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遠千里的惦記你,
想念你,我的小愛人。
在這第十日的夜雨聲中,
我陷入你沉睡的呼吸。
呼吸是你的臉,
是游魚,如海綿。
是輕煙,如絲絃。
你蔓延的曲線,
不斷演變成我唇間抽象蜿蜒的煙。
這幾日,雨水一直悽哀。
小愛人,你的眉頭是否碰上了黃梅天,
雨水在我的眼睛裡跌蕩起伏了幾千年。
千年,我降足於古典的藍田。
穿殷商,傍春秋。
只是那時沒有你,
你在秋天裡閃了一下翅膀之後,
回到了公園2010年。
我只是一個人,
我有虛弱的肉身和憂鬱的眼神。
我躲在洞穴裡很清冷。
我把千年鎖緊,停止發育和生長。
公園紀年,在冷兵器和狼煙的時代。
我獨自在刀尖上行走。
或者就這麼說吧,我的你在陷進了2010年。
我的駕駛著的龐大鐵壁戰車。
我的仗劍逐鹿,刺魏和破楚。
我的佈滿戰國春秋地圖的臉。
我聖駕異地外的客棧,
獨居幽室,空杯對殘月。
風過西廂,悽悽的枯草裡,
蟲子的哭聲遠成一陣陣悲鳴。
我點燃油蠟,曬亮月光。
我的眼睛裡含著隱約的淚痕,燈煎裡我的慢慢腐朽的身體。
我在地圖上標下了你沉睡的漠北,思念橫躺。
小愛人, 我一生中的熱愛女子,
我在竹簡上緩緩刻下你的破舊烏衣巷。
之後我開始有點困了,也想睡一會兒。
在你未醒之前,我在最後的時刻,
我帶著千年的古典,穿越並回到我的身體,
與你相擁而眠。
2018.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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