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樹之戀,離開家鄉十幾年,忘不了山茶油的味道


湖南是我國山茶油的生產大省,我的老家就位於湖南南部。離開家鄉十幾年,印象最深的,最念念不忘的,就是家鄉的山茶樹、山茶油。春天看山茶花,摘山茶葉吃;秋季和家人摘山茶果,晾曬,手工去殼,再拉去榨油廠榨油...... 這是回憶裡很美的畫面。 可惜,家鄉的山茶樹已經老化、枯死,家裡人已經近十年沒有再榨過油了。

這是山茶果。長成熟後跟李子差不多大小,皮很緊實,摘下來後要晾曬,露出裂縫,再用手掰開,取出裡面的山茶籽,山茶果的殼可以用來燒柴火。

老家的臘肉、臘魚,就是用燒山茶果殼的煙燻出來的。臘肉上帶著山茶果的清香,是工業熏製出來的臘肉沒法比的。每次回老家,有蘿蔔乾炒臘肉可以大快朵頤,真是舌尖上的幸福。

山茶果摘下來後,要放到曬穀場上去晾曬,然後手工揀選、去殼,把裡面的山茶籽取出來。小時候,因為貪玩,最怕就是要和家人一起幹這活,枯燥、耗時間。時過經年,想再幫家人這種忙而不可得,噫籲!

把山茶果掰開,裡面就是黑色的山茶籽。有的早熟山茶果掛在樹上時,經過太陽曝曬會自己裂開,山茶籽脫離掉到樹下的草地裡。這種山茶果,是我們摘果時最喜歡的,因為省去了後續的不少工序。

山茶籽全部弄好後,就要拉到鄉里的榨油廠榨油。時間過去了近20年,榨油的具體工序已經不記得了,但確切地知道,榨出來的油是100%純油。家裡一年能榨個30斤左右,基本上能滿足一年的植物油食用需求。當時,家裡吃豬油也不少。

榨出油的廢渣,被壓緊變成了茶餅,家鄉話叫茶箍。茶箍有很多用處,小時候,村裡窮,難得買肥皂、洗頭水,洗衣服時就從茶箍上掰下來一小塊,當肥皂用。村裡有人建房,有的會自己燒製紅磚,茶箍是磚窯裡最好的燃料。

最後,黃澄澄、香噴噴的山茶油出爐了。記得九五年左右,這種純土法榨取的山茶油,在老家就賣到了30到40元一斤。土法榨取的油,有一種特殊氣味,外地人可能不習慣。但山茶油的口感、品質絕對是植物油裡的佼佼者。用山茶油爆炒豬、雞、牛肉,要比飯店裡用菜籽油做出來的好吃2-3倍。說一百倍你們會覺得誇張,但在我心裡,確實是強一百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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