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好青年的他,穿越到小說時代,成了李莫愁徒弟的幼齡女童

故事:大好青年的他,穿越到小說時代,成了李莫愁徒弟的幼齡女童

“救命啊,救命----”聲音嘎然而止。
  下夜班的洪凌波剛剛拐過自家的那條小衚衕,就聽到裡面死角那裡傳來的嘶嚦喊聲。腳下一滯,不禁遲疑了一下。
  這衚衕是死衚衕,住戶只有她一戶加上還有一個年邁的老婆婆住在衚衕口,餘下的房子老舊加上地勢不好,一直沒有租出去。若不是洪凌波剛剛畢業上班沒積蓄,她也不願意住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
  想了一想,還是去看看吧。若是搶劫還事小,出了人命她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沒有路燈,裡面黑乎乎的。洪凌波慢慢挪過去,影影綽綽看到兩個影子在那裡撕扭不停,一怒,起跑三五步上去衝著外面那個身形高大的背影來了一個大劈腳,接著搶起手裡的皮包照著那人腦袋就砸了下去,然後看著那人倒了下去。
  鬆了一口氣,正要對著那身形嬌小的女子開口倜侃幾句,卻聽得那女子尖叫一聲“小心”,後心一涼,似有東西刺了進來,還沒來得及轉身,那東西被撥了出去,緊接著後心又是一涼,洪凌波明白了,那是刀子,再想轉身飛腳,身子已然發軟,腦子也開始發暈有些站不穩當,意識最後散去時只記得背心被戳了一下又一下......
  

  “起來練功,就知道鎮日偷懶,不長進的東西!”
  洪凌波睜開眼,恍恍惚惚間看到面前站了一個美貌女子,只是奇怪的是這女人卻穿了一件電視劇裡道姑裝扮的袍子。拍電視麼?不是拍電視哪來這麼漂亮的女人。可是自己怎麼會來拍電視呢?還沒明白過來,腦子忽地一痛,各種記憶紛沓而來,五歲時父母如何死去,家產如何被奪,她又是如何被這個江湖人稱赤煉仙子的師傅李莫愁帶走,兩年來如何習武,這,這,這不是《神鵰俠侶》那小說裡的人嗎?這是怎麼回事,猛然間又想到頭天晚上她的“見義勇為”,還有後心那發涼的一下接一下,一時間怔在那裡。
  她怔在那裡不要緊,看在李莫愁眼裡卻覺得她似中了邪般兩眼發直,臉色時青時白的。伸手去探脈,稍有些發急,卻也無礙,只是看她臉色卻不象是個無事的。心下暗忖,怕是想起家事做惡夢魔怔了。不由得氣洪凌波膽小情怯,喝罵了一句:“想什麼想,練好了功夫回去殺了那幫人就是。”
  她這一喝不要緊,倒真是把洪凌波嚇得打了個突。殺人啊,殺人啊,就這麼輕飄飄地從嘴裡說出來了,怪不得人稱女魔頭呢。腦子裡亂七八糟,各種各樣的想法,現實的不現實的,確信的不確信的,全在腦子裡打轉。見得李莫愁面色不好,不經思索地吐了句說慣的話:“師傅容我緩緩,馬上就去。”話一出口,洪凌波自己先嚇了一跳:小孩子的聲音,返老還童!李莫愁哼了聲,轉身出去了,留下洪凌波一人在屋裡思想萬千。

  屋子不大,這就是古代的草屋了吧。屋裡只有一床一桌一凳,桌上有一個砂壺跟一個杯子,屋角有一個小小的陶瓷臉盆,裡面擱著一塊布巾,是洪凌波的日常用品。門邊開了個小小的窗口,掛了張草簾子,竟然不是玻璃窗。
  天啊,哀嚎一聲,洪凌波雙手捂住了臉。穿越了啦!穿越了啦!不是來享福泡帥哥的,是來受苦送死的。神鵰裡的洪凌波她可是知道的,當初看書時還有同學笑書裡的名字跟她一樣,可惜是個跑龍套的惡角,最後被李莫愁扔在情花叢裡墊腳中毒死翹翹了。老天,你不看在我救人一命的份上也看在我是醫科高材生準備救死扶傷的份上給我投個好胎啊,怎麼就選了這麼個千災百難壽數不長的身份呢?還有還有,現在正是蒙古人南下牧馬中原的時節,加上皇帝無能奸相好權,這個大環境也不是什麼好年頭,MMD,不知道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麼?將來咱們還要一起上學一起工作的,殺什麼殺。可是這話又能對誰說,到時不等李莫愁出手,她先掛掉了。天啊天啊,沒法活啦。
  “師姐,要練功了。”屋外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她知道,這是陸無雙,負心郎陸展元的侄女。唉,古人精神食糧太少,因情而引發的血案比現代多多了。要說起來,李莫愁若不是用情太深一心一意加上個偏激的性子,也不會有陸無雙的可憐了,看來這人還是花心點好,男人嘛,這個不好換下個唄,在一棵樹上吊死最要不得。

  起身,中規中矩地穿好衣服。也不知道這小小身子裡的洪凌波哪去了,好在有她留下的記憶,不然,這穿衣就是大事。
  出得屋來,卻不見李莫愁,才想到李莫愁曾交待過她近日要出谷辦事。陸無雙手裡提了一柄木劍,看到她已準備好,竟是循著路頭前走了,腳下一瘸一拐的。李莫愁將她擄來,腿傷沒有治好,便落下了這個毛病,回頭看看有沒有辦法幫她接好。
  草屋位於一個不知名的山谷,三間屋子三人各人一間,旁邊一個草蘆是做廚房用的,堆著些米麵菜蔬之類的。再外走不遠有塊空地,地上生著雜草與野花,空氣中夾雜著清香味,越過空地再往谷裡,長著各色樹木,好些是叫不上名來的,單以生態環境來講,這裡倒是個好地方。
  走到空地中央站好,開始每日的早課。洪凌波也知道在這個武俠世界裡功夫的重要性,便按著記憶中的一招一式用心練起來。原來她就是個好武的性子,在二十一世紀還報了跆拳道跟空手道兩個班,更別說公園裡隨處可見的太極拳,她也打得頭頭是道,當下便暗暗揣摩這古墓派的武功路數,試圖用科學角度來解釋一番。
  練得半晌,抬眼間瞥見陸無雙在做一個轉身擰腰的動作時,下身不穩晃了一下,原因不外乎是因為腿上有疾。心裡一頓,手勢停了下來,叫了聲“無雙”。

  陸無雙微微一愣,往日裡洪凌波總是叫她師妹從未喊過名字,今日裡怎地改口了?她卻不知今日的洪凌波再不是以前的洪凌波,她那小師姐往日的那點記憶比起二十一世紀的洪凌波所經歷的,只能算是小河裡的一滴水,性格習慣自然被改變了。
  “師姐何事?”
  洪凌波走過來,先不說話,只是蹲下身子,在那條瘸腿上細細摸了起來。恩,當日腿斷後沒有及時接正,再後來長歪了,要治也不難,只是須得受得了那苦。抬起頭來微微一笑:“你的腿有治。”
  “真的?”無雙有些激動,任誰也不願意身有殘疾。
  “恩,只是得吃苦,骨頭沒長正,長好得骨頭得拉斷重新再長,很痛的。”
  無雙有些遲疑,激動過後她有些不相信師姐的話,要知道她雖僅九歲卻也懷疑只有七歲的師姐學識能有多淵博。“你不是捉弄我的吧?”
  洪凌波有些好笑加好氣,她可是堂堂正正的醫科第一名畢業的,這點小毛病連手術都算不上,竟然遭人懷疑。轉一想也怪不得陸無雙,畢竟身份變了,她懂得的不是這具身體所能學到的,便溫聲回答:“是真的,若你腿好不了----你可以把我腿打斷。”頓了頓再加重語氣:“特別痛!”

  “我不怕!”陸無雙聽得腿疾有治,卻再管不得師姐的話可不可信,或者腿骨拉斷會有多痛,堅決要治。當下兩人轉回陸無雙的草屋,準備接骨事宜。
  “不過師傅回來咱們得說你腿又摔壞了,不然她知道咱們是拉斷再接好的,我怕她又生出什麼事來。”動手前洪凌波又叮囑一句。
  陸無雙點點頭,她也明白李莫愁是她的仇人,平日裡對她也是喝喝罵罵的,心情稍有不順便拿她來出氣。這事要是讓李莫愁知道,多半吃苦的還是她。
  洪凌波雖說身量較小,但是跟著李莫愁習武已將近兩年,手上的氣力倒也夠使。遞給陸無雙一塊木頭讓她咬住,雙手攥緊一個用力,骨頭錯開處硬生生再次掰斷。疼得陸無雙忍不住張口大呼疼痛,眼淚汗珠不停地流。洪凌波嘴裡哄著她不哭,手上不敢停頓,將骨接正了用木板綁好,打個死結固定住不讓骨頭再有錯位。等到一番動作完畢,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
  張羅著陸無雙躺下,洪凌波自動出來做飯。到得所謂的廚房看到調料,又大大的嘆了口氣,除了油鹽醬醋蔥姜,別的再沒有了,當下恨不得抱頭痛哭一番。只得草草收拾一番,做出一頓在她看來沒滋沒味的飯來,實在吃不下幾口便停住筷子,倒是陸無雙直叫好吃,又勾起她一番心事,當初她也是被人誇得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人啊。

  等到瑣事收拾完畢,洪凌波回到自己屋裡,滿臉的蕭索。震驚過後的懵慟支著她做了半天事,直到看到那張醒過來的木板床才真正醒悟到什麼叫陰陽相隔。忍不住撲到床上,痛哭起來。一夕之間,由一個滿腔報負眼看有望奔康莊的大好青年變成了一個未來充滿坎坷且命不久矣的糼齡女童,這鉅變就是神經再粗大的人也受不了。再想到家中的父母,家境不甚寬裕的他們省吃儉用將她培養出來,馬上自己就有能力報答他們了,卻偏偏因為她的熱血上湧自己掛掉了,這叫他們二老情何以堪。再想想現在他們有可能已經收到噩耗,爸爸該如何傷心,媽媽又有可能哭壞了身子,心裡的痠痛更是一陣勝過一陣,越想越多,越想越亂,眼中的熱淚有如奔泉,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哭,哭得她頭暈眼花,直到肚子咕咕叫才清醒過來。看看天氣,她竟哭了一個上午。想起還有一個病號,只得撐著起來,照顧陸無雙。
  到端著飯菜進屋時,洪凌波已是雙眼紅腫,聲音嘶啞。見到她這副樣子,陸無雙嚇了一跳,“師姐你怎麼了?”洪凌波搖頭無語,只是挾了飯菜遞給陸無雙。想想也沒得解釋,說實話罷怕嚇壞了這小丫頭,若是扯句說想家人了,怕是招得這丫頭也得痛哭一場。
  “師姐,是不是做壞了事情怕師傅罵?”陸無雙當日被李莫愁抓回來,心下恐駭不已,初始晚間只有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師姐相陪,有時她哭得兇了師姐便會拍拍她的背哄著她不哭不哭,兩人犯錯也是一起罰跪,她恨極李莫愁,但是對這個師姐,雖也惱她是李莫愁的弟子,但時間久了倒也生出幾分同門之誼來。

  洪凌波強扯出個笑來,答做菜時油濺到了眼裡,燙著了,倒也哄得陸無雙不再多問。只是心裡的苦痛卻是一陣接一陣的再難忍住。如此心情低落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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