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的女人,活就活個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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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我是素顏

把時間提前五年,韓曉會在生日的那天早晨漫不經心煮幾個雞蛋,就像媽媽活著的時候,給小壽星碗裡明目張膽地放兩個雞蛋,卻不必擔心來自其他姐妹的嫉妒眼饞。七十年代溫飽問題早已解決得透透的日子裡,吃一顆雞蛋的願望在某些家庭裡也是要有內容的的,你得有明確的緣由。比如生病了發燒了生日了,還比如你送老奶奶過馬路得到老師的表揚並且這個消息媽媽知道了,有了這樣那樣明確的目的,瞅這樣的機會孩子們才被特許吃顆雞蛋養養胃,解解口饞。

到了八十年代,生活條件又上了一個新臺階,雞蛋不一定會天天吃,家裡來客了,不用刻意去置辦什麼,一盤花生米一盤炒雞蛋一盤蝦醬豆腐,是挺不錯的待客佳菜。到了九十年代韓曉的兒子這個孩子的時代。韓曉生日這天特意煮了幾個雞蛋,剝了殼放了兩顆在兒子的牛奶杯子裡。等兒子揹著書包上學走了,牛奶下了一大半,兩顆突突的白色的裸蛋一半露在空氣裡,像兩顆小和尚的光頭在牛奶浴池裡蕩悠著。韓曉把自己那杯牛奶直接倒回奶鍋裡,就著兒子的杯子喝掉剩餘的牛奶,又把兩顆雞蛋全部吃進了肚子。

李雲鋒照例會睡到九點才姍姍從床上起來,早餐對他就是一虛設,餓了隨便找點什麼墊吧墊吧肚子,不餓也不會把早餐當回事,該忙啥忙啥,一天的生活就是從十點開始的。這天他起來看到了餐桌上的熟雞蛋,隨手剝了一個一口吞在嘴裡嚼著,即便不餓,看到雞蛋還是有吃的慾望的,這是七十年代人的通病,雞蛋是那個時代人眼裡的好吃的,看著就有食慾。

一直到晚上熄燈鑽進被子裡,韓曉才想起什麼似的很不經意地來一句:今天我生日。

是嗎?那邊淡淡的問一句。怪不得早上我看到你煮的雞蛋了。

我吃了兩個,你兒子沒吃。這邊淡淡的回應一句。

之後默然的空氣裡便多了點點曖昧的味道,兩個人是同時有了想法的,口水很適時地滲透到嘴裡,再深深嚥進喉嚨。一隻手從那個被窩伸進這個被窩,身體開始磁鐵一樣彼此相吸。

把時間推後五年,馬上要奔四張了,韓曉想起了故去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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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四十掛零的年紀走的,媽媽走之前的照片韓曉一直保留的好好的,望著將要四張的自己的臉蛋身材,再看看媽媽的模樣,韓曉覺得真的沒什麼可比性。韓曉本來和媽媽相差二十多歲,實際上看上去,足夠有四十歲的差距。

是那個年代催人老麼?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的。照片上的媽媽的長相和韓曉其實還是很相像的,除了長相之外,其餘便沒有什麼共同點了,即便是用了放大鏡,也確實找不出什麼近似之處。

媽媽剪著他們世代流行的老女人頭,額頭上空空的,一邊的頭髮抿在耳朵後面,寬衣大褲,深藍的老氣橫秋的那種色調,腳上是帆帽的很男士的笨拙的鞋子,媽媽旁邊是韓曉的三個姐妹一個弟弟。

相比之下,韓曉便不同了,一頭染了獅子黃的大花長髮,頭頂戴了一個水晶卡子,輕輕巧巧把頭髮梳了一小束,其他的頭髮便不受約束地飄舞在後面。衣服是很流行的黑色蕾絲的內襯,外面套一個綠色小皮馬甲,屁股上裹一條剛漫過大腿的絨毛裙,肉色的天鵝絨長筒襪,腳上蹬的是過膝的長筒靴,鞋跟又尖又細。從背影看,也就一二十幾歲的小年輕。

韓曉沒好意思正面和媽媽做比較,比舊時的媽媽年輕並不代表自己就真的還年輕,黃臉婆這樣的字眼是韓曉一直很避諱聽到說到的,她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到了該是黃臉婆的年紀了。越是想逃避越是想避開的東西會呈現星星燎原之勢鋪天蓋地而來,韓曉看到了眼角的皺紋,還發現了黑髮下面隱藏的白色髮根的泛濫。

韓曉要好好的為自己過一次生日,四十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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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不在家,初中畢業不想老老實實呆在學校裡學習文化知識的兒子自作主張要到外面的技術學校學習摩托和汽車的裝潢技術去,還美名其曰說是學習藝術。這小子從小對破壞實物就很感興趣。小到自動鉛筆大到冰箱洗衣機,一入他小人家的法眼就沒個好。趁著家裡沒人,小東西三下五除二就把東西給倒騰開了,再恢復原狀卻有很大的難度,對著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零件屍首沒了招,他便會打電話把他老爹叫回家,一老一小會扛著大堆小堆的物件送到修理部去。韓曉手忙腳亂捧著一堆髒衣服卻找不到洗衣機,端著舊飯卻沒看到冰箱,往往氣不打一處來,氣急敗壞的韓曉會追著兒子要打。李雲鋒便會死乞白賴抱著韓曉讓兒子逃脫。

韓曉知道李雲鋒和兒子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一歲之前兒子會膩著韓曉。跟著媽媽有奶吃,這個道理吃奶的孩子都懂。斷奶之後,媽媽的好處和爸爸的好處比起來便弱勢了很多。爸爸可以把兒子高高的舉起來放在脖子上到處衝鋒陷陣玩槍戰,還可以和兒子一起臉不洗鞋不脫直接上床呼呼大睡,可以在媽媽辛苦做好飯之後說我們要吃漢堡和炸雞腿,而後一起逃之夭夭,還可以先買了變形金剛再買一個直升飛機還要手槍玩。媽媽行嘛?媽媽不行。媽媽會說這不對,那個不行,在媽媽嘴裡是有很多做人的規矩的,爸爸和兒子是戰友加難友的關係,爸爸兒子和媽媽就是對陣敵人的關係。

一次韓曉和李雲鋒因為什麼事情爭吵的不可開交,兩人不覺就說到離婚的事情上去了。韓曉頭腦一熱問兒子李特特,我和你爸爸離婚了你跟誰過?李特特玩遊戲正帶勁,頭也沒抬,嘴巴都不用和腦袋瓜商量,直接給了韓曉一結果:我姓李,你說我和誰過。

韓曉當下就氣暈了,好歹十月懷胎就生這一個寶,伺候到長大會說話了,卻不說人話,姓李不也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嗎?有我的血有我的肉,有他姓李的也就一泡尿的事,怎麼就胳膊肘往李拐了呢。平常夫妻倆床尾打架床頭合,那次就因為兒子一句話,韓曉一個月沒有理爺倆。自然人家爺倆也不會餓著凍著,沒飯吃可以吃外賣還可以吃肯德基,再不行爺爺奶奶那頭還盼著他們回去叨擾呢。事後韓曉在李雲鋒面前叫兒子小白眼狼,叫李雲鋒大白眼狼,李雲峰似乎很受用地應著。還會很驕傲的開開玩笑,當了我兒子一年奶牛就敢在這橫,不瞧瞧?根在這呢。說著不忘下流地指著自己的下身,樂呵呵的一副幸福老爹樣。

韓曉沒了招,也只能夠氣憤憤地摔下正在做的活,坐那氣上半天,心裡罵著小白眼狼,白疼你了。

四十歲的門檻說到就到了,韓曉決定要給自己過一個特別點的生日。

早早便睡不著的韓曉下了地,李雲鋒還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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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曉拉開窗簾,把窗戶也推開了一道縫隙,刺溜刺溜早晨的陽光和淡淡的涼氣從窗外面前呼後擁擠了進來。熟睡的李雲峰感覺到了涼意和刺眼的太陽光,眯縫著眼睛說幹嘛呀,快拉上,我還困呢。

韓曉居高臨下站在床頭,俯下嘴巴對著李雲鋒的耳朵說今天我生日。

李雲鋒歪歪頭,摸了摸溫熱的耳朵,不解地啊了一聲,意思是知道了。

韓曉直了身子,很嚴肅的說今天是我生日。

李雲鋒睜開眼,回味了老半天問你想要禮物是不是?

韓曉點頭。

李雲鋒扯了張被單給自己遮羞,迅速從床上爬起來關窗戶拉上窗簾,一把把韓曉壓在身下,說我把自己當禮物送你你要不要。

上班走之前,韓曉對著床上繼續睡覺的李雲峰說,中午我請你吃飯,到人間仙境的108房間,記得雅座叫人到中年。

李雲鋒悶悶的說知道了,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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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結婚那陣,韓曉過生日,李雲鋒專門買了一大把玫瑰,接過玫瑰的韓曉很是鄭重其事地說我喜歡的是實實在在的生活,這些虛裡假套的東西以後還是免了吧。暗自慶幸找了一個會過日子的老婆的李雲峰一邊慶幸,一邊懊惱,花前月下的浪漫過早遭遇油鹽醬醋,不用過招直接稀泥一堆爬地上了。以後他們家也好像沒有過過什麼結婚紀念日之類的完全屬於倆人的那種節日,李雲峰的生日便也沒再提起過,倒是兒子的生日是次次當回事過的,他們不在乎,可人家小孩子在乎,每次會問,我生日到哪吃?你們給我準備什麼禮物了?

過生日,韓曉一定要請自己的三個好朋友,林立立祝紅玉還有王敏。四個人從初中時候起就是要好的鐵黨,一起上了高中,一起沒有考上大學,也沒誰外嫁,一起落在家鄉這棵梧桐樹上,四個女人之間的相處沒有因為小家庭成立的拖累而分道揚鑣,關係反而因為家庭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更鐵了,你想想,誰家沒有個磕磕碰碰吵吵鬧鬧的問題呀,問題是吵架了,回孃家不是個事情,找自己姐姐妹妹也不是太理想,找閨蜜正好,她是絕對會站在你這邊說話的,問題是她看問題還是會一分為二,也會替男方說句公道話的。自己家親姐們有的時候就拎不清這個道理,會顧親不顧理,胡亂指責對方一起,結果是人家小夫妻沒有隔夜仇,睡一覺醒來又夫唱婦隨了,你說人家男人的話,人家男人還記在心上呢,這就吃力不討巧。

有閨蜜的好處還有很多,一方要是受另一方壓迫了,閨蜜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視而不見的,所以有時家庭的和睦靠著幾個女人的親密接觸,還真起到不少藥到病除的神效。四個女人家的男人與四個女人也是極其熟悉的了,他們受了老婆的氣也會找老婆之外的三個閨蜜述說,還別說,也會起到事半功倍的功用,四個女人的友誼便越發的地久天長。

林立立是四個女人中家庭條件最好的一個,每天什麼事情也不做,美容出來進健身房,家務有保姆,賺錢有老公,她只負責養狗。年近不惑還不會生育,這個女人至少腦袋裡是少一根筋的,每次與幾個女人見面總忘不了顯擺身上穿的名牌值多少錢,手上戴的戒指是什麼什麼鑽石的。她就沒想過家裡龐大的產業沒有繼承人,男人到底有什麼想法。

結果她老公南天某天回家悠悠地說,外面那個給我生兒子了,我們離婚吧。

一點沒思想準備的林立立,覺得天一下塌了,一切的生活習慣早已經根深蒂固,她離開了南天,離開了南天給她創造的生活,活著還有意義嗎?

林立立一聲沒吭直接抱著小狗撞了牆,人和狗風一陣刮到了牆上,紙一樣鋪在了地上,頭上的血打破染缸一樣流了一地。狗沒事,掉地上晃晃悠悠暈頭暈腦站了起來,很委屈地嗚咽著,一邊饒有興趣舔著林立立額頭的血,血流的速度超過了小狗舔舐速度。反應過來的南天第一時間撥通了韓曉的電話,林立立撞牆自殺了,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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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曉那邊很沉得住氣,快找毛巾先止血,我打120,馬上到。

林立立的命算是韓曉救下的,醫生說再遲點就掛了。

南天架不住三個女人的長槍短炮幾天幾夜的輪番轟炸攻擊,最後不得不舉械投降,給了孩子他媽三十萬把孩子抱了回來,送給林立立養。

林立立的重心也從狗的身上移植到兒子的身上,以後閨蜜們聚會,她的話題從名牌衣服轉移到了孩子身上,開口閉口我兒子怎麼怎麼樣。幾個女人當著林立立說,這少根筋的女人有了母性學會做媽媽了。

林立立很不好意思地笑,以後我該怎麼做,你們得提醒著我,我半輩子可是白活了,要不經歷這麼一出,我還感覺自己好吃好穿有多幸福,女人沒自己的事業靠男人養,遲早歇菜,南天真把我甩了,我也只有死路一條。

四十歲的黃臉婆,已經招人不待見了。林立立不無感慨。

祝紅玉不同意林立立的觀點。

祝紅玉自己開著一個幾百平米的賣女裝的店面,是個出類拔萃女人中的男人,她的思想閱歷在四個女人中是最靠上的,她的觀點一向前衛時尚。

做女人做到祝紅玉這個級別算是骨灰級了。

祝紅玉說四十歲的女人最是風情萬種。

聽著祝紅玉總結出這麼一句不靠譜的極虛榮的給四十歲女人臉上貼金的話,女人們聽了,笑成了一鍋粥。

王敏說就這老眉老眼的黃臉婆,還上得了檯面?人家老公出門,還怕招人不待見,不帶咱去呢。

王敏是典型的口無遮攔,沒心沒肺,日子過得樂呵人也活得樂呵,不追求時尚不追趕時髦,小日子過得簡單也沒有大風大浪。

打個賭!祝紅玉說,你們上網聊天,寫上真實的年齡性別,起個穩重點還帶點暖意的女人味道的名字,看看敲門的人有多少,從二十歲到四十歲這個年齡段的人,都對你們感興趣,不信試試去。

四十歲就是女人的分水嶺。二十幾歲的女人年輕幼稚,她們的思想還停留在物質表層,想著住高樓坐寶馬,享受生活,喜歡過卿卿我我唧唧歪歪的小資生活,遇到個是是非非就使性子哭鼻子耍個性,男人們和她們相處,圖一時之快,長了就會忍受不了她們的小姐脾氣。三十歲的女人剛剛成家有了小孩,忙的頭一下腳一下的,說話做事少了耐心,男人經常成為他們的出氣筒,男人女人這個時候的關係可見一般。人們說的七年之癢就是這個時候,也是離婚的多事之秋。這是做女人的一個開始,才學手,還沒有正式上路。五十歲的女人,精力不濟,臉上溝溝壑壑高低不平,外表有了很大的老態,兒女又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家事多了心也老了,準備著當奶奶做外婆,那裡有閒情逸致關注自己有沒有男人關注,再說在男人眼裡,她們再怎麼修飾也是老女人了,魅力不夠。只有四十歲的女人,看著挺尷尬的年齡,說老不老,說小還不小,卻正是成熟女人的大好時候。事業該成的也成了,孩子該長大出去上學的也去了,婚姻過了爭吵磨合期穩定下來,思想也豁然開悟了,說話做事多了沉穩優雅,一副處事不驚笑看花開花邊的豁達與從容。就如同熟透的桃子,少一分生澀多一份沒嚼頭,咬一口下去,甜得膩人。你們看看周圍和我們一樣喝茶的女人們,有比我們小的嗎?有再比我們老的嗎?只有我們這個年紀的女人才有這個閒情閒暇,梳著精緻的頭,臉上武裝著精緻的妝容,穿著精緻的品牌服裝,隔三差五聚聚,聊聊生活,說說男人,談談思想,你們不認為你們作為女人才真正在為自己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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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認,祝紅玉說的有很大的道理。

王敏也點頭稱是,完全贊同祝紅玉的見解,說怪不得同學聚會過了都五年了,還有好幾個男同學惦記著給我打電話問候我的生活起居,感情是對我還有點小想法,我還以為是我們家那口子高升,他們攀親來了,人家也沒求我什麼事情呀,看來我這個黃臉婆還是有點魅力的,現在我莊嚴宣佈,從今天起,我,四十歲的女人,不再是豆腐渣,叫什麼來著?對了,就叫貌美如花。不行不行,我還得給自己重新起個帶點誘惑的網名,你們說說,叫什麼好呢?

祝紅玉說叫紅顏花吧。

紅顏花!好名字。其他三人幾乎異口同聲。

王敏說這是我的名字,你們可別搶。

每個女人都給自己起了一個帶點暖意的女人味道十足的名字,她們都有心上網到男人堆裡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祝紅玉說的那樣,四十的女人還是魅力十足,有異性惦記。

韓曉到美容店美了容,盤了頭,穿了一套帶紅的小洋裝,早早地坐在了人到中年的包間裡,點了一杯紅茶靜靜地等待著老公,還有三個閨蜜和她們家老公的到來。

就在前些日子,感覺胸部有點小不適的韓曉一個人到醫院檢查身體,醫生很嚴肅地問,你媽媽或者姥姥姨媽有得乳腺癌的嗎?韓曉一愣,我媽媽是四十歲得這病走的。醫生很滿意的哦了一聲,證明他說的是很有道理的。

韓曉懂得了一個知識,那就是癌症基因是會遺傳的,發生的概率有大有小,巧的是,韓曉中招了,乳腺癌晚期。

醫生建議儘快做手術。

韓曉拒絕了,和《紅樓夢》裡扮演林黛玉的那個女演員一樣,韓曉拒絕了醫生的提議,就是死她也要做個完整的美麗女人。在女人最豔麗的四十歲去世,給記得她的親人們記憶深處留下最美麗的容顏,是不幸又何嘗不是愛美女人的幸事呢?你能夠想象瑪麗蓮夢露老掉牙的模樣嗎?她留給世人的是最美的一面。

捧著一大捧玫瑰花的李雲鋒老遠就看到落地玻璃窗裡端著茶杯品茶的美麗女人,直挺的腰桿,美麗的纖巧的面容,就像畫中走出來的仕女那般的動人。

李雲鋒想到了一個詞:女人不惑——似玉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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