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輓聯到《天龍八部》再到節目訪談,金庸對徐志摩的鄙視根生蒂固

1931年11月19日,11點35分,濟南大霧瀰漫。

一架從南京起飛的郵政飛機竟然撞上了“開山”——一座位於濟南西南方向,海拔僅為330米的小山峰。

雖然這只是一起貨機撞山事件,死亡不過三人,但很快震驚全國。

沈從文、聞一多、梁實秋、趙太侔從青島連夜趕到,梁思成、金嶽霖、張奚若第二天也從北京匆匆趕來。

因為飛機上有一代文豪——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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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徐志摩詩中所寫:“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就這麼靜靜地離開了,但他留給世人的爭議卻並沒有隨風而逝。

他的爭議主要在他的感情生活方面,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情種”:先是拋棄結髮妻子張幼儀,而後又林徽因熱戀,最後與有夫之婦陸小曼墜入情網並結婚,但與林徽因仍愛慕不已。就連這次墜機,也是為了參加林徽因在北京舉辦的中國建築藝術演講會,才匆匆忙忙坐上郵政貨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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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因為如此,以至於他的葬禮上,前來弔唁的表弟——金庸(查良鏞),送出了一副譏諷的輓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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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勳綺語焚難盡,僕射餘情懺較多。”

這副輓聯是什麼意思呢?

其實這是把徐志摩比作兩個人,“司勳”就是指唐代詩人杜牧,“僕射”則是指南北朝時期的沈約。這兩個人都是風流倜儻之人,與徐志摩頗有幾分相似。

先來說說這個杜牧,

杜牧的愛好是流連青樓,倚紅偎翠,因此也寫出了很多名言佳句:

“落魄江南載酒行,楚腰腸斷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再來看看沈約。

沈約是古代的一位美男子。早就以浪蕩著稱:

“一時以風流見稱,而肌腰清癯,時語沈郎腰瘦。”

輓聯中的這兩個典故,已經暗含了金庸對徐志摩的鄙夷。

大概是覺得光用輓聯來諷刺還不過癮,到後來金庸寫武俠小說時,也不忘挖苦徐志摩。

比如在《天龍八部》中,四大惡人之末的採花大盜也叫雲中鶴,輕功了得,但辣手摧花,江湖痛恨。 要知道徐志摩的筆名也叫“雲中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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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比如,只要是金庸小說中出現的表哥,都跟徐志摩有幾分相似:想想《天龍八部》裡的慕容復、《連城訣》裡的汪嘯風、《倚天屠龍記》裡的衛璧,金庸總是先將他們寫得英俊瀟灑、武藝高強,很像徐志摩文學上的造詣,但到最後這些人都是薄情寡義,浪蕩遊子,晚景淒涼。

文學作品畢竟只是作品,現實中,金庸對徐志摩到底是什麼態度呢?

從輓聯到《天龍八部》再到節目訪談,金庸對徐志摩的鄙視根生蒂固

有一次金庸做客央視《藝術人生》,主持人朱軍問到“金庸是不是和表哥徐志摩都在劍橋大學進修過?”時,金庸不屑地說到:“那時徐志摩在劍橋,沒有讀學位,只是一個旁聽生。”

言下之意,其實大家都聽出來了——金庸本人可是劍橋名譽教授,而表哥徐志摩只是劍橋的一個旁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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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分析,金庸對徐志摩的種種鄙視,是源於大家族中慣有“比較心理”,大人將孩子們經常比較,反而會引起兩個孩子之間的隔閡。

還有人分析,是因為金庸嫉妒徐志摩的才華橫溢,美女環伺左右,才出言不遜。

對於這個問題,你又是怎麼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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