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王》捧出了兩個陌生的稱謂。

《金剛王》捧出了兩個陌生的稱謂。

對於國產功夫片,觀眾雖早已熱情不再,但終歸還是存有一份好奇心,畢竟在多年的渲染之下,功夫被賦予了許多諸如與“民族自豪感”等相關的元素,遇到功夫新片出來,大家都還想看看,國產功夫片從講故事到境界表現等方面,究竟進步了沒有。

《金剛王》捧出了兩個陌生的稱謂,一個是片名本身,釋行宇飾演的金剛王,單挑出“金剛”一詞出來,容易讓人聯想到他佛門弟子的身份,但“金剛王”中的“王”字似有些多餘,稱王稱霸本身是有違佛教宗旨的,哪怕師傅圓寂前說了句“對惡魔當頭棒喝,也是慈悲”,這也構不成必須稱“王”才能扶持正義的理由。單從片名和劇情看,這部有著“第四代功夫片”之稱的電影,在精神高度上並未走出李小龍、成龍、李連杰的功夫境界。

其二,片中頻繁出現的“哈迪斯神社”,對觀眾來說是完全陌生的。電影把這個神社定義成利用邪惡精神力量控制中國人的神秘組織,但觀眾在信息接受度方面,會有潛在的抗拒心理。包括“暴壇”、“傷壇”、“絕壇”這三個角色名稱,或會在不滿20歲的年輕觀眾那裡獲得關注,對於年齡大一點的觀眾來說,這些奇怪的稱謂,包括圍繞角色製造的氛圍,都有些卡通化了。

事實上這部電影可以當作一部卡通片來看,畫面上的動漫風格,伴隨打鬥時的血腥,頗像在日本一度流行的日本恐怖動漫。“傷壇”魔屍金剛“瘋猿”,則和《哈利·波特》中的咕嚕姆十分形似和神似,這個角色也稱為影片暗黑風格的代表人物。有傳統武術、有佛教教義、有血腥卡通、有闖關遊戲、有暗黑色彩……這些糅雜在一起,構成了這部看上去有些奇怪的電影。與其說它是“第四代功夫片”,不如說它是“功夫實驗電影”,在探索新觀眾群欣賞口味方面,《金剛王》算是大膽冒犯了一把傳統功夫片。

《金剛王》,它的水下搏鬥、雨中作戰雖頗有王家衛式的唯美風格,但多數動作,都能帶給人實打實的感覺。這是部靠展示肌肉與暴力、並輔佐以影像重口味的電影,喜歡它的觀眾會覺得過癮,不喜歡的觀眾會覺得這又是一部場面有新意、劇情一般般的作品。

片中的女記者角色,設置得有些多餘,她在片中對“新聞真相”的執著追求,每次都能引來笑場。此外,參加中國遠征軍被俘虜於哈迪斯神社的幾位外國軍人,戲份並未得到充分展開。在主題上,“懲罰惡魔,也是慈悲”是個萬全之策,首先,它為影片的暴力做了容易讓人接受的鋪墊,其次,暴力是手段但不是目的的點題結尾,也讓電影得以順利收場,解決了結尾生硬的問題。

歸根結底,這還是一部看場面、看打鬥、看暴力美學的單純功夫片。弱化背景和意義,避免掉了它的價值觀爭論,假若影片的思考深度能達到周星馳在《功夫》中的水平,將會為它增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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