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張臉可以迷惑到你的話，我倒是認為這張臉還有點用處，如果，毫無作用的話，我寧願不要……”
楔子
沒錯，是我！我不願意只是在你的生命中路過，所以，我來了。沒有任性到放棄自己的生活，因為我不會給你一個所謂的離開我的理由。不管你會不會像其他的人那樣，自以為為別人好，就擅自離開，我不會給你這種藉口。我以為我們的過去只有我自己記得，卻沒想到你給我一個最大的驚喜，原來，我們一直都在尋找彼此。
愛情裡，沒有對錯，也不分誰付出的比較多，因為在我深陷其中的時候，你也難以自拔，我從來不介意，你把我說的喜歡當做是愛。因為，那正是我想說的“我愛你”。
我不會給你離開的原因，也不許你找逃避的藉口。
01
“沒錯，她就是路小陌，文學院二年級的才女，也就是你現在這個班，”男生指著遠處走來的女生，“可是你確定就這樣走過去找她，她可是出了名的臉盲記性差的人，也不知道她那些生澀的古文是怎麼記住的……”男生開始自言自語起來，竟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已經站起來向女生走過去。
“同學，你好！請問你是路小陌嗎？”男生走過去直接在女生面前停了下來，因為身高差的問題，小陌不得不抬起頭來看他。“你好，我是路小陌，請問同學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小陌的眼神中透出一絲茫然，顯然男生的預言是對的，她不僅臉盲記性還差，想到這裡，男生自我安慰似的笑了笑，“我叫顧俊，我們之前……”顧俊突然停了下來，既然不記得就沒必要提起了，甚至在路小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繼續道，“我是轉專業過來的，這學期和你一班，聽同學介紹你是班長，所以過來打個招呼”。
過了好久，小陌才說道“顧同學是吧！不好意思，剛剛有點走神，歡迎你，那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小陌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說出趕人家的話來，也許是還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因為雖然自己是班長，但是實際上並沒有承擔過什麼事情，班長一職只是同學們硬加在她身上的，平時沒有什麼事情要她做，而且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影響所以她才答應這個掛職的，從來沒有同學因為自己是班長來找過她，所以，一時之間也就沒有反應過來。說了失禮的話，不知道人家會不會介意，但轉念一想，既然說出來就算了，而且自己也很快會忘記，想到這裡，小陌便加快了腳步，而被她遺留在身後的男生就稍微顯得孤獨了一點，斜陽把他的影子拉得更加修長了……
02
“怎麼樣？是不是碰了一鼻子灰，告訴你不要來嘛！非不信這個邪，你看……啊”男生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俊拍了一巴掌，“就你知道”顧俊的嘴角漸漸填滿了笑意，“我會讓你記得我的”，旁邊的男生看看了他，搖了搖頭，無藥可救。“走吧，既然你都找到了她，實現你的諾言，請我吃飯”
“當然，必須請，走吧學校食堂”
“你行，你真行，真是見色忘友啊”
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離開了。這一夜，顧俊失眠了，不過也可以說成是他自己不想睡，他一直在想象明天見到路小陌的時候，她會是什麼表情，還會對他毫無印象嗎？如果這樣的話，自己就太失敗了，想想自己也是一位青年才俊，自己為了她“轉”了專業，本以為她會很驚訝，但是他根本沒想到，小陌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自己想想也是夠衝動的，今天就這樣貿然跑到人家面前，迷迷糊糊，宿舍裡窸窸窣窣響起室友起床的聲音。顧俊想都沒想，就穿衣服下床。
“嗯？你也起來上廁所啊”
“上廁所？不是要起床了嗎？”
“你睡糊塗了吧，看看錶，現在剛2點，你看外面全是黑的”
“……”
脫了衣服繼續在床上發愣，直到宿舍裡響起大家洗漱的聲音。
顧俊一把把被子掀開，閉著眼睛，“終於要起床了”
匆匆忙忙洗漱完，吃了早餐拿起包到教室。剛跑到一半的路程，不能這麼快，萬一大家還沒到，那樣就不知道她坐在哪裡了，如果中途再坐到她旁邊的話，會不會顯得太刻意了？可是如果慢了，她旁邊就有人坐了，總不能讓人家給我讓位置吧！
算了，刻意就刻意吧！
還好，到的時候，小陌已經在了，而且身邊沒有人在坐。於是顧俊就假裝很隨意地坐到小陌旁邊。
其實，如果顧俊知道路小陌的習慣的話，今天早上就不用這麼糾結了，路小陌上課從來不喜歡和別人在一起坐，可能是因為性格有點孤僻，所以不習慣身邊有人。剛開始的時候，也會有人無意地坐在她旁邊，但是她總是會不著痕跡地重新再換個座位，久而久之，同學們就不會打擾她了。倒也不是因為不想或者是討厭，只是因為既然是別人的習慣，那就不要打擾了。與人方便也就是與己方便嘛！除了因為性格之外，小陌在班級的人緣還是很好的。
但是，我相信即使顧俊知道小陌的習慣，他還是會坐到她旁邊的位置的，因為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對於小陌來說是別人，他認為總有一日，小陌會記住他並且接受他的。對了，忘了說一句，顧俊喜歡路小陌，非常非常喜歡，從他在辯論大賽見到她的第一面開始，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她，如果說是愛上她，我想顧俊也是不會反對的。她的機智、強大的邏輯思維，以及辯論場上鎮定自若的對答，讓他十分佩服。所以，顧俊就來了，來看看這個讓他難以忘記的大二的小姑娘。當然是小姑娘，顧俊是計算機專業大四的學生，由於他在計算機方面有著異於常人的天賦，所以，課程基本上都是免修的，所以，才有了所謂的“轉專業”。
03
“hi，你好班長”顧俊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笑容，不過他只是聽說過小陌的健忘症和臉盲症，這下他可是親眼見證了這兩種病的程度。
“呃。同學你好”小陌眼中閃現出無措，臉蛋兒也瞬間紅了。
不會吧，真的忘記我是誰啊，這下顧俊忍不住了，第一次沒記住自己可以原諒，畢竟是那麼久遠的事情了，不過也不是太遠，一個月之前而已。可是這可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而且自己那麼正經地介紹過自己，自己當時嚴肅的樣子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竟然沒有記住！
“班長，我是顧俊，昨天2號樓下，我們見過的，我是新轉來的學生。”
“呃，，，新轉來的，我們昨天還見過？”小陌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說話也開始有點結巴了，一點也沒有辯論會上那伶牙俐齒的風采，不過顧俊好像很滿意見到這小姑娘有話說不出的樣子。
“那個……同學，我……我那個記性不是很好，請你不要見怪”。
“我不見怪，我喜歡你，如果你願意把這種喜歡想成是愛，我也不介意”顧俊本來還打算慢慢地讓她記起來自己，但是照這個情況下去，他並不認為自己之前的辦法行得通，所以乾脆直接一點。不管結果是什麼他都認了。
時間就這樣靜止了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顧俊聽到了一句足以讓他窒息的一句話，“老師來了，先上課吧！”
先上課就先上課，我就在你身邊，還怕你跑了不成，顧俊這樣想著就坐正了身子，抬起頭看老師。課程順利地進行著，不知怎麼的老師就向顧俊的方向走來，顧俊暗想：糟了，自己這假轉學的學生，並沒有課本怎麼辦？突然桌子上推過來一本書，顧俊看了一下，是小陌推過來的。顧俊又把書推了過去，“放心，我雖然是剛轉過來，但是這點小事還是應付得過來的，放心。”顧俊給了小陌一個微笑。
“來，這位同學，你連書本都沒帶，想來是對這章的知識十分了解，那你就來談談我國古代明朝以來君主為了鞏固皇權，都是怎麼做的吧”
顧俊用眼神制止了想要替他說話的小陌，“好的老師。對於這方面我還真是有些瞭解，說的不對的話，就請老師多指正吧。”
“我們都知道，自夏朝以來，我國古代就形成了家天下的傳統，而為了保證這種制度的穩定，為了維持皇權，皇帝都會採取各種各樣的制度，比如明朝的錦衣衛制度，清朝雍正時期所設的軍機處等等，下面呢，我們就先談談明朝的錦衣衛制度……”
路小陌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生可以將歷史講的那樣生動，即使是自己對文化史方面也是不感興趣的，雖然自己可以將他們講出來，但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像他那樣，如數家珍。這是長這麼大以來，小陌覺得原來歷史也可以這麼有趣，當然這個男生更有趣……
顧俊知道小陌的眼神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很開心，但是他不能分心，此時此刻他能想的，所考慮的，都是怎樣把老師的提問回答過去，他現在沒有精力去考慮她，但是他會記得，這一天上午，小陌的眼神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會忘記。
小陌聽的有些痴了，竟沒有發現男生已經結束，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她同樣沒有發現的是，早在5分鐘之前就下課了，同學們全部都離開了教室。
04
教室裡就剩下他和她兩個人，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噪聲。
顧俊就這樣看著她，不聲不響。
“滴滴滴……”一聲鬧鐘打破這一室寂靜。
“啊！要遲到了”儘管顧俊很想多看一會兒小陌慌張無措的表情，他從來沒想過，她精緻的小臉上竟然會有這麼多表情，但是他現在也必須制止住她，不然她就會這樣跑出教室。他這樣想了，當然也會這樣做。
所以，他就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幹嘛？”小陌一臉防備
“你先告訴我，你這麼緊張，還說遲到了，是怎麼回事兒”
“幹嘛要對你說”
“我不認為我如果不放開，你可以離開”
很明顯，小陌必須說，但是不得不說，她除了健忘和臉盲之外，還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執拗。
“好吧。是去接新生對吧”果然最後，顧俊還是甘拜下風。
“你怎麼知道？”
“你說呢……”說著，顧俊將路小陌重新拉到了座位上，並漸漸地逼近了她。
此時此刻，他們兩個的距離簡直可以讓人想入非非，但是此時此刻我們的小陌同學還在很聽話地想，所以她並沒有發現這件很危險的事情。而此時此刻的顧俊看著小陌長長的睫毛，他有種非常想吻上去的衝動。他從來是個怎麼想就怎麼做的人，正當他要付出行動的時候，小陌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那個新生不會是你吧”
雖然顧俊很不喜歡這個時候的這個對話，但是他還是很禮貌地回答了。
“是我，不過有個特別想見的人，所以，我就提前來了。”
“哦！不過說實話，你比照片上帥多了”
“那，用來勾引你怎麼樣？”
室內一片安靜。
顧俊繼續逼近，繼續著他剛剛想做的事情，“如果，這張臉可以迷惑到你的話，我倒是認為這張臉還有點用處，如果，毫無作用的話，我寧願不要……”
小陌嚥了口口水說，“如果要我說實話的話，我可能見到過比你更帥的！”小陌一臉真誠。
“所以呢？”顧俊的臉冷了下來。
“所以，我剛剛考慮了你上課前說的話，還有剛剛的話，我並不覺得，我們合適，也許比起你來，我更喜歡他，當然如果你把這種喜歡理解為愛的話，我也不介意。”
就在顧俊要發飆的時候，小陌又說道。
“不過，我想不起他的樣子，我只見過他一次，”小陌無力地笑笑，“都怪我記性太不好了，那彷彿是好久，又彷彿是剛剛，他就坐在我對面，正方4辯，也許我能記住的只能是這個數字了，對了還有灑在他頭頂的一抹陽光……”
顧俊笑了，原來自己早就在她心裡……
“這樣的話，我不介意你愛上他，或者我還可以幫你找到他，相信我，他會答應你的一切要求，如果，你見到他的話想要表白的話，我想他不會拒絕的……”
外面的天氣似乎不錯，也許這時候出去看看會有不一樣的風景。
撰文 | 浙江理工大學潘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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