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歷史夯暈考官系列之古人的扇子不只用來納涼

5000年華夏文明,在考場上隨便展露一點好了。當然,本文也適合用來結交外國友人的時候顯擺一下學識。


要說夏日納涼神器,記憶最深刻的是孩童時外婆手裡的cattailleaf fan (蒲扇)。這蒲扇的風柔和涼爽,伴著入睡,好是愜意,公主待遇也不過如此吧?

可是,古人最早的扇子——“五明扇”(Wu Ming Shan),不是為了fanning action (扇風)製造的,而是為了表明governing (治國)態度。據晉·崔豹《古今注·輿服》,堯帝abdicate (退位)後,hand over the crown to (禪讓)舜帝,特製五明扇以“廣開視聽,求賢人以自輔”。到商代,殷王用pheasant tail雉尾(俗稱野雞尾巴)制五明扇,隨後“雉尾扇”的叫法替代“五明扇”流行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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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尾扇被用來遮陽、擋風、蔽塵,和現在的sun umbrella (太陽傘)無異,被稱為“障日”、“障扇”,已完全沒有“五明扇”的政治功能了。兩個宮人手持障扇,緊跟在皇帝身後側。彩帛材質,再繪上雲紋,突出皇家的solemnness(威嚴)和皇帝的honourable (尊貴)。一幫人烏央央地高舉雉尾扇從對面走來,這儀仗隊的陣勢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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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時,宮扇的材料更用為peacock feathers (孔雀羽毛),稱為“鳳尾扇”。並有了新的使用方法——朝儀。執事太監喊話“上朝”,皇上的聖顏一直由羽扇遮擋走出,直至坐定。這羽扇好似spotlight(聚光燈),撤開之間,即是燈打在皇帝頭上之時。杜甫《秋興》詩稱,“雲移雉尾開宮扇,日繞龍鱗識聖顏。”

扇子作為納涼器物,是從漢代開始。扇子從政治階層中剝離出來,形制改變,受眾人群擴大。

削為扇翣[shà]成器美,託御君王供時有。度量異好有圓方,來風避暑致清涼。

——東漢·班固《竹扇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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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扇仕女圖(局部)周昉(唐)

中國的傳統團扇在唐朝時最受美人青睞。因為“男女有別”,女子不與陌生男子直視;因為“笑不露齒”,是一種beauty-appreciation (審美)方式,女子把團扇作為一個好的掩面道具。團扇便有了“屏面”、“障面”的雅稱。

團扇,團扇,美人病來遮面。——唐·王建《調笑令·團扇》

唐·白居易《琵琶行》中提到“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琵琶遮面的美感和團扇遮擋的效果,亦有異曲同工之妙。藏在團扇下的美,好似能引來一場“騷動”。不僅如此,唐朝在扇面上作畫已成一景。扇子,不再侷限於女子使用,文人也能在此施展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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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昉繪《簪花仕女圖》,紈扇上有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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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紗花蝶圖面留青竹柄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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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邦達山水雙面紈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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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蘭石圖紈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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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Ming and Qing dynasties (明清時期),文人寄情於摺扇上題詩作畫,形成一股潮流。像沈周、仇英、文徵明、唐寅明清時的名家,都留下了精美扇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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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江亭談古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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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明《行書自言詩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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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英《蘭亭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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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蕉下琴思》

明朝非常有名的一把摺扇當屬桃花扇,也是孔尚任的一部名戲《桃花扇》的題材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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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帶有悽美色彩的桃花扇,出自秦淮八豔之一的李香君和才子侯方域的愛情。李香君與侯方域定情後,誓死不另配,欲撞死明志。在楊龍友的阻攔下,香君只把額頭撞破,留下性命,不過血濺到摺扇上。藉此,楊龍友將這摺扇上的血繪成一朵鮮紅桃花。明朝遭遇滅亡之際,病重的香君把桃花扇和剪下的青絲作為love token (信物)由人交給侯方域。這一把桃花摺扇流傳後世,也讓人記住了這個頗有氣節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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