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在地窖里意外發現兵符,推斷出了癡傻父親的真實身份

故事:她在地窖裡意外發現兵符,推斷出了痴傻父親的真實身份

難道說,父親身上有什麼秘密?

  不然為何那些人知道父親痴傻,哄騙他然後進來翻找,他們,要找什麼?

  難道說,這個東西和父親的痴傻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

  如果是這樣,那父親,就危險了,包括自己,也很危險。

  這些人一定還會再來,如果還找不到,可能,就會選擇……滅口。

  關於父母的身份,她也問過,母親是孤女,父親很小的時候,祖父祖母收留了母親,母親和父親一起長大,情投意合便成婚了,然而祖父祖母卻是沒多久,前後病死了。

  也就是說,關於父母的身份,其實無從下手打探了。

  既然,來者在尋找東西,那麼意味著,這個東西是一個秘密,而地窖又如此隱秘,那麼,有可能,東西就在地窖裡。

  沈阿嬌凝重的看了眼廚房裡的沈照,下了地窖。

  這一次,沈阿嬌十分仔細,先把地窖重新審視了一次,根據她上一世自己偷偷學的玄學,時不時踩了踩地面,時不時敲打著牆壁。

  終於,只聽到咔擦一聲,地面凹了下去一塊,一個陳舊的包袱出現在眼前。

  沈阿嬌抹了抹額頭緊張的汗珠,小心翼翼的把包袱取出,不知為何,她心跳快的有些呼吸不過來。

  這就是那些人費盡心思要找的東西。

  沈阿嬌打開了包袱,裡邊放了一塊古玉,以及一塊令牌。

  一瞬間,沈阿嬌渾身僵住。

  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雙手顫抖的拿起古玉和令牌。

  這……

  這塊古玉竟然是京城四大百年世家都會有的東西,每一代的掌家人的身份象徵:傳家玉。

  而那個令牌,則是兵符!

  難怪……難怪母親會死,難怪父親會痴傻,難怪會找上門翻找。

  京城四大百年世家,分別是霍李衛沈。

  而這個兵符,全天下只有五塊,楚帝手裡一塊,四大世家掌家人各一塊。

  父親……父親竟然是,沈家嫡脈掌家人的後代。

  祖父,祖父竟然是沈家上一代的掌家人,可為何會出現在青城。

  沈阿嬌震驚的慌忙從懷裡取出針線,把包袱布一分為二,把傳家玉和兵符分別放進去,縫了起來。

  青城。

  不能待了!

  沈阿嬌決定,今晚,必須偷偷帶著父親,離開青城。

  但是,那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再來,她和父親如果直接這樣逃跑,被抓住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冷靜下來的沈阿嬌,突然想起,青城的陳家鏢局,今晚剛好要走鏢!

  跟著鏢局走,絕對不會引起注意,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必須得把自己和父親易容,必須讓父親裝作一個啞巴老頭,而自己偽裝成小男孩子。

  沈阿嬌不敢再耽擱,拿著東西上來後,飛快的出去買好了易容要用的東西。

  一刻鐘後。

  “阿嬌阿嬌,這個遊戲真好玩!”沈照傻笑著任由沈阿嬌用顏料在他臉上塗塗抹抹。

  沈阿嬌穿著尋常的少年衣裳,面容經過顏料後,怎麼看都是一個尋常的小少年,半點沈阿嬌原來的模樣都沒有。

  “爹,你一定要記住,這一路,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你都不許說話,如果你說話,以後都不會有糖葫蘆吃了,知道嗎?”

  放下手裡的顏料,沈阿嬌滿意的看著眼前被她易容成功的沈照,一頭黑髮被她剃光,黏上了假白髮,眉毛鬍子也被她剃掉,黏上假的眉毛鬍子,雪白雪白的,加上化妝,儼然就是一個六七十的痴呆啞巴老頭兒。

  說來也是諷刺,上一世母親死後,鎮國公對她置之不理,繼室也對她置之不理,只有老太爺疼她,教她玄學,教她易容,她也疑惑為何老太爺懂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是她也沒有問,她總想著,老太爺有一天,會告訴她。

  可她沒想到,老太爺死了。

  還是因為那個虛假的私奔消息。

  想到這,沈阿嬌就覺得悲涼。

  她,一定要報仇。

  陳家鏢局這趟鏢,她打聽過,是去京城的。

  把黑衣人給自己的令牌,以及沈家傳家玉和兵符貼身放好後,沈阿嬌聲音沙啞,“爹,遊戲開始了。”

  沈照聞言,馬上進入了狀態。

  他雖然痴傻,但是玩起遊戲卻極其認真。

  沈阿嬌帶著沈照從側門溜了出去,天色漆黑,她順利的帶著沈照去了陳家鏢局,正好,他們已經準備出發。

  沈阿嬌沙啞著聲音,把兩百個銅錢遞給了陳鏢頭,“陳大哥,我爺爺生了怪病,大夫說活不久了,爺爺想去京城看看京城的風光,我還未出過遠門,怕遇到山賊劫匪,可否跟著鏢局去京城?”

  陳家鏢局在青城名聲極好,指引陳鏢頭是個有情義的漢子,平日裡如果不走鏢,遇到什麼小偷流氓,都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因此在青城裡十分受尊重,也因此,沈阿嬌才求他。

  陳鏢頭一聽,看著小少年瘦小的身板和老人期盼的目光,不忍拒絕,收下銅錢點頭道,“好,不過一路上你不可淘氣,曉得嘛?”

  沈阿嬌大喜過望,連連點頭感謝,隨後,跟著鏢局一同出發。

  一路上,沈照果然完全不開口,而沈阿嬌則是忙前忙後的照顧沈照吃喝拉撒睡,走鏢的漢子們看在眼裡,對沈阿嬌評價極高,畢竟不管在哪,孝順乖巧的人,都是被人尊重的。

  加上沈阿嬌嘴巴甜,漢子們也都十分喜歡和沈阿嬌說話,也多多少少幫著沈阿嬌照顧沈照這個痴呆啞巴老頭兒。

  走走歇歇,半個月過去了,他們抵達了平城,距離京城還有半個月的路程,和平時一樣,天黑時,陳鏢頭找了一個客棧給大夥兒歇腳。

  沈阿嬌一如既往和沈照一個房間,這半個月裡,沈阿嬌每天晚上都會教沈照認字,她不急躁,每天就教沈照一個字,也因此,沈照雖然痴傻,卻也認得幾個字了,在房間裡,沈照說話特別小聲,因為沈阿嬌說了,如果說話大聲,遊戲就輸了,於是沈照壓著聲音,這半個月以來,沈照的性子也穩重了不少,至少不像一開始那樣,毛躁。

  沈阿嬌十分滿意,慢慢來,父親會越來越好的。

  夜深,沈照準備打地鋪時,突然窗戶打開,一個黑衣人飛了進來,迅速關上窗戶,整個過程半點聲音都沒發出,沈照傻了眼的看著黑衣人,沈阿嬌吃驚的看著受傷的滾進她床上的黑衣人,相看之間都傻眼了。

  這……

  “是你?”兩人同時開口。

  誰來告訴沈阿嬌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在山上救得那個黑衣人又受傷了,而且再一次出現在她眼前。

  “快熄燈,除非你不想活了。”黑衣人反應很快,眸子裡滿是熟悉的鋒利。

  沈阿嬌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對傻住的沈照道,“爹,我們來玩木頭人遊戲,你睡覺,不管等會發生什麼,你都不許說話!”

  沈照雙眼一亮,也認出了黑衣人,好啊!三個人玩遊戲!

  於是沈照馬上躺在床上,蓋好了被子裝睡。

  “……”黑衣人啞然。

  沈阿嬌壓低聲音道,“快躺好!”

  黑衣人馬上躺好,沈照睡在外頭,被子一蓋,看著就像是沈照和沈阿嬌睡熟的模樣,沈阿嬌放下簾幕,把地上的地鋪三下兩下收進了衣櫃裡,便離開了房間。

  這個房間裡本來就是隻有兩個人的,她必須離開。

  但是很多人都認得她,她又不能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只好身子一閃,溜進了隔壁的隔壁的房間。

  “……”

  沈阿嬌選擇溜進來是因為房間沒有點燈,以為沒人或者睡了。

  不料一進去,便看到一個男子背對著自己……沐浴。

  “怎麼去了這麼久,幫我擦一下背。”男子聲音溫潤,熟悉的讓沈阿嬌紅了眼眶。

  “怎麼了?”男子沒有回頭,只是疑惑的問了句。

  沈阿嬌顫抖的上前,拿起放在一旁的布,用力的幫男子搓背。

  幾乎是剛出碰到一瞬間,男子的身體便僵硬了。

  沈阿嬌沒有停下動作,十分用力的搓著。

  漸漸地,男子也鬆弛了下來。

  “你是誰。”

  沈阿嬌深吸了一口氣,把眼眶裡的淚花逼了回去,聲音暗啞道,“公子,在下無意冒犯,但是還請公子莫要聲張。”

  “……好。”

  一如既往的溫和,一如既往的善良。

  這就是衛紹。

  她上一世的未婚夫。

  她不知他為何出現在平城,她只知道,這一刻,她十分害怕面對他。

  上一世她的名聲有多慘烈她已經選擇不去想,可看到衛紹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在逃避什麼。

  她和衛紹之間,沒有男女之情,但卻是彼此的知音,若不是因為衛紹的母親和自己的母親是手帕交,他們之間就不會有指腹為婚。

  如此,他就不必揹著她可怕的名聲,被人恥笑。

  他是那樣的溫暖美好,像白玉一樣的人,怎麼能被自己拖累如此。

  不久,一個小廝走了進來,沈阿嬌是認得他的,自小就跟著衛紹的心腹,冬瓜。

  冬瓜看到陌生的沈阿嬌在幫衛紹搓背,傻眼的呆住了。

  “冬瓜,不要聲張,安靜點。”

  衛紹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了一份嚴厲。

  冬瓜回過神,安靜的站在一旁。

  沈阿嬌的心酸澀了一下,當年,冬瓜還不叫冬瓜。

  是她起的名字,衛紹那般儒雅的人,卻也不在乎的,就讓冬瓜叫冬瓜。

  那般縱容她的嬌蠻和調皮。

  每次衛紹帶著冬瓜出門,在眾人面前叫冬瓜時,總有許多人忍不住笑出來,背地裡議論衛紹起名字是何等的奇葩和沒品。

  但衛紹從未解釋過,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風,溫潤如玉。

  “你和冬瓜站一起罷,我穿衣。”

  衛紹的聲音讓陷入回憶酸澀不已的沈阿嬌回了神。

  “謝公子相助。”

  沈阿嬌走到冬瓜身旁,站穩。

  冬瓜好奇的打量著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小少年,憨憨的臉上滿是友好的笑意。

  嗯,冬瓜還是一如既往的,老實巴交。

  衛紹穿好衣服,點了燈。

  室內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衛紹研磨,練起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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