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思極恐!這些細節都在這部電影裡了,這麼真實你還敢看嗎?

從來都覺得最嚇人的永遠都不是鬼魂這類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而是人心!

就像《立春》那樣,現實得不急不躁,讓你大熱天陡然一陣寒風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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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一過,實際上城市裡還沒啥春天的跡象,但是風好像真的就不一樣了。風好像一夜之間就變得溫潤潮溼起來了,這樣的風一吹過來,我就可想哭了。我知道我是自己給自己感動了。”

這是《立春》裡的女主角,王彩玲的開場白。

王彩玲,一個擁有意大利女高音般天籟嗓音的小城音樂教師,因為歌唱得好,還會出現在縣城廣播中,也算得是受人尊重。她熱愛歌劇,一心想著去北京,夢想著唱到巴黎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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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長得胖,齙牙,黑斑,還滿臉痘痘,相貌實在不招人喜歡。性格上更怪異,自認與眾不同,周圍都是不識貨的俗物,說話做事兒總一副清高孤傲拿腔拿調的勁兒,在個保守落後的小地方里更顯得格格不入。

她也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所以把歌聲當做帶自己逃離小城的唯一依仗,救命稻草一樣地緊緊抓住。“老天就是給我一副好嗓子,沒了這個,我就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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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趟趟得往北京跑,一丁點錢全拿來買北京戶口。生活拮据,只能天天吃泡麵,為了省錢,到了歌劇院門口,要等開演20分鐘後掏得便宜票才進去聽。

她去文藝團歌劇院面試一次次被拒,連個勤雜工都當不了,回來卻自我麻痺,反覆跟人強調“我要調去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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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歲了,還是處女,她說不想在這庸俗之地發生愛情。然而,她身上還是發生了愛情。

第一段是單戀,鍊鋼廠工人周瑜在廣播裡聽到王彩鈴的歌聲,就各種託關係找到她,買菠蘿送磁帶地獻殷勤,藉著學聲樂的由頭追求她。

周瑜天資平平,長得五大三粗,平時只會自吹自擂用普希金的詩展示自己的播音水平,實際上他的每句詩尾音都帶著可笑的方言味兒。

這樣的粗人,自視過高的王彩玲自然是看不上的。

她會喜歡的,是跟他一樣同樣懷揣著藝術夢想的文藝青年黃四寶。

黃四寶跟周瑜同在鍊鋼廠,這位無師自通的業餘油畫愛好者,人倒是瀟灑帥氣相貌堂堂,雖然報考中央美院多年連初試都過不了,也一直覺得自己是懷才不遇,改了戶口也要繼續考。

他又一次落榜後被周瑜帶著去求王彩玲,進門還滿臉的不情願,於是走到院子裡玩一個膠片圈,自娛自樂,天真得像個孩子。王彩玲在這一刻動了心,為了他瞬間展露的藝術家的純真氣質?也許吧。

她主動追求,借他看梵高的傳記,送上門當人體模特,還願意為他放棄北京戶口,跟他一道去北京。可黃四寶究竟也是個會嫌她醜的俗人,王彩玲的告白被一句“哥們兒”打敗了。

她的委身,更以難堪和羞恥而告終。

這樣的丟醜,被小縣當做談資津津樂道,王彩玲失去了愛情也沒了尊嚴,萬念俱灰,穿著自制的演出服,化了妝,從七層塔頂跳了下去。

結果卻沒死成,只能拾掇姿態,繼續活著。

然後,在某次文藝活動中,她邂逅了舞蹈老師胡金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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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男人,在個不開化的小地方,嫵媚風流地跳芭蕾,自然是止不住的飛短流長,關於他性取向的猜想喧囂塵上。兩人都是小縣曲高和寡的異類,她懂他的舞蹈,他誇她的歌喉,脈脈相憐,惺惺相惜。

受不了壓力時,胡老師提出了要和她假結婚。王彩玲拒絕了,因為她畢竟不是神,她只是個女人。胡老師最終以自毀的方式洗淨了流言,他以強姦女性的罪名入獄,終於在監牢裡卸下心上的重重枷鎖。夢在哪裡都能做不是嗎,“布鞋和舞鞋一個樣,還能踮腳尖呢!”

再往後,日子這樣沒結果的耗下去,經歷一次被騙後,

王彩鈴終於接受了循規蹈矩的平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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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婚介所徵婚,去福利院領養孩子,辭了教師的工作,到街頭賣起了羊肉。

後來在醫院遇見周瑜,向他介紹自己女兒——王小凡,平凡的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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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這麼多苦,終於明白了平凡的俗世的幸福。

“每年的春天一來,我心裡總是蠢蠢欲動,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但是等整個春天都過了,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我覺得有點兒失落,好像錯過了什麼。”王彩玲說。

我們曾經都以為自己身上會發生些故事呢,結果最後,什麼都沒發生。

從某個角度看,《立春》是首文藝青年的理想悲歌:

王彩玲作為一個大齡文藝女青年,為了自己的藝術夢,不能說不努力。

她給自己縫製演出服,學意大利文,去北京進修,辦北京戶口,求職應聘一絲懈怠都無。

但最終,卻還是要向生活低頭。

不恐怖嗎?那麼,如果終究要苟且,是否早日束手就擒,姿態會稍微體面?

曾經唱著“歲月如刀,就讓我來領教”的朴樹,暌違多年,在2014年夏天走上了《平凡之路》。

但高曉松還在借許巍之口堅持“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片尾,王彩玲帶著女兒去了她多年流連駐足的天安門,教她咿咿呀呀的唱歌。

理想是好東西嗎,未必,在個小地方,也許就跟六指一樣是個累贅。

都說“文藝女青年這種病,生個孩子就好了。”

但這也許不是病呢。

這是宿命,是金嗓子的王彩玲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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