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是他的護衛,他卻總叫她保鏢,她對這稱呼非常不滿意

小說:她是他的護衛,他卻總叫她保鏢,她對這稱呼非常不滿意

日月交輝之際,天空霧濛濛的,少昊殿前黑色的軀體還在均勻的呼吸著。隨著最後一抹月光消失在地平線下。於是,黑色的軀體陡然睜開了雙眼,彷彿想起了什麼,忽然一個打挺起身進入了屋內。

昊天只記得昏迷前,小貂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子月什麼的,然後便毫無知覺了。

此時他進入屋中,見小貂正在自己的床上酣睡,也不顧著男女間的忌諱,搖著小貂便問道,“子月是誰?是宮主麼?那她叫你來幹什麼?可是有什麼吩咐?哎呀你別睡了快來回答我!”

“咚!”

據說那一日,少昊殿旁邊的居民好像感覺地震了,還以為是量天稱發生了傾斜,還有人彷彿看到少昊殿好像離地而起,然後他被人們嘲笑了好多日子。

“喂,那保鏢,我忍你很久了,快來收拾行李,準備出發了!”昊天一臉無奈的對著前面那瘦弱的身影叫到。

“說過了!老孃是護衛!還有你自己的東西叫誰收拾呢!自己收拾去!”小貂早已沒了初見時的矜持,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潑婦。

昊天一個魚躍撲了上來,抓住小貂就打。

“哎喲,臭小子你幹嘛!”

“破保鏢還囂張!囂張!”

“你這孩子怎麼沒輕沒重的,鬆手鬆手!我還手了啊!”

“打死你!打死你!”

“哎呀!老孃的千年狐毛啊!”

…………

…………

“好了好了,不打了,我累了!”不知過了多久,昊天終於被小貂甩開,黝黑的臉上多了幾塊不易察覺的深紫色,對著小貂說道。

“你說不打就不打!老孃還沒打夠呢!”小貂被偷襲後,顯然落得一身狼狽,身上的狐毛被昊天抓得豎立起來,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柔順,一臉憤怒的看著昊天說道。

“怪不得沒有公狐狸要,一個潑狐!”昊天喃喃道,“不就問幾個問題麼。”

“你小子又欠揍了是不是!”小貂說話間緊了緊拳頭。

“好了好了,東西收拾好了,出發吧!”昊天哀怨的說道。

昊天揹著行李,昊天拿著地圖,昊天領著路,與小貂快快樂樂的上路了。

天界九天,未名湖位於從天之中,從天是天界各大家族的族地,也是天凡最多的地方,龍鸞殿位於成天,是九天的中樞,從天、羨天、沈天、睟天分部在成天四方,而從成天到從天,則需要通過一望無際的平原。

“小狐狸,你能不能別這麼享受,幫我背會兒行李。”昊天斜睨著小貂說道。

“哎呀,你怎麼能忍心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揹著你那又髒又臭,又重又多的行李呢?”小貂故作嬌媚的望著昊天,不時拋出媚眼。

“滾!”

沉默,草原無盡,夕陽西陲,平原變得昏暗了許多,兩人不時發生口角,忽然間,昊天安靜了下來……

“你還嘴啊,真是笨,說話說不明白還那麼黑!”小貂嗔道。

“噓……”昊天神色微變,捂住小貂的嘴,伸手指向前方。

“呸呸,真髒。”小貂吐了兩口,順著昊天手指的方向望去,小貂也不禁變色。

平原之上,數百條黑犬圍成一圈,中間是一條白虎,白虎潔白無瑕,與雪狐的乾淨不同,他的潔白裡透著不容侵犯的威嚴,此時已經血跡斑斑,傷痕累累,鮮血順著虎軀而下,滴滴落在地上。

昊天可依稀看到白虎鼻孔間噴出的熱氣,顯然沒有了高地的地勢,白虎失去了最有利的衝擊,在這平原之上,被黑犬圍攻的疲憊不堪,包圍圈越來越小,黑犬屍橫遍野,卻依然前赴後繼的撲向白虎,鮮血滴在了周圍的屍體上,令人作嘔,然而黑犬群不斷地衝擊著,似乎在阻止著什麼,並不在乎傷亡。

小貂被這一幕驚呆了,她認出那白虎便是天地四聖之一的後人,離嘯,卻未曾發現昊天已經扔下了行囊,急的捶胸頓足,忽然眼冒精光,陰森的看著身旁的自己。

再然後,小貂只聽著耳畔一聲“去吧!”,接著全身扭曲,騰空而起,飛了出去。

她很清楚那聲音的出處。

黑犬的包圍圈被一道白光衝散,小貂在空中將身軀舒展化為人形,手中長鞭一甩,掃開了圍攻白虎的黑犬,凜然站在白虎身前,目光凶煞,卻望向黑犬外的那個人。

領頭的黑犬似乎被她的眼神威懾到,不甘的狂吠了幾聲,便領著四散而去。

黑犬散盡,小貂長鞭一甩,順手將昊天捲到身邊,開始了無休止的鞭撻。

“敢扔老孃!老孃是寵物嗎?還去吧!去哪兒啊!”小貂邊打邊罵,昊天一遍告饒連連,白虎則在一旁笑看。

“哎呀呀有人有人,不對,是有虎,你矜持一點!”

然後,一直到小貂打累了,昊天才被放下來,對白虎作揖。

“別客氣!”白虎竟口吐人言,聲音渾厚而親切,白虎的身體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連小貂也不禁暗歎這聖獸可怖的恢復能力。

“喂,離嘯,你可是堂堂四聖之後誒。居然被狗圍著打?”小貂看了看離嘯身上的傷痕,“還受傷了?丟不丟人?”

顯然小貂和這隻被稱為離嘯的白虎十分熟悉。

“小貂,子月宮主怎麼捨得把你放出來了?也是苦了這小夥子。”離嘯一臉遺憾的望著昊天,昊天一旁苦笑。

“你怎麼說話呢!老孃堂堂雪狐,天人二界獨一無二!給他個小子做護衛,還苦了他?”

“你做他的護衛?”離嘯吃驚的望著昊天,好像不信這高傲的雪狐會甘心做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的護衛,“現在是三界。”離嘯糾正道。

“哦,對,”小貂無奈的擺擺手,“這小子也算有本事,毀天界,丟神戟,遺靈珠,碎天玉,天帝派他去收拾剩下的爛攤子,宮主不放心,我就出來了。”

“他是昊天?”離嘯的眼神突然凌厲了起來。

“嗯!”

“吼!”離嘯對著昊天長吼一聲,彷彿要吃了他,一躍而起。在小貂的不斷勸解之下才漸漸平息離嘯的怒火。

原來離嘯乃是四聖白虎吟風之後,先帝俊元掃蕩天外,成功晉帝,四聖功不可沒,然而回歸天界之後,三聖白虎吟風,朱雀炎梟,玄武湯玳積勞而終,三聖之力便由其後人傳承。離嘯便是西聖白虎之力的傳承。昊天誕生之時,神光四射,放出鼎封伏魔山的瑛魂,也就是現在的魔尊獄魂,剛好落在人界西域之地,需知人界修行到一定程度才可以破除蓬萊迷陣至天界,修行之力本較天界不弱,然而大多人界修行者崇天媚神,渴求更漫長的壽命,和新奇的環境,寧可消耗修為破陣也要到天界,自然削弱了人界的力量,此時新創一界,人界實力更弱,天人理應同盟,如此,元兆派離嘯下界保護西域,其餘三聖之力將隨後下界。

“西域失守,鹹天蓬萊通道根本無法傳送到西域,我只能從廓天下界,不得不經過這片平原,我虎族雖為獸族之王,但在這平原之地,沒了山勢相佐,就是我們的失勢之地,才至於被那群黑狗欺侮。”離嘯恨恨。

“那群黑犬怎麼會圍攻你?”昊天小心的問道。

離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顯然是有人為了阻止我下界,那為首的黑狗,眉心有點硃紅,如果我沒認錯,應該是二郎的哮天,可是二郎身為天將,為何阻止我下界……”

“一定是反叛!”小貂義正言辭的說道。

二郎本是明妃之弟,應是元兆舅舅,如今元兆登基,封明妃為後,眾神不說,也知此為不倫之事。何況當年三妖聖叛亂時二郎本就心懷不軌,收得妖犬哮天,妄圖滅殺九聖子無果。此事當初在天界鬧得沸沸揚揚,也不知真假,倒被俊元壓了下來。俊元以德服眾,依然委二郎以重任,既往不咎。如今二郎受制於元兆心存不甘,此時無論自立,或投魔都是最好的時機,而經歷過當年亂世的小貂自然有理由如此懷疑。

“還是不要妄加猜測了,”離嘯謹慎的說道,轉而望向昊天,突然話題一轉,“不過這小子雖然體內暗勁充沛,根骨非凡,為何一點神技都不會?就這樣去修天封魔,豈不是送死?!”

“我怎麼知道!”小貂十分不爽,“我就知道,他如果會任何一點攻擊神技,然後把我扔出去作為手段去救你,我肯定會殺了他!”

“雖然一切因你而起,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埋怨也於事無補,我這‘從風’便教給你吧,算報答你救命之恩,這雖然不是什麼攻擊神技,但是逃跑我敢說沒人可以追的上你。”

“從風?!”小貂驚得張開了嘴。

如同離嘯所說,從風不是什麼殺伐之術,卻是三界技能中罕見的身法,需知西方白虎以巽為根本,速度本來就是他們的傳承,三界之內除了大鵬以外,在速度上沒有人敢和白虎相提並論,而這從風乃是白虎傳承的根要,初學為踏空,卻可以晉升為更高級別的身法。

“你是乾魂坤魄,領悟我這從風自然不難,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與你等寒暄了。”離嘯言語未盡,身形隨風而去,只留下聲音在空中迴盪。

望著離嘯消失,昊天不緩不急,取來行李便支起了帳篷。

“走哇!趕時間!”小貂催促道。

“天黑了,休息!”昊天平靜的回答。

剛剛離嘯和小貂的言語,昊天盡數聽得,他雖然年紀尚幼,心智卻已逐漸成長起來,對事情的敏感卻格外清晰。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天帝毫無交代的便叫他出來探究未名湖,但他身為天地所生,龍氣所凝,早就覺得此事不像歷史上任何時期的亂世那般簡單。

今天是他第一次見到血腥和殺戮,雖然只是一些凡獸,他依然覺得內心不安,手無寸鐵的他如今有幸獲得四聖之一的傳承,偏偏急在這一時半刻之上。

小貂也察覺出昊天內心的變化,頑皮的吐了吐舌頭,就鑽進了帳篷。

夕陽漸漸消失在平原下,明月升起,藉著明亮的月光,昊天在平原上奮力的苦讀著從風身法,彷彿是為了昊天,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亮的就連帳內的小貂,也失去了睡覺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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