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以痛吻我,我仍報之以歌

世間以痛吻我,我仍報之以歌

今年過年心情很沉重,因為已經25歲了,倘若能活到100歲,人生已然過去四分之一,倘若命短只活到75歲,那就是三分之一。再扣掉三分之一睡覺的時間…不禁發現,不能再算下去了,再算下去命都沒了。

有時會被問到一個問題:為什麼你總是這麼不合群?

不合群,在他們看來是個挺喪的詞。

小時候,親戚們來家裡做客,一般我都會躲回房間,也不怎麼愛叫人(其實也不能算是房間,家裡是一個大單間,嚴格來說算是坐在床邊吧),長輩們嘖嘖搖頭:這孩子以後怕是要廢。

上學後,成績並不怎麼好,還是不愛說話,於是被長輩們貼上孤僻的標籤。一個人,倘若性格內向但是成績喜人,會被認為是高傲;但若是成績不好,那就是孤僻了。很不幸,我是後者。

上初三的時候,家裡迎來了新生命,我自嘲自己當了三年的保姆姐姐。

後來,揹著揹包坐上開往深圳的大巴,我開心極了,終於可以離開家了,只是沒想到,上學的日子總歸有寒暑假,本想去做兼職存點錢,卻還是被遣回家幫忙帶孩子。

畢業兩年,還是很迷茫,講得俗氣一點,就是憂慮怎麼賺到更多錢。每個月工資就那麼點,寄一部分回家,自己必須再開源節流才能有所積蓄。

朋友們的聚會我總是推脫不去,因為我缺錢,後來她們再也不約我了;公司組織的部門旅遊我也沒去,因為我缺錢,我要去做兼職。

我在慢慢地脫離集體。她們都說,我不合群。

‌有次去做禮儀兼職,因為下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還沒來得及卸妝便朝地鐵站飛奔而去。經過鬧市街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塞給我一張小卡片。那張卡片被我扔進了垃圾桶,但這件事估計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吧!

由於讀了不少地下小說,我一度認為天空是灰色的,世界是黑暗的。我開始不自覺發出一些早死早超生的感慨。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越來越沉迷於工作,黑眼圈越來越重,頭髮也大把大把地掉。

在某個上班的日子,好幾次突然暈倒。賺來的錢最終還是交給了醫院,後來連工作也丟了。

絕望來臨之前,它從不預告。

我托腮苦思冥想半天,最終得出結論:現在的我,有兩條路可以走:

一,找一個湖泊,從湖邊跳下去;

二,花式跳水,從湖邊跳下去。

我確實去找了一個湖泊。

我坐在湖邊,把銀行卡放在哪和銀行卡密碼都寫在了手機便籤裡,之後發了一條朋友圈,準備就這樣告別這個世界。

不久後男朋友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倔不過他,也好吧,見完再死也好。

那天我並沒有告訴他,我為什麼哭,他也不知道在見他之前我準備自殺。只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後來我給自己找了一個風太大改天再跳的藉口,便沒有再回到那個湖邊。

咦?

誒?

寫到這裡,我突然發現,我其實週歲是24來著,突然有一種白撿了一年的感覺。

你看,反正都有可能算錯,即使一時算不出答案,也請別慌張,最終身邊的人是誰,擁有什麼樣的生活,答案總歸在那裡。

算對了,是幸福。

算錯了,也能有驚喜。

2018,希望能做自己喜歡的事,身邊有愛你的人,也有你愛的人。

希望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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