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華倩:一個矜貴得體的前任

倒閉了兩年的亞視復活,從TVB撬了不少藝人過檔,有曾經在權力鬥爭中敗陣下來的“志雲大師”,還有閒散多年的曾華倩。

時年52歲的曾華倩,保養得當,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

當年美人||曾華倩:一個矜貴得體的前任

據說曾華倩給亞視開了很“勁辣”的價碼,記者採訪時候,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兜了個圈子:

我同佢講,要介紹個靚仔畀我識,要有梁朝偉嘅電眼、金城武嘅外型,張學友嘅專一、郭富城嘅舞姿,呢個世界都好難搵到咁perfect㗎喇!搵唔到佢就要滿足我其他方面嘅條件。

這已經不是曾華倩第一次拿梁朝偉來開玩笑。

眾所周知,梁朝偉是曾華倩的初戀男友。兩人曾經是TVB的一對金童玉女,三分三合之後,梁朝偉投入了劉嘉玲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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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梁朝偉名氣越來越大,曾華倩作為梁朝偉生命中的重要部分,被觀眾提起時候,總會加上“梁朝偉前女友”的標籤。三十年來,他們之間的故事依然被人津津樂道。

但很少有人記得,曾華倩是八十年代TVB力捧的花旦,是香港人票選出來的“夢中情人”,TVB當年捧她,是因為在她身上看到“陳玉蓮的冷,張曼玉的俏,翁美玲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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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的乖乖女曾華倩,陪朋友去藝員訓練班報名的時候,被TVB的工作人員哄她交了十塊錢,也填了一份表。

曾華倩說,雖然自己閒時在家裡也會拿支馬桶刷扮選美,但真的從來沒想過要進娛樂圈,中學畢業後她本來是打算去日本學時裝設計的。

一張報名表改寫了她的命運,她進了TVB第12期藝員訓練班。這是TVB最後一期全職藝員訓練班,也是最星光熠熠的一期。

她的同班同學中,有劉青雲、陶大宇、吳啟華、商天娥,有靚絕五臺山的藍潔瑛,有後來成為她死黨的吳君如,還有跟她感情糾葛三十年的劉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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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華倩的童鞋們……

多年後曾華倩和死黨吳君如回憶起藝員訓練班的日子,說得眉飛色舞。

男生中最受歡迎的是陶大宇和吳啟華,因為長得官仔骨骨,女生都喜歡找他們搭檔。劉青雲是個怪咖,拉長著臉不說話,大家都不太跟他玩(但偏偏後來曾華倩很多戲都跟他對手)。劉嘉玲是老師最疼愛的好學生,經常請到家裡吃飯,跳舞的時候老師永遠選她當舞伴。

當時曾華倩和吳君如是班上最不上進的學生,整天想著下課後去哪個迪斯科玩。吳君如最混得開,一個迪廳裡的明星,誰她都認識,陳百強、張國榮、梅豔芳、黃霑……畢竟她父親是這一行的,所以,阿叔阿伯阿哥阿姐,她都是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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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明星,娛樂方式也是比較單一的,做完工作去跳舞,看看這場派對真叫巨星雲集,中間的是梅豔芳與曾華倩,散落在角落的還有張曼玉、張學友、吳君如……你認得出幾個,留言給我們……

雖然曾華倩學習不用功,但她長得美啊,當年不少藝員訓練班的師兄,甚至是亞視的男演員專門為了看藍潔瑛和曾華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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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曾華倩在人群中總是在C位……右邊那個靚女不是誰,是靚絕五臺山的藍潔瑛啊。

還沒畢業,曾華倩被安排到430穿梭機和歡樂今宵當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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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曾華倩和周星馳是430穿梭機的最佳拍檔。氣場也很具有喜劇,一個是心大的城市大小姐,一個是無所顧忌的小混混,他們兩個最合拍的一點是喜歡一起捉弄別人。

曾華倩有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五官小巧,骨相勻稱,古裝扮相美,所以出道的時候就被安排去演古典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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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剛畢業的曾華倩就被選中到《雪山飛狐》演女主角苗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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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朝偉黎美嫻版《倚天屠龍記》裡客串郭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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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兆輝版的《邊城浪子》裡扮演丁靈琳。

她的時裝戲也有驚豔的一面,1991年她跟當時的男朋友陳庭威還有契媽沈殿霞一起跳槽去了亞視,成了當家花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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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初,亞視的劇集也是很經典的。像這部《銀狐》,是曾華倩時裝戲顏值的巔峰。事實上,這部戲裡的伍詠薇、江華、呂頌賢……個個都在顏值巔峰上。

比較有意思的是《新紮師兄2》,這部戲裡集合了她兩任男朋友,還有一個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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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偉和曾華倩演一對吵吵鬧鬧的情侶,梁朝偉說連對白都跟他們平時說話一毛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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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嘉玲在這裡是梁朝偉的妹妹………也是,現在差不多也是兄妹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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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戲裡追曾華倩的陳庭威,後來真的成了她第二任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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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曾華倩,肯定是繞不開梁朝偉的。

他們在迪斯科認識,吳君如說當時的梁朝偉“好似只薯仔咁”。但曾華倩第一眼看到梁朝偉就覺得“哇,好靚仔。”梁朝偉呢,也是不顧左右直奔曾華倩而來。想想還是頗有些金風玉露一相逢的感覺。

曾華倩訓練班還沒畢業,兩個人就大大方方在一起了。當時方逸華對藝人管得很嚴,談戀愛是一大禁忌。不過,曾華倩和梁朝偉這一對,又特別有觀眾緣,所以TVB也就順水推舟,安排他們一起拍戲,一起做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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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歡樂今宵》裡面,兩人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不過熱戀的火花燃盡後,兩個人的矛盾開始露出來。曾華倩抱怨梁朝偉脾氣暴躁,情緒不穩定,梁朝偉呢,不喜歡曾華倩老是泡夜店,希望她收工就回家好好歇著。兩個人誰也不讓誰,就分手了。

分手後梁朝偉因為出不了《倚天屠龍記》的角色,和黎美嫻拍過一陣拖,不過像梁朝偉這樣的悶騷男生是真的不喜歡太溫順太柔和的女生,他喜歡那種有挑戰有生命力的女生,於是乎很快,他和曾華倩發現大家心裡還是對對方有感覺的,很快就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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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感情對黎美嫻的打擊還是蠻大的,她絕口不談梁朝偉,再後來退出了娛樂圈,當了護士,2005年嫁給了“香港元朗鋪王”謝興肇。

1989年,複合沒多久的梁朝偉和曾華倩再次鬧彆扭分手。但這次,誰也沒有回頭。同年,梁朝偉和劉嘉玲在合作舞臺劇《花心大丈夫》時候撻出愛火花,在一起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曾華倩,還是很意外。

聽聞他們在一起後,沒有晴天霹靂,但是心裡卻有少少的不舒服,不是不高興,只是覺得人生不得意.....

畢竟,一個是自己談了六年的初戀,一個是自己結交了六年的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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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懣還是有的吧,不然也不會在吳君如的節目上冷不丁的來一句:“有好嘢都俾人撿咗。”

不過,就算沒有劉嘉玲的出現,曾華倩和梁朝偉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後,他們的人生有太多的分叉點。

當年的他們,一個是不知苦惱為何物的公主,另一個是缺乏安全感的小演員。

梁朝偉曾經在訪談裡曾說過:(曾華倩)她是一個小公主,家裡的人都寵她,一個完全不知苦惱為何物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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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華倩(左二)出生在香港的一個醫學世家,家裡人從爸媽到哥哥嫂子,全是醫生護士,她是家裡最小的女兒。沒有生存壓力也沒有非完成不可的理想,當演員也毫不費力,所以她還有什麼需要苦惱呢?最大的苦惱或許就來自於愛情。

梁朝偉是單親家庭里長大的孩子,爹不疼娘不愛的,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有事自己扛。TVB時期的梁朝偉還沒封神,最多隻是個當紅小鮮肉,隨時有生存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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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偉是TVB第一個簽下包薪約的演員,得到TVB的力捧。不過,這也是梁朝偉早期被人指摘的一個黑點。當年他和劉德華、苗僑偉、湯鎮業、黃日華合稱TVB五虎將,為了加薪,五虎將集體跟TVB頂著幹不續約。但後來梁朝偉一個人簽了包薪合約,這股力量失衡自動瓦解。苗僑偉和劉德華因為帶頭鬧事,被TVB雪藏。只能說,當年的偉仔,真的生活比較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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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第一次分手,梁朝偉對媒體說自己現在還是很喜歡曾華倩,是逼於無奈才分手,以至於曾華倩認為自己疏遠她,但其實梁真的只是忙著工作,一年到頭都沒時間陪她逛街。

一個是迷人的巨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另一個是傳統的女人,只想要穩穩的幸福。

從某種意義上說,梁朝偉是個巨嬰,迷人的巨嬰。他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和時間軸裡的人,他會沉浸在自己的角色裡不可自拔。

鹿鼎記戲完了,角色尚未完,韋小寶一直留在我體內,我一合上眼睛便看到他,不,看到自己,拖一條長辮子,穿一套清官服,啊!根本分不清自己是梁朝偉還是韋小寶。公司隨即派新紮師兄下來,我無法把自己再變成張偉傑。我痛苦到不得了。

而在他進入角色或者想出戲卻出不來的時候,身邊的人是非常難受的,劉嘉玲曾經說他入戲後會忽然變成另外一個人,性格、講話都變了,把這個感覺帶回家,她過了很久之後才接受。

他有社交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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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嘉玲說:每次出席首映或是頒獎典禮,他在車裡面,抓著我的手,手上全是汗,他會不停吞口水,然後喝水、上廁所,特別緊張。有時候我也不知道他緊張什麼,走紅地毯,做訪問,在我看來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他要蘊釀很久的情緒。

他就像一陣風一樣,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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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家裡的電燈泡也是劉嘉玲換的,梁朝偉感覺一上來就拖著箱子就去巴黎喂鴿子了……

曾華倩呢,是一個要人寵愛要人包容的小公主,一心想追求歲月靜好。談戀愛、結婚、生子,她比訓練班上的同學都早,按部就班地進入人生不同階段的角色,是她的人生追求。

所有認識曾華倩的人都說她是宜室宜家型的女人,哪怕是離婚後,她的前夫林肇基也是這樣對媒體說,曾華倩是很疼孩子和家人的典型中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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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結婚後收心做好太太。每天早上起得比老公早,先看半版報紙,老公起床後,她服侍他到出門,在他旁邊檢查有沒有漏帶的東西。小兩口有空就在家喝紅酒、放假一起打球,有空結伴旅行。

作為一枚根正苗紅的獅子座,曾華倩對家庭裡的大小事情,有掌控欲。所以最後她和林肇基離婚,據說也是因為林受不了她的控制。

和梁朝偉分手後,曾華倩很快就和陳庭威在一起,不久她在TVB約滿,跳槽去了亞視當花旦。不過和陳庭威的這段感情,恐怕只是梁朝偉之後的一個寄託吧,反正分手後她也再沒有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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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曾華倩嫁給殷實的商人林肇基,生下兒子。六年後,離婚。前夫給母子倆提供安穩的生活條件,但曾華倩還是選擇了復出,不過為了照顧兒子,曾華倩很少拍戲,大多是接些主持,她主持過歡樂滿東華,主持過旅遊節目,主持過電臺節目,甚至還主持過風水節目。

她的生活不鹹不淡,有工就開,沒活兒就把心思花在兒子身上。兒子特別會游泳,從小參加比賽。2014年後,曾華倩更是推掉了大部分工作,帶著兒子到處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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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兒子就長大了,比她高出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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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接觸過曾華倩的人這樣評價:“不知道為什麼,曾華倩給人的感覺,總是矜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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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華倩自從結婚後,就淡出了娛樂圈的中心,復出的時候也是偶爾主持,偶爾拍戲。但她身上沒有美人遲暮的衰敗感,把日子經營得妥妥掂掂。

首先當然是生活上的自律。

她一般晚上十點鐘就睡了,最晚也不超過十二點。別人問她護膚的秘訣,她說:夠睡。

她不油膩也不幽怨。

只要和死黨吳君如在一起,她永遠是少女上身,什麼都敢說什麼都好笑。吳君如曾經說過,曾華倩就是另一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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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君如和曾華倩是好了大半輩子的閨蜜。好到可以一起洗澡,一起逃課,參與對方人生中的各種重要時刻。曾華倩生孩子,吳君如就織毛衣給她送去。曾華倩剛復出的時候,經常上吳君如的節目。曾華倩把吳君如稱為:我的野蠻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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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上節目主持人問吳君如,你會不會喜歡梁朝偉這類型的,吳君如說不會,然後話鋒一轉:我會搶劉嘉玲的男朋友……

兩個四十多歲的媽媽,依然可以在片場玩襲胸玩到哈哈大笑,玩到上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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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婚後,和前夫還保持著良好的關係,贊前夫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她跟兒子解釋離婚的事情,說得特別輕:爸爸媽媽都咁錫你,有兩間屋住,當度假咪仲好。

她情商極高,舉重若輕又滴水不漏。

黃霑就特別喜歡曾華倩,每次聊到曾華倩,他都要把這個事情拿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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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次,她和名嘴同場。香港的名嘴,都有一招跑碼頭絕技——有佢講,冇人講……好個曾華倩,順手扯起枱面劇本,一邊巧笑倩兮,將一堆劇本紙向名嘴擲過去,又真又假地半嗔半罵:“哈!你淨系唔俾人講嘢嘅你!”只見名嘴給華倩一個天女散花,弄得話再也說不出來……

可以這樣談笑用兵,舉重若輕,聰明之極的女主持,香港電視圈,絕不多見。

1995年曾華倩和曾志偉一起主持《萬顆善心耀志蓮慈善晚會》,跟梁朝偉同臺。梁朝偉尷尬到話都說不利索,曾志偉拿梁朝偉開曾華倩的玩笑,曾華倩不但沒有迴避,還順勢打趣了一把梁朝偉和劉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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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最角落,好似只薯仔樣的,不就是梁朝偉咯……

2007年,《色·戒》上映,有刁鑽的記者問曾華倩對《色·戒》感不感興趣,會不會想看梁朝偉的床戲,她大大方方地回了一句:還有什麼沒看過。

最重要的,是她夠豁達。

她和劉嘉玲、吳君如曾經是TVB的“三劍客”,劉嘉玲和梁朝偉在一起後,劉嘉玲和曾華倩的關係一度變得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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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媒和大眾喜歡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劉嘉玲是橫刀奪愛的心機女,曾華倩是被男友和閨蜜雙重背叛的受害者。

劉嘉玲很介意。但這個事情她說了不算,她說了沒人信。

2004年,曾華倩邀請劉嘉玲上電臺節目《娛樂性騷擾》,為彼此十幾年的僵局破冰。

多大風浪都見過的劉嘉玲,在曾華倩的節目裡還是有些拘謹。

華倩:我今天請了一個好特別好特別……我的另一位老朋友,我怎麼介紹你好呢?就應該說是我的訓練班的同學吧,也是我前男朋友現在的女朋友,(笑)亦是傳聞中的一個死對頭,一個情敵,哈哈,就是現在在我眼前出現的劉嘉玲。

嘉玲:你好你好你好,不要這樣哇,你介紹得好像……

華倩:好像好好好厲害……哈哈哈,不是啊,我就是成日覺得呢,今時今日那些人又拿出來講……其實,我和你一點事情也沒有的嘛,你明不明啊?

……

劉嘉玲前前後後上了曾華倩三檔節目,每次兩人同框,都是一週的娛樂頭條。

兩人的聊天也不是沒有鋒芒的,在媒體的渲染下,這些年來誰都難免有委屈,不管是為了節目效果,還是為了自己,多少也想拿回些彩頭吧。

比如,劉嘉玲問曾華倩有沒有在這段感情裡檢討過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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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曾華倩會在節目裡酸劉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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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完了立刻拍拍劉嘉玲的背安撫。

不過更多是推心置腹,既然大家都感興趣,不妨敞開地聊。

曾華倩承認劉嘉玲比自己更合適梁朝偉,劉嘉玲說曾華倩一直都在梁朝偉心裡。開心不開心的,梁朝偉都想要和她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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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梁朝偉憑《重慶森林》拿下第一個金馬獎。當時他很想跟曾華倩分享。於是乎,劉嘉玲就撥通了曾華倩的電話……

兩個女人,坐在一起聊著共同愛過的男人,語氣冷靜得就像在談論別人的男人。

一個放得下過去,一個容得下過去。同樣豁達與大氣。

三十多年過去,曾華倩身邊的同學和老友,不是影帝視帝就是影后視後,當年紅透東南亞的她,反而最默默無聞。不過,人生的價值不能單一地以名利來衡量。

曾華倩聰明著呢,她從來都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結婚生子,她永遠快人一步,但要離婚也是乾脆利索。離婚後既沒有閒著,也沒讓自己忙著,在這中間她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度,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四平八穩。

至於梁朝偉,她是早就翻篇了。放不下這段感情的,不過是愛編故事的吃瓜群眾。大家愛猜愛寫,她偏不躲著,與其讓你亂寫不如我先說。大大方方地和劉嘉玲談梁朝偉,也大大方方合影。雖然她總是說其實我和梁朝偉聯絡也很多,但從來沒人見過,她和劉嘉玲也保持著一個非常得體的距離。永遠不給愛說閒話的媒體佔上風。

面子和裡子,她都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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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大美女,但她只想要普通女人的小生活,她得到了,所以沒什麼好抱怨的。

不是我的我不要,所有選擇的都不怨,過好自己的生活,打理好自己的日子,也是一種硬淨的人生態度,也值得人敬重——也確實,在時間長河裡,真的沒有什麼是放不下,忘不了,過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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