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十五年,海拔7556米死亡率第一的貢嘎主峯終於又有人登頂了

今年的十一長假,7個人為國內登山圈打了兩劑雞血。

就在張梁順利完成14座8000+的第五天,六名捷克登山者登頂貢嘎主峰——木雅貢嘎(Minya Konka)。

2017年10月7日下午15時,這座海拔7556米,被冠以“蜀山之王”的四川最高峰之巔,再次被人類觸及。

此番距上一次登頂,已過去了整整15年。(注:本文涉及死亡率均為登頂-死亡率,梅里雪山因無人登頂,不計入內)

據瞭解,六名捷克攀登者現已成功回撤至大本營。目前,有關此次攀登的詳細信息還未披露,但這並不是捷克攀登隊第一次接近貢嘎。

時隔十五年,海拔7556米死亡率第一的貢嘎主峰終於又有人登頂了

去年同一時段(2016年10月1日-19日),山友“偏愛搖滾和國王”就在去往那瑪峰的路上,偶遇了一組嘗試攀登貢嘎主峰的捷克攀登隊(四名攀登者、一名翻譯與一名川登協聯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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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現場發回的GOOGLE地圖,指標為6500米處的C5營地,據此推斷登頂路線為傳統路線。

兩次攀登,均沿西坡轉西北山脊路線,即1932年由美國登山家泰里斯·穆爾(Terris Moore)與理查德·布爾薩爾(Richard Burdsall)開闢的傳統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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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登路線,共設五個營地:大本營(約4206米)-C1(約5181米)-C2(約5791米)-C3(約6096米)-C4(約6553米)-頂峰。圖片來源:alumni.hbs.edu上刊載的《A summit higher than everest》

捷克登山隊對貢嘎主峰的破冰,來之不易。回顧這座獨立山峰被發現以來的140年,記錄在冊的登頂數僅10次。

截至2017年10月,共有32人登頂,21人遇難,死亡率65.6%,遠高於14座8000+中最高致死率的安納普爾納(33.8%)。

1930-2002年貢嘎山攀登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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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如此駭人的數據並沒有阻擋登山者們進一步接近這座“蜀山之王”的腳步。其中緣由,固然不是偏執地尋求與眾不同般膚淺,而是早在87年前就被英國探險家約瑟夫·洛克(Joseph F. Rock)道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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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嘎日照金山。

圖片來源:山友“網際飛俠”發佈的《貢嘎雪山的超級觀景平臺——子梅埡口與裡說埡口》

走進寒冷、灰色的黎明,但見前方萬里無雲的天空下,一座無與倫比的金字塔——雅博雅(即木雅貢嘎)傲然挺立。

這是我所見過的最美妙絕倫的山峰,墨綠色的天幕下,那座冰雪金字塔呈現出灰色,然後又換作銀色,但後來當太陽最初的光芒吻了上來,雅博雅的山頂塗上了一溜金黃。

(原文來源:1930年10月刊美國《全國地理雜誌》(現《美國國家地理》)載入的《The Glories of the Minya Konka》,作者:Joseph F. Rock 翻譯來源:《偉大的貢嘎》,作者:小毛驢)

正因這樣的美妙絕倫,自1957年那次國人首登貢嘎主峰後,60年來共有數十支隊伍,不遺餘力地想一親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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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發生了許多的故事,也流傳了許多的傳說。接下來要說的,是發生在國人身上的兩個故事:一個止步於6700米無奈而歸,一個在攀登中痛失了四位同伴。

僅差一步之遙的嘗試

2016年9月,心心念唸了三年貢嘎的李宗利開始了正式的體能訓練。他還清楚地記得2013年第一次見到貢嘎主峰的感受,以及與父親的一段對話:

天空與峰頂似乎緊密相連,我聽見了它的召喚。

我告訴父親:“我想去那裡。”

父親說:“你去吧。”

“可是,我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你想去,就去吧。”父親很堅定。(信息來源:李宗利發佈的《2016自由之巔貢嘎主峰攀登先導報告》)

10月25日,李宗利、迪力夏提與童海軍抵達成都,經過三天的徒步後,抵達海拔3800米的海子氹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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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9日,下著暴雪的大本營

圖片來源:李宗利發佈的《2016自由之巔貢嘎主峰攀登先導報告》

人大的巨石——10月30日,因暴雪在大本營(海拔3800米)休整了一天的三人正式出發,經過了草甸、亂石坡等路段後,在海拔4400米處的亂石中建立了ABC。

次日,隊伍打算提升至5200米紮營,卻在4900米處打了一場攻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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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0米的橫切。信息來源:李宗利發佈的《逐夢貢嘎 | 我們與頂峰只差一步之遙(攀登報告)》

在海拔4900米的地方,一個巨大的冰川橫切面出現在我們左側,小海(童海軍)通過的時候,石頭不斷落下。

這段看似很近的距離,我們花了7個小時去完成。(信息來源:李宗利發佈的《逐夢貢嘎 | 我們與頂峰只差一步之遙(攀登報告)》)

就這樣,當天他們僅抵達了海拔5050米處,而為了避免因冰崩掉入冰裂縫,只得在“滿是裂縫的孤島上”紮下了C1營地。

途中經過冰壁區時,三人還險些被比人還大的石頭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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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落的石頭。信息來源:李宗利發佈的《逐夢貢嘎 | 我們與頂峰只差一步之遙(攀登報告)》

我們聽到了異常的嘈雜聲,停下來才發現,一塊比人還大的石頭落在迪力身邊不到一米的地方,我們寒毛直豎。(信息來源:李宗利發佈的《逐夢貢嘎 | 我們與頂峰只差一步之遙(攀登報告)》)

11月1日,原本前往海拔6200米的地方建立C2營地的計劃,被看似不遠的路途耗沒了,一直到傍晚5點半,三人直來到了海拔5800米處,並且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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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C1至C3的技術攀登路線,看似都不遠,但非常耗費體力與時間。圖片來源:李宗利發佈的《2016自由之巔貢嘎主峰攀登先導報告》

迪力出了狀況——11月3日,在攀登海拔5800米以上的一段高山硬雪時,隊員迪力出現了令李宗利從未預料的狀況,

沒過多久,迪力體能出現了狀況,他變得虛弱,意志力消退,身體熱量散失。

他開始用一種初學者的口吻詢問我:“宗利,還有多遠?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坐一下,休息一下?(信息來源:李宗利發佈的《逐夢貢嘎 | 我們與頂峰只差一步之遙(攀登報告)》)

毫無心理準備的李宗利無法回應迪力的要求,因為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片傾角為70°雪坡橫布裂縫的冰川中,根本無法落地而坐。

艱難的互相鼓勵下,隊伍在天黑前抵達了C3營地(海拔6700米),頂峰近在咫尺,但天氣卻異常糟糕,雪花瀰漫,疾風狂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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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C3營地途中,風揚起滿天飛雪。

圖片來源:李宗利發佈的《逐夢貢嘎|我們與頂峰只差一步之遙(攀登報告)》

懸崖就在兩米外——4日接近凌晨,意外發生了,並直接影響了整個攀登進程:

4日晚23點開始,巨風突起,睡了三個人的帳篷竟然都能被風抬了起來,在狂風中,頂級登山帳被撕裂。

直到十二點過,貢嘎山的“嘆息”將我們三個大男人和整個帳篷抬起來挪動了半米,我們瞬間清醒了。我們努力尋找支撐,哪怕是尿液衝出的坑,以保持平衡。我清楚如果再滑動半米,我們就會被貢嘎山收為己用,我們將會長眠在冰川裡。

我趕緊爬到帳篷的迎風面,努力把帳篷杆抽出來,但是徒勞的。我只好喊他們把帳篷杆折斷,努力拉下帳篷讓它貼緊我們的身體,我們三人一起行動,但仍然不斷下滑。我們可以感覺到,離我們不到兩米的地方就是懸崖。我們試圖把帳篷當成一個球,向上方相對較寬的地方滾動,這起了一定的作用。

我們不清楚方向,只是按照想要的位置移動,我們感到欣慰,我們狠命的抓住折斷的帳篷杆,努力的想讓帳篷不會被風掛起來。(信息來源:李宗利發佈的《逐夢貢嘎 | 我們與頂峰只差一步之遙(攀登報告)》)

5日早上清點裝備時的情景,用慘烈形容不為過,

事實上,除了羽絨服以外,所有備用的衣物都沒有了,揹包只剩下一個,小海的鞋丟了一隻。食物、爐頭,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風吹走了。(信息來源:李宗利發佈的《逐夢貢嘎 | 我們與頂峰只差一步之遙(攀登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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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在咫尺的登頂路。信息來源:李宗利發佈的《逐夢貢嘎 | 我們與頂峰只差一步之遙(攀登報告)》

無奈,三人選擇在海拔6700米的地方下撤。

儘管最終沒能登頂,好在三人都能安全下撤。然而,60年前的那次國人首登,卻在登頂前後折損了四名攀登者。

四人永別的國人首登

自從1932年穆爾與布爾薩爾首登後的很長時間內,沒有人能再觸及到這座“蜀山之王”的峰頂,直到1957年,六位中國攀登者打破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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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中上右為穆爾。圖片來源:alumni.hbs.edu上刊載的《A summit higher than everest》,作者:April White

六人擠在0.5平方米的夜——那年5月,技術尚處“年幼”的中華全國總工會登山隊(中國登山隊前身)隊員丁行友、國德存、師秀、彭仲穆、劉連滿、劉大義與史佔春等共計29人(其中17人為登山者)踏上了前往攀登貢嘎的路,隊伍年紀最大的29歲,最小的僅2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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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的中華全國總工會登山隊。

5月14日,登山隊經銀川輾轉,帶著僱傭的60匹馬和40匹犛牛馱載的物資,抵達了貢嘎寺(Konka Gompa)。休整三天後,隊伍於17日早上六點出發,沿著一條長約6公里的雪山冰谷(Valley of the Snow Peaks),邊探路邊搭建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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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抵達貢嘎寺所攝。圖片來源:alpinejournal.org.uk上由史佔春撰寫的《THE SECOND ASCENT OF MINYA KONKA》

沿著崎嶇的冰川冰磧跋涉了四個小時,隊伍抵達了位於海拔約4300米處山腳下的一所小房子,並在此建立了第一個營地。正中午的太陽將隊員們烤得灼熱,許多人的臉上開始出現曬傷和臉皰,甚至有人出現暈眩。

夜幕十分,隊伍達到了海拔約4700米的地方,並建立了第二營地。夜間,雷霆大作,暴雪侵襲,瞬間改變了貢嘎山的地貌:

裹挾著積雪和岩石的雪崩傾倒下來,彷彿是隆起來馬上要爆裂的球。(信息來源:alpinejournal.org.uk上由史佔春撰寫的《THE SECOND ASCENT OF MINYA KO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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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冰川冰谷。

圖片來源:alpinejournal.org.uk上由史佔春撰寫的《THE SECOND ASCENT OF MINYA KONKA》

第二天清早,暴風停了,但偵察隊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一條約500米高的岩石斜坡堵在了前路,上面鋪滿了鬆散的石頭,幸運地是看起來好像還能通過。於是,隊伍中的六個人相互平行小心走過,但身上揹包的重量讓他們很難保持平衡,幾乎一整天都耗在了爬坡中。

然而,更令人絕望的是,當六人精疲力盡在夜幕中抵達坡頂時,發現周圍除了懸崖,根本沒有可行的路。

回頭已不現實,紮營也全無可能,最終六人只得擠在一塊0.6平方米(six feet square)的岩石平臺上,雙腳懸空緊挨著熬過了一晚。他們甚至不敢睡著,因為害怕一不小心掉下懸崖。

第二天,留守在第二營地的隊員們知道了先行隊員的遭遇,包括史佔春等人決定沿著另一條路前進。經過一長段坡度大約70°的艱難破冰後,當晚他們抵達了海拔約5400米處,並建立了第三營地。

雪崩來了——第二天大夥醒來時,周邊被濃霧所圍,儘管有太陽,但辨不明方向,而前方卻是一段似刀脊般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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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大坡度的雪坡行走。

圖片來源:alpinejournal.org.uk上由史佔春撰寫的《THE SECOND ASCENT OF MINYA KONKA》

幸運地是,史佔春、劉連滿等人順利越過了刀脊,在海拔約6187米的地方建立第四營地,並在此重新規劃衝頂路線,拍照,繪圖,做記錄。連續兩個晚上,暴風雪差點將全部的人埋掉,溫度降至-20℃。

5月28日,團隊遭遇了第一次巨大災難。當時,留在大本營的剩餘隊員積極地做著攀登的拉練,當隊伍抵達第三營地時,一場大型雪崩突然來襲。

與丁行友一同結組攀登的冰川學家崔之久,曾憶起過這段駭人的經歷:

當我們從4400米的陡崖下部向上攀登時,突然遭遇了雪崩。全隊13人從5000米處打下來,向上攀登時足足走了三個小時,而被雪崩打回原地只不過十幾秒鐘。

我當時和丁行友同一結組,我第二,他第三。當我被雪崩捲起而下墜時,甚至很慶幸,腦海中閃現了“這下我完了”的念頭,身體輕飄飄地數次被拋起又落下,最後停在一個冰洞的半坡,身體被深埋住不能動。

我正使勁掙扎時,聽到了近處雪下發出“救命”的求救聲,我用力拉前面的結組繩,拉不動,知道組長已被埋在雪下,再拉後面的結組繩,發現斷了。

我們終於爬出了洞口,而丁行友卻遇難了。(信息來源:《中國科技探險》刊載的《47年後重返貢嘎山》)

在史佔春的記憶中,丁行友是一位人緣頗好的年輕氣象學家,當雪崩襲來,他被掃落了下來,埋沒在了距離其餘隊友不遠處,約1.8米的雪下:

花了30分鐘,隊友們找到了丁行友,脈搏已經停止。夥伴們不甘心,輪流進行人工呼吸,但還是沒能救活他。(信息來源:alpinejournal.org.uk上由史佔春撰寫的《THE SECOND ASCENT OF MINYA KONKA》)

三人永逝——隨後的幾天,大家在沉痛中依舊與貢嘎上艱難的地形、天氣做著對抗。6月10日,僅剩史佔春、劉連滿、劉大義、師秀、國德存、彭仲穆6人抵達“駱駝峰”,一堵坡度約為80°的冰雪坡,垂直距離約100米。

由於天色已晚,便就地紮營(海拔約6250米)。第二天,大家將繩子綁在了一起結組爬坡,但“當上去了才發現,前面是一個大概100米高的陡直懸崖,想退回去是不可能了,”於是結繩下降,整個過程耗費了足足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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駝背峰上就地紮營等待時機衝頂。圖片來源:alpinejournal.org.uk上由史佔春撰寫的《THE SECOND ASCENT OF MINYA KONKA》

當下到懸崖底部時,望著眼前的頂峰,六個人卻都開心不起來:

因為雪崩,後援的隊伍沒有上來。我們已經沒有吃的了,集中的所有食物,大概是20塊水果糖,少量花生米和人參。(信息來源:《中國科技探險》刊載的《47年後重返貢嘎山》)

6月13日凌晨3時,六人放棄揹包,帶著國旗、溫度計、高度計、相機、宇宙線測量儀和一隻鐵盒開始衝頂。

下午1時30分,六人一同站上了貢嘎峰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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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頂後的合照。

插上國旗、記錄好登頂的數據與細節、拍好照並用冰斧切出了一塊錐形花崗岩作為紀念後,大約2時15分開始分兩組下撤(師秀、國德存、彭仲穆一組,史佔春、劉連滿、劉大義為另一組)。

沒走出多久,詭異的天氣就變了臉,電閃雷鳴,暴風肆虐,能見度銳降至十來米。正在六人躊躇要不要回撤找路,劉大義發生了滑墜,並同時帶下了同一組的史佔春與劉連滿。

時隔十五年,海拔7556米死亡率第一的貢嘎主峰終於又有人登頂了

貢嘎多變的天氣,是其難以接近的主要因素。

好在滑墜方向的懸崖邊有一塊凸起的石頭,掛住了三人的結繩,逃過了一劫。然而,更大的災難隨之而至。

聽到沒了動靜,處於上方的師秀三人往下喊:“怎麼樣呀?”另一頭回應的“你們要小心”,話還未落音,師秀、國德存、彭仲穆也發生了滑墜,結果無一倖免。

在史佔春撰寫的《我們登上了世界聞名的高峰》一書中,對當時三人滑墜後的情形有過一段十分揪心的敘述:

懸崖相對高度有2000公尺。我們就這樣束手無策地看著他們一聲沒有響地墜下了斷崖,這種情形幾乎使我們暈倒......

為了把更大的責任擔負起來,我們用極大的毅力忍受著內心的沉痛。

6月16日,已經數天未進食的三人回到大本營。

除了以上的兩次國人攀登,還有許多國外登山家們的嘗試都值得銘記:

  • 1983年,瑞士登山隊登頂貢嘎,途中發生滑墜,1人遇難。

  • 1982年,日本攀登者營原信和松田宏重返貢嘎山,在距頂峰50米處遭遇雪崩,前者遇難,後者堅持19天后獲救生還。

  • 1994年,日本隊沿東北山脊嘗試攀登失利,4人因雪崩遇難。

  • 2013年,來自西班牙的登山隊來到貢嘎主峰山腳,最終被C2營地前的一條12米,傾角為70°的冰坡攔住,無奈下撤。

總有些人,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默默追著夢,無論過程有多艱難。

相信在不久的未來,下一位登頂貢嘎主峰的國人也將款款而來。(注:封面貢嘎圖片來自sichuanfu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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