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邊誠和費靜,校花和校草

故事:邊誠和費靜,校花和校草

邊誠,是學校出了名的帥哥。究竟有多帥,見過演員王心剛、許亞軍的就知道了,他與他倆相比,應該不分伯仲。或者去問那些女生,保證十之八九把他倆當成了心窩窩裡面的那個他。

讀高中時,費靜與邊誠同校不同級,但都是學校排球隊的隊員,隔三差五在一起訓練比賽,抬頭不見低頭見。那個年代,在農村鄉鎮學校裡,沒有班花校花之說,但費靜算得上是名符其實的校花,不論徜徉在學校,還是彳亍於大街,她都有相當高的回頭率。甚至有人為了多看她幾眼而撞過樹,摔過陰溝吶。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邊誠把費靜裝進了夢裡,鏤在了心壁。說話,向著她;做事,幫著她;目光,追著她。傻子都看得出來,邊誠同學對費靜同學有了那個意思。經過縱向橫向一比較,大家公認他倆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正因為這樣,其他同學皆望而怯步,主動打消了對他倆的非分之想。

轉眼間,邊誠和費靜都雙雙畢業離開了學校。隨後,邊城去了部隊,費靜隨父母去了一座陌生的城市,二人從此天各一方,音訊全無。

帥氣的男人總受寵。

還在新兵連,邊誠就被選調司令部,當了令人羨慕的文書,接著又遴選為首長的警衛員。之後,好事接踵而至,又是入黨,又是提幹,又是保送讀大學,命運的女神總是向他含笑致意,頻頻招手。應該說,邊誠睡覺都會笑醒,走路都會飄飛。可細心的人發現,邊誠滿懷惆悵,少有笑容。他不僅很少與戰友一起喝酒聊天打甩二,而且常常獨自一人去到營區附近的杉樹林發呆,去到嘉陵江邊徘徊。顯然,他過得並不快樂。

首長的夫人也是那細心人之一。她認為,邊誠應該有個異性朋友了,於是便主動為邊誠在省城歌舞團物色了一位演過白毛女、李鐵梅的演員。

故事:邊誠和費靜,校花和校草

好說歹說,邊誠去見了一面。但見得勉強,見得敷衍,還沒有開始,就冷冷地、草草地結束了。其實,在這之前,已經有人給邊誠牽過線、搭過橋了。結果都一樣,僅停留於喝喝茶、聊聊天的層面上,毫無進展跡象。什麼理由呢?邊誠目光冷淡,一言不發,有點像現在人們所形容的那種“冰山男”。於是,有人說他太清高孤傲,有人推斷他已經有了意中人。當然也有難聽的,說他那方面有問題。

某一天,邊誠去組織開證明,說自己要結婚了。大家無不感到突兀,感到驚訝:“邊誠什麼時候耍的女朋友呢?”更讓大家愕然的是,他結婚的對象是首長的千金!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結婚,對男人來說,應該是一樁大喜事了。可不知為什麼,本來精神狀態就不怎麼樣的邊誠,結了婚之後,非但臉上沒有增添喜色,反而一天到晚陰雲密佈,黑沉欲雨,似有磐石壓在心頭。這也難怪喲,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娃,要融入官宦人家,談何容易。

邊誠心裡清楚,自己與其說是乘龍快婿,不如說是受僱長工。他幾乎承包了一切家務,連掃帚倒了,老婆也不伸手扶一扶,甚至連拆洗被子、縫補衣服和針織毛衣這些活兒,都成了他這個大男人的專利。女兒打出生之日起,老婆就沒抱一下。哪怕家裡來了客人,也是他揹著女兒端茶遞水,煮飯炒菜,洗鍋涮碗。

對於這些,邊誠都能忍受,勞動人民家庭出身的,算不了什麼。可是,因為他炒的青椒肉絲鹹了一點,老婆就當著滿屋客人的面喝斥他、羞辱他,這就令他難以接受了。如此苦累,如此壓抑,如此糟糕的生活,他高興得起來嗎?在背地裡,他傷過心,落過淚。他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要衝破樊籬。

幾年前的一次同學會上,大家發現有兩位同學蒼老得最快,其中之一就是邊誠。當初陽光帥氣的邊誠,才五十出頭,就幾乎煎熬成了一株秋天的枯禾,那天居然有許多同學差點沒把他認出來。

那麼,另一個人是誰呢?是費靜。

就是在那次同學會期間,邊誠身上的秘密才解開。原來,他心中一直裝著一個人,一直在通過各種途徑,苦苦尋覓著那個人的身影。

那個人不是別人,她就是費靜。費靜說,她當初太年輕幼稚,不懂事。當懂事之後,青春已經成為過往。每當遇到家暴,每當發現老公不忠,每當想起曾經那段不幸的婚姻時,就會想到學生時代,就會有一縷淡淡的相思、淡淡的悔意襲上心頭。就會在心裡呼喚:邊城,你去了哪裡?你還好嗎?

“朱顏辭鏡花辭樹”。皺紋,已經無情地爬上了費靜的臉龐;白霜,也悄悄地飛上了費靜的鬢角;歲月,淹沒了費靜當年那亭亭玉立的英姿,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憔悴、抑鬱和虛胖。看上去,費靜比實際年齡至少老了三四歲。但是,她在邊誠心目中,始終是年輕的,美麗的,唯一的。

再次舉行同學會那天,邊誠和費靜旅遊回國訂的飛機晚了點。他倆沒有怨天尤人長吁短嘆,沒有悲觀失望猶豫死等,而是馬上選擇了改乘。當趕到同學會現場時,最精彩的節目——文藝表演剛剛開始。

故事:邊誠和費靜,校花和校草

(圖片來自於網絡)

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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