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7月底,斯沃琪集團宣佈退出明年的巴塞爾鐘錶珠寶展後,這兩天又有重磅消息,AP(愛彼)和RM(Richard Mille)也宣佈從2020年開始,退出SIHH日內瓦高級鐘錶沙龍。
AP在其官方的表述中提到,2019年將是愛彼最後一次參加SIHH日內瓦高級鐘錶展,結束19年的合作關係。這個家族企業也特別談到,未來希望繼續創新商業模式,可以和全球客人創造更直接的交流。
RM的態度也頗為誠懇,對合作的結束表示遺憾,但也明確提到“繼續參展”已經不再符合品牌獨家、精選分銷策略。
其實對於大部分吃瓜消費者(尤其是花錢不眨眼的兔粉)來說,展覽這樣行業性的事件並不會太多關注。但我們有必要思考一下,未來的新品信息會從哪兒得到。
先來捋一把表展歷史,目前鐘錶界的兩大展就是1月份的SIHH——日內瓦高級鐘錶沙龍(以歷峰集團為主力選手),和3月份的Baselworld——巴塞爾鐘錶珠寶展(斯沃琪集團人多勢重,勞力士和百達翡麗同時坐鎮)。其中巴塞爾展已經度過百年了,見證了時代的變遷。
但其實在最早,表圈只有一個巴塞爾展,大家都要千里迢迢跑那兒展示新產品。
1991年,卡地亞出走日內瓦,建立了SIHH。但當時,歷峰集團旗下還沒有那麼多硬奢品牌,只有老員工登喜路、萬寶龍等陪同卡地亞作戰。
可以說後來,做菸草生意起家的歷峰集團靠著賺來的錢,買了一個又一個品牌,才有今天的雄厚實力。
1996年,瑞士品牌江詩丹頓歸入歷峰;1997年,意大利品牌沛納海加入;2000年一口氣收了3個品牌,積家、IWC萬國和朗格;2001年收購法國珠寶品牌梵克雅寶(分3次收完股份);2008年收了獨立製表品牌羅傑杜彼(也是3個年份陸續完成收購)。
今天的歷峰,是鐘錶界的大腕兒選手,SIHH也一度吸引了很多非集團內的品牌加入,還有從巴塞爾搬過來的,比如愛馬仕。
今年有35個品牌參展,比2017年增加了6個。其中18個擁有獨立展位的品牌中有11個來自歷峰集團,2個來自開雲集團(雅典和芝柏),還有5個獨立品牌(包括宣佈退出的AP和RM)。
雅典和芝柏的經典款
兔子想起自己的第一次SIHH之旅就是2008年,這一年是分水嶺:以往巴塞爾和SIHH的展期是緊挨著的,大家往往是一趟瑞士搞定兩大展,但2009年開始,就不得不跑兩趟了。
雖然有經銷商抱怨成本大了,但這樣的日子一晃也過去了10年。
但按部就班的生活終究會被打破,因為時代在改變,一種習慣已久的方式是不是還必要,常常是靠市場來教育我們的。
本來,品牌的更替是正常的,比如2008年兔子在SIHH時,還能看到登喜路和拉爾夫•勞倫。但隨後兩個品牌的退出也只是證明了主營業務不在此,對錶展的需求沒有那麼迫切。
今年的波瀾還是起源於巴塞爾表展最大的金主斯沃琪集團,小海耶克宣佈退出時如同引爆定時炸彈,而此刻AP和RM的表態自然讓大家覺得形勢更嚴峻了。
但實際上,這樣的選擇是可以理解的。
從大形勢上來說,表展的模式還停留在幾十年甚至百年前,但如今的數字化時代,大家有太多方式展示新產品。而且,表展的成本太大,兔子之前八過,整個斯沃琪集團參加巴塞爾展要花4.3億瑞郎(這錢如果省下來可以幹很多事了)。
拋開錢不談,尤其對這幾年市場不錯的獨立品牌來說,展覽的存在的確有點困惑了。
比如RM,億萬富豪的入場券,量少單價超高,對展覽的依靠已經非常小了。大部分時候是擁有富豪客戶資源的銷售就可完成業績,畢竟這是一個圈子文化下的產品(明星運動員及富二代們的追求),已經不依靠常規宣傳和推廣模式了。
AP也是如此,這幾年爆款頻發,年輕人追逐,口碑相傳的爆發力是非常強的。再加上嘗過了社交媒體傳播的甜頭(線上銷售等),這個家族企業在中國自然想有更多突破常規的打算。
另外還有傳言,某珠寶強勢的品牌也有意圖退出,這都是根據品牌自身需求做出的合理調整。
實體銷售很重要,但已經不是唯一的途徑,與此同時,實體展覽形式之外也有更多選擇。
其實,兔子猜測,這兩年依然會有品牌(尤其是一些市場較小希望打開知名度的品牌)有興趣加入SIHH,獲得更大的展示機會。
新人來舊人走,這就是市場規律。
也不用擔心未來我們該去哪兒看那些出走的品牌新款,斯沃琪集團某品牌負責人曾告訴兔子,他們最大的可能是直接在中國做亞洲市場的新品發佈(比起巴塞爾的展費,便宜太多),既直接又能親近消費者。
再加上官方的網絡渠道,隨時可接受新款信息。
兜裡有錢,就沒什麼可愁的了。形式會變,但市場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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