岸,低飛的燕子

我沒聽清她說什麼,遞給她10塊錢,她看著我大聲說,35塊。我還奇怪呢,怎麼這麼貴了。也不多,我想反正要到對面去,就給了35塊。去了才知道這是遊艇,是要遊松花江的。

等了半個多小時,總算開船了。畢竟是遊艇,比較貴,坐了一半的人。天氣寒冷,大部分還穿了外套。船上的凳子上都是水珠, 我沒注意直接坐上去了,反正褲子也被淋溼了,根本沒感覺。

看著濤濤的江水,什麼時候能看看清澈的江水呢,或者已經沒有了。遊了半個小時的樣子,總算開到對岸去了,說票留著,記得我們是11號輪渡,4點30分之前一定回來,還坐這個船。

有時候不知道大家是怎麼定義公共物品的。像遊船上,有很多救生衣,雖然其實沒啥用。中途冷的時候,很多人把救生衣拿過來墊在凳子上坐,有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小孩,有些可能還是一家人的樣子。我前面是一對母女,他們只是把救生衣穿上。有時候喜歡一個人,確實沒什麼理由,但是一個人哪怕是很輕微的一些舉動,都會覺得對面那個孩子,並不可愛。

這幾年出門在外,確實看到很多東西,你會發覺往往是缺心眼,黑心腸的人比較混得開,而且通常是被當做是比較聰明的一類人。社會就這樣,上上下下,真實世界的樣子,永遠跟所謂的正確,並不相符,也不需要相符,需要自己去領會其中的道理,至於要不要黑心腸,我覺得沒什麼可不可以。生存面前,哪有那些高尚的行為啊,對吧。

冰雪大世界

下船後,我就往冰雪大世界這邊走。第一次聽說哈爾濱,其實聽到的是冬天的哈爾冰冰雪大世界,說這裡有各色各樣的冰雕和展覽。

在太陽島廣場上,我正往這邊走,突然一個人攔住我問,“你去哪裡?”我一愣住了,看一眼像個保安的樣子,仔細看又不像。“我哪也去不啊”,我說。“哪也不去,你來幹嘛”,他說。我才知道媽的,是個拉客的騙子。“我就到處走走”,我說,然後扭頭就走了。

這些行為很討厭。上次在蘭州,一個拉客的師傅就說,“這年代,你不開口問,飯都吃不上”。但是做的太過了,也是夠讓人討厭的。

冰雪大世界離的比較遠,我看了這邊是松北大道。走到立交橋,發覺這是高速,沒法繼續往前走了。看了下地圖,決定去路對面坐公交回市裡。幸好書包裡還有1塊錢,以後再也不來這種公交比較爛的城市,根本哪也走不了。高速路上車來車往,聲音特別大,吵瘋了。

來到松花江邊,在這裡散步。有一條江的城市,休閒都圍繞著江。不過大家對江的概念也不相同。你看重慶,朝天門就很多遊人,這裡就像個景區,做什麼都要花錢,或者說都是給外地來玩的人準備的,所以體驗就差了很多,不過東西比較齊全。但是嘉陵江就不一樣,這裡都是周邊居住和讀書的人,比較休閒,要乾淨和清淨,特別適合休閒和散步。景區是沒辦法散步的,太髒太亂,無法前行。

江中心還有溼地,有漁船,有人在裡面釣魚,那裡應該比較有意思,但是應該沒外人能進去。還有在裡面洗澡的,也是夠瘋狂。屁股上拉一個深色標誌袋子,就往江對岸遊。看來閒著沒事幹的人還真的是很多呀。

走在岸邊,聽著歌,總算沒那麼累了。雨後的江邊,沒有那麼多熙熙攘攘的行人,比較寧靜,適合休息。可惜沒帶耳機,聽不出那份安靜來。看著悠閒飛過的小燕子,在岸邊亂舞,覺得生活在這樣的城市,若不是被世俗干擾,也是小隱隱於市了。

這邊的生活節奏很慢,什麼都是慢吞吞的,讓人覺得實在是墨跡。可能在北京生活慣了,覺得慢吞吞的行為本身就是在浪費時間,是在拖延。可人家就是這樣,生活就是這樣,不管貧富貴賤,都是這麼過的呀。

哈東站

從防洪紀念塔過來時,我都準備5塊錢投幣。我問,師傅,這二維碼你這車是怎麼刷,把手機屏幕的二維碼給他看。師傅笑著說,底下,底下,然後用手摸著刷卡機底部,梗了好幾秒鐘硬是差點沒反應過來。師傅說,你這個還算好的,能刷上。上次有一個坐,怎麼也刷不上。說師傅你這車是不是怎麼了,我坐別人車都沒問題,怎麼你的車我刷不了。後來是滿車廂找人,又是問又是發紅包,才把2塊錢車費給付了。他一邊說,我也一邊附和著哈哈大笑。

路上上來大人和孩子,不知道怎麼了,每次做什麼都會遇見讓人討厭的人。孩子坐在放東西的架子上,把腳伸到對面,踩上面。那都是別人扶手用的,這點常識都沒有。這就跟坐火車,把腳伸到對面的凳子上一樣讓人討厭。所以我特別不喜歡坐普通的火車,就是這些行人,見了讓人心煩。

到哈東站,看時間還早,就去旁邊吃個東北大醬骨。走了半個小時,實在走不動。看路邊就有,人還不少。我走進去,要了一份醬骨棒,36元。一會兒端上來時,還給我一根吸管,意思是吸食骨髓用的。我看量還挺大,5個大醬骨。吃了3個,不是那麼好吃,也沒什麼胃口,就付錢走了。

遠去的冰城

醬骨棒

回來還問菜,說東北大醬骨是什麼做的,為啥這麼便宜。菜說都是骨頭啊,沒什麼肉,所以便宜了。我看確實肉挺少的,不過36塊錢,豬肉也買不了多少啊,還要煮,是吧,已經算便宜了。

哈東站真小,外面沒地站,想著先進來去肯德基吃雞腿,坐陣子休息下。剛進來,一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就說,怎麼都zao我,就是踩我的意思。我一下懵了,這不是我們方言嗎。裡面沒有肯德基,只有一個德克士,全坐滿了人。候車室到處是人,連站著都要隨時動,要不然就擋住後面的人了。不過有好多友寶自動售賣機。裡裡外外都坐滿人,我只能在過道上找個空地站著。一箇中年婦女坐在地上一邊弄鞋一邊哭,不知道是怎麼了。21點47分開車,這會還早著暱。

等車真的好累,下次還是要選下時間,不要等太晚,能早走就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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