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舌頭是甜的(六)


姐姐的舌頭是甜的(六)​ 我和北京姐姐兩人之間的秘密約定,看上去沒有什麼漏洞,可還是被一個人偷聽去了,就因為這首歌,給姐姐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這是後話。

斗轉星移,日月穿梭,轉眼間清明節快到了。在全國上下紀念先烈的大潮中,江蘇的姐姐由於是革命者的後代,被特批迴原籍紀念為革命而犧牲的爺爺。哈爾濱的姐姐由於是東北姑娘,身上有東北姑娘特有的豪爽與潑辣。經多次向革委會齊主任申請,也得到了回家祭祖的允許。只有北京的姐姐不能回家祭祖,只好在我們屯子裡遙望北京寄託相思之苦。不過在清明節當天,母親帶著北京的姐姐和我到了我父親的墳上給我父親掃墓的同時,找了塊大石頭,在上面寫上姐姐去世的親人名字,化了紙錢、拜了三拜,也算做祭奠。
姐姐的舌頭是甜的(六)​ 祭奠完畢,我們回家的時候,姐姐想單獨的在那裡多呆一會兒,就自己留下了。中午,姐姐沒有回家。我和母親想姐姐可能相思心切,願意多呆一會兒,也沒有在意。可姐姐到了下午兩三點鐘才衣著凌亂的回到家中。姐姐不單單衣著凌亂,頭髮也有點凌亂,並且臉色十分難看,而且姐姐是被德林大叔送回來的。德林大叔等姐姐回房間之後,把我母親叫到院子裡,和我母親說了一些話。我母親聽後非常憤怒,好像要去找什麼人拼命,被德林大叔攔住了,母親也就作罷。

德林大叔是我父親的好朋友,他們倆經常一起進山,一起伐木,一起尋參,一起採菇,一起撿榛子。父親死後,德林大叔幫了我們家不少忙。我父親和德林大叔是屯子裡數一數二的勞動能手,沒有他倆不能幹的。修房子、伐木、耕田種地……深得鄉親們讚譽。德林大叔走後,母親給姐姐弄了點水,想讓姐姐洗洗,可姐姐撲在母親的懷裡哭了起來。母親安慰了好一陣子,姐姐才止住了哭泣。
姐姐的舌頭是甜的(六)

前面我說過,姐姐唱的《九九豔陽天》,不單單是我聽到了,還有一個人也聽到了。那個人就是革委會副主任胡二。革委會副主任胡二,原不是我們屯子裡的人,聽大人說,三十年前他父親帶他來到我們屯子,也不知道他們家是哪兒的,從沒見過他的母親。由於他小時候出麻疹沒注意,落下了一臉的麻子。十年前他父親病死了,大夥幫他葬了他父親後,他受不了農村的苦就出去了,可前兩年前回來後,他搖身變成了革委會副主任。而這個胡二,好吃懶做,藉助他副主任的這點權利,經常吃拿卡要,調戲婦女。我父親死後,他曾經調戲過我母親,被我母親追著罵了他三天。從那以後,他見了我母親就像老鼠見了貓。而今天,正是胡二以姐姐唱了《九九豔陽天》的靡靡之音而欺負姐姐。恰逢碰上了德林大叔,姐姐才算逃過一難。


姐姐的舌頭是甜的(六)​ 兩天後,那兩個姐姐也先後從老家回來了。由於母親囑咐過,不能告訴其他人北京姐姐被欺負的事。所以,這兩個姐姐對北京姐姐受欺負的事一無所知。江蘇的姐姐回來後,從老家帶回了一些點心。點心是圓圓的,顏色較深,黃褐色,大小如同鍋貼,咬在嘴裡就酥,香甜香甜的可好吃了!母親吃了一塊,後就讓姐姐留著自己吃,也不許我再吃姐姐的這個點心。可我戀戀不捨,總是惦記著姐姐的點心。其實姐姐總是悄悄地讓我偷吃點兒,並且讓我保密。哈爾濱姐姐回來後,帶回了一些糖塊和菸葉。糖塊嘛,當然是給我的,菸葉是給我母親買的。大家都知道,東北人三大怪:窗戶紙貼在外;生個孩子吊起來;女人叼著大煙袋。我母親就喜歡抽旱菸,只要閒下來,菸袋就不離手。看著其他姐姐回來後都帶著“禮物”,說著回家後的所見所聞。


姐姐的舌頭是甜的(六)

北京的姐姐每聽到一次,就會悄悄地流眼淚。幾天之後,在我母親多次找齊主任勾通下,最終北京姐姐被批准5.1節可以回家探親。北京姐姐走的時候,我和母親坐著德林大叔的馬車把姐姐送到了縣城的長途公共汽車站,看著姐姐的離開。姐姐離開後,母親嘆了口氣說:“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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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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