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馬克思:擼起袖子加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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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马克思:撸起袖子加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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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马克思:撸起袖子加油干

1845年,馬克思全家離開巴黎,遷居到比利時布魯塞爾,並在這裡住了三年。這段時光裡,馬克思享受到了愛人在身邊,最好的朋友就住在隔壁的日子——沒錯,當時恩格斯也在布魯塞爾,住處緊挨著馬克思一家,並且由於積累了不少來自書商和報社的稿費,生活條件不至於太壞。這段時光裡,馬克思和燕妮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可愛的娃娃,給家裡帶來了許多快樂的氣氛。

27歲的馬克思,處在哲學思考、思想創造最為旺盛的年齡,大量閱讀、思考和寫作。同時,他與恩格斯幾乎天天晚上在一起交談。這一年,他們合作了第二本書——《德意志意識形態》。這部著作標誌著馬克思主義的真正誕生,天才的新世界觀——歷史唯物主義的真正問世。

馬克思的新世界觀“新”在哪裡呢?讓我們從他的一句名言談起:

“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

我們知道,所謂世界觀,無非是某種理解世界的哲學思想,而經典意義上的哲學——PHILOSOPHY,是發源於西方的。自古深情留不住,從來套路得人心。那麼,西方哲學的基本套路是什麼呢?這一切還要從古希臘文明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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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古希臘文明發源於愛琴海沿岸和星羅棋佈的島嶼上。自然條件並不理想。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需要乘船往返西亞和北非地區,通過貿易往來,換取日常生活的必需品。當船隊開往大海的時候,生命就像海面上的葉子,隨時會感受到大海波濤洶湧和去來無定,暴風雨到來時,隨時會感受到死亡的威脅;而風平浪靜的夜裡,又可以看到滿天的星斗。因此,希臘人遇到的第一個問題是:既然生命周圍都是劇烈無常的變化,那麼,什麼東西才是永恆不變的?

不要小看這個問題,它並不容易回答。因為嚴格說來,世界上的所有東西在時間的考驗中都會起到一定的變化,而只有一種東西可以不變,那就是思想。那麼,什麼樣的思想才是永恆不變的呢?古希臘人有一種特別的提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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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手邊有一個茶杯蓋,我說這個茶杯蓋是圓的。古希臘人會問我:它圓嗎?

我一看沒問題啊,挺圓的。

古希臘人會繼續問我:你再仔細看看,它到底圓不圓呢?

我把茶杯蓋拿在手裡反覆看,確實不算是一個完美的圓,它在這裡或那裡,還有小小的瑕疵。

於是我拿出了圓規,在紙上畫了一個圓,問古希臘人:這總算圓了吧?

古希臘人盯著我,好像能看穿我的靈魂。他還是那個老問題:它圓嗎?

我翻來覆去的看,也不是嚴格意義的圓:紙上消耗了鉛筆的一些石墨粉,它像一個救生圈一樣,是一個圈型“體”,而不是二維世界裡的圓。

最後我洩氣地說:我放棄。三維世界裡沒有你要的完美的圓。

古希臘人說:沒錯。所以真正的完美的圓,只在我們的腦海裡,現實世界裡沒有這樣的圓。

我反問道:可你如何證明我腦中的圓和你腦中的圓是同一種圓呢?

古希臘人說:人是無法證明的。之所以咱們對圓的理解是一樣的,那是因為我們都有關於圓的“理念”,而“理念”是神的造物。我們生活世界中所有的圓形物體,都是這種圓的理念的“摹仿”。既然是“摹仿”,就總歸是不完美的、有缺陷的。只有圓的理念是沒有缺陷的。

這樣一來,古希臘人就形成了他們的世界觀:他們把世界一分為二:一半是事物,一半是思想,而事物是思想的摹仿,因而思想是第一性的。西方哲學從古希臘到馬克思,中間經歷了兩千多年。甚至這種刨根問底的提問方法本身,都是古希臘人創造的,確切來說起源於蘇格拉底,他把這種提問方法叫“精神助產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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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國人的說法:“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既然西方哲學是討論“器”之上的“道”,因此西方哲學又叫“形而上學”。

在兩千多年的時間裡,西方哲學也經過了不同階段的發展。在中世紀神學,僧侶們討論的是“一個針尖上到底能站幾個天使”,到了近代,哲學家們討論的是“人的理性究竟怎樣認識世界”,如此等等。不管思想的主體是神還是人,重要的是思想始終是第一位的。

到了18世紀的時候,西方哲學進入了它的鼎盛時代,也就是“德國古典哲學”時期,代表人物是康德、費希特、謝林和黑格爾。特別是黑格爾的哲學成為了西方哲學的集大成,他把過去幾千年哲學思考的所有方向和所有可能性,都用辯證法包含在內了。但是,仍然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沒有解決:我們能不能用思想去證明事物的存在?我看到一個茶杯蓋,並在放在手裡感覺到了它,它就真實存在嗎?怎樣保證我不是在做夢呢?這個茶杯蓋不是我幻想出來的東西嗎?這個問題難倒了無數哲學家,康德甚至把這種難題叫作“人類理性的恥辱”。

這個時候,馬克思平地一聲驚雷:“哲學家先生們,你們全都錯了!問題根本不是解釋世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就算我真的解決了用思維證明存在的難題,世界就能和平嗎?人類就能解放嗎?顯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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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德國人簡直把苦思冥想伸到了極致,換來的結果是連隔壁法國的社會發展都超過了自己。在當時的歐洲,法國和德國之間存在著比較大的差別:德國在思想和哲學上高於法國,而法國在社會發展、文明程度高於德國。兩國人對待同一件事的習慣也很不同,舉例來說,如果讓一個法國人和一個德國人去實現“自由”,這個法國人會拿起武器,走上街頭,甚至會攻佔巴士底獄來實現自由;而德國人卻戴著睡帽在書房裡安靜地沉思,僅僅是在腦海中翻湧著顛覆世界的自由思想。

馬克思認為,對於德國來說,不是想得太少,而是想得太多:有太多從事批判工作的思想派別,彼此之間互相寫文吵架,但只是流於詞語和表達形式上的爭辯;真正要緊的是關注社會實際的發展變化,並展開切實有效的行動方案。

所以,馬克思用實踐的原則代替了思辨的原則,而“實踐”就是歷史唯物主義的真正基石與活的靈魂。馬克思關注人,但不是像以往哲學家那樣關注人的理性,而是關注人的現實生活,關注人的勞動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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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馬克思不屑於與“哲學家”為伍,他強調“歷史唯物主義的第一個前提是現實的人”,而人的活動首先是吃穿住行和生產活動,所以討論人的問題,只有討論人的活動的歷史和人類社會的生產歷史,才是真正有效的。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歷史唯物主義的新世界觀。

你可能會問:這有什麼稀奇?道理中國人都懂啊!它“新”在何處?

中國人能夠順利接受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思想,很大程度上因為中國傳統文化本身就不同於西方哲學和西方文化,並且天然與馬克思主義相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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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才講到,西方文明和哲學思想發展出了“形而上”與“形而下”之間的對立,對於中國人來說,也知道有這種區分,但並不會把這兩者嚴格對立起來,因為中國講究“道器不分,體用不二”,大道不離人倫日用。按照德國思想家萊布尼茲的看法,中華文明是世界上最講實踐和實用理性的文明,因此小到家庭教育,大到治理國家,沒有哪個文明比中華文明更擅長了。正是由於中國人講實幹,重現實,因此與馬克思主義的精髓是內在一致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進程,總體來說也是非常順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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