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笨女人之思想沉重的小妞
看到躺在身邊熟睡中的小妮，我不禁思緒萬千。昨天一天的種種一下子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昨天白天一整天，小妞一直處在一種悲慼的狀態之中，和她的年齡是那麼的不相稱，但回憶起小時候的自己，又是那麼的熟悉。這就是生命的延續，不需要誰去教，不需要刻意的學，那是一種根深蒂固的遺傳，也是一種完全的不自信，自卑，不成熟，和渴望……總是有莫名其妙的悲涼感圍繞著自己，讓自己不知道心裡突然有什麼念頭閃出，總會瞬間淚流滿面……我看著一個完全性格和自己一樣的小妞，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讓她走出去，好多時候是實在是崩潰了，只有對她大吼……想起姐姐小時候遇到我這種狀態時候的表現，想到母親對我的表現，想到父親對我的表現，我此刻真的體會到他們的無奈，深深的無奈……然而，他們卻捨不得用手拍我一下。而面對小妞那種怎麼講都將不通時，老公和我的辦法就是大聲的呵斥，或者直接就是巴掌、腳來伺候。心疼的要崩潰……
昨天終於大孩子跟著姐姐去了，小妞和我留在了家裡。說什麼哪：姐姐很忙，不想讓小妞跟去添麻煩。大妞在家時都被小妞折磨的夠嗆，自己去學校，不想再帶上小妞了，所以當小妞用淚眼巴巴的眼睛，一直乞求的目光看著她姐姐時，大妞一直表現漠然。
一圈人看著小妞作決定，姐姐一家人都願意她去，為了讓小妞跟他們去，一家人都發表了自己的建議，為了解決小妞的思想顧慮，說了很多的辦法。可是，從知道她姐姐要離開她，就一直抱著大妞，直到大妞跟著姐姐去走，她一直看她姐姐的反應。但我的感覺一直是小妞怎麼也不會跟去的，即使她一直淚流滿面;一直她緊緊的抱著她姐姐，抱得她姐姐想要趕緊掙脫;她的表哥也一直建議她去了，可以一直跟著他和他媽媽在一起;我建議她真想去，可以和她哥哥一起學習，一起玩，但不能跟她姐姐，因為她姐姐有事，不能帶著她……
每一個人都發表著要她去的意見，姐姐、姐夫、姐姐家的倆孩子還有我，可是但她卻一直要她姐姐發表意見，同意她姐姐帶著她，然而大女兒就是不鬆口。大家都累了，終於他們走了，我和小妞站在那裡和他們揮手告別。小妞問我，她姐姐幾天後回家，我也不知道，大妞也有自己的主意，一直也沒有和我說，就像她報志願，也是不願意我插手，想盡辦法自己做主。我也只是建議她：既然打算復讀，就撿好學校報，我們就是衝一衝。
預報了幾天的雨，滴滴答答的下著，時不時有一聲聲蟬鳴，一聲聲雞叫，小妞不時翻一下身用手抱一下我。想起大妞一回家就對小妞這麼大了還要和我睡覺很有意見，她很小就自己睡覺了，一定要培養小妞的獨立;老公說這些都是我給慣的;我有什麼辦法，這個小妞就是好膩歪個人，這是天生的，想起我也是這樣，根本就是無意識的表現，自己也覺察不到。
凌晨三點到現在四點多，我一直沒有睡意，但眼睛模糊。好長時間，因為感覺寫東西，對我的身體一點好處都沒有，各種病症都會出現，很長時間不再寫，可是今天這會的雨聲變成了刷刷的了，很急促，終於下大了。雨的涼氣從窗外飄過了，感覺很舒服，不捨得睡覺了。
聽著外面的雨聲，想起白天大姐他們走後，小妞央求我去買東西，才想起從吃過早飯後她就想買的硼砂。我答應她車修好後就去給她買，可是因為姐姐說一起去父母哪裡，又告訴她可以在路上買，然而在路上又給忘記了，直到昨天下午，小妞說起：“媽媽，等一會兒可以給我去買東西嗎”時，我才記起。原來小妞心裡還有這檔子事。為什麼還要等一會兒，現在已經很晚了。“現在我們就去。”我告訴小妞。我知道小妞很想讓趕緊去，只是她害怕我又找理由拒絕她，她只好小心翼翼的徵求我的意見。
我們立刻出發。在路上，我趕緊趁機佈置了小妞買過東西回家後的學習任務，她也滿口答應了。小妞學習吃力，無論如何，也得趁著假期讓她的基礎打好，建立自信，養成好習慣。我又問小妞：“為什麼不去？你姐姐有事要辦，不能帶著你，但你哥哥願意和你一起玩呀!”“俺哥當然願意我去了，我去了，他又可以玩了，不要學習。”小妞說。我愕然，原來小妞還有這擔心。我想著，如果小妞真去了，可以把學習機拿去，他們倆個一起學。可是小妞還是擔心她哥哥會因為她去了，一定會不學習。原來小妞什麼都懂。
為了和小妞多說話，我又和她說起大妞去她姨姨家的事情。“你倆姐姐早就商量好了，你那個姐姐一會來，她們就好好在一起幾天。”我說。“她們的感情真好，我怎麼就沒有這樣的好姐妹!”小妞不無沮喪又羨慕的說。我一時無語。“我這種性格，我姐說是因為小時候跟奶奶生活在一起造成的。”小妞又說。想起小妞時常問我“你愛我嗎？”“媽媽，你喜歡我嗎？”“當然了……”我總是一遍一遍的和她解釋，即使這樣，她還是會流淚，還是會一遍一遍的問。我該怎麼答話，我們每一個人都喜歡她，都愛她呀，也都心疼她呀，把她當心肝寶貝的養。只是不得已讓她很小的時候，跟著她奶奶生活過一段時間。我突然想起小時候自己感覺在家裡不夠被重視，自己默默的流淚。想家人能夠圍著我轉，曾經渴望自己失聰……想到經常問老公的話，和他大鬧，說他心裡沒有我……總會把他弄得不知所措，無計可施，無可奈何，怎麼辯解也無法讓我的心釋然……如果自己走不出來，任何人都無法替你擺脫這樣的心境。
到一家店，沒有小妞要的硼砂，店主說那東西有毒，孩子玩那東西沒有好處問。我想起孩子的性格，想想自己的性格，還是最重孩子的意見，到底要還是不要。小妞不自信，說話聲音小，我一直鼓勵她要大聲表達自己的意思，有什麼就說出來。沒有誰猜出來你想幹什麼。大人都有好多的事情要做，真的沒有時間，關注都要有一個度，皮筋繃得太緊了，就會斷了。不能挑戰人的極限，因為大家都是人……忍耐到極限，都會爆發……
我們另一個店裡找到了硼砂。回到家裡，讓小妞趕緊學習。小妞說：“媽媽你先給我錄一下視頻吧！”我說好。拿著手機，錄了一段視頻發朋友圈。孩子學習完了我在路上給她佈置的學習任務來到我身邊，不經意的問了我一句：“媽媽，我如果去我姨家，你怎麼給我錄視頻!”我該怎麼說哪，有很多辦法，但我的內心來說，我喜歡孩子在家陪著我。我也知道，我不去，孩子也不會去。在從父母家回來的路上，小妞就問我，你去不去。我說我不去。小妞就輕聲的說：“我跟著媽媽。我捨不得姐姐，我要抱她一路。”
作者：王智榮，女，1976年出生，開封市祥符區西姜寨鄉的一名教師。工作之餘，喜歡寫一些文章，發在“今日頭條”、“百花驛站”上。作品主要有:《瞬——堅強的眼淚》、《路——是我一生的心結》、《自然而然的生活》系列、《一個笨女人》系列……
作者小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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