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3:《梁家河》第三集:逃離

Day3:《梁家河》第三集:逃离

為一個人民公僕,陝北高原是我的根,因為這裡培養出了我不變的信念:要為人民做實事!無論我走到哪裡,永遠是黃土地的兒子

——習近平

2009年11月,習近平到延安考察,因為行程安排得很緊,沒能到梁家河來。但是,他把當年的“小夥伴”梁玉明、石春陽、王憲平、武暉等人請到了延安敘舊。其中的王憲平和武暉,習近平邀請時沒寫大名,直接寫的是“黑子”和“鐵鎖”。座談時,習近平一再囑託大家:“多為梁家河出主意,協助石春陽把村裡的事辦好。”

2007年8月28日、2008年7月12日、2011年5月2日、2014年5月5日,習近平先後四次給梁家河村回信,希望鄉親們早日過上小康生活。

習近平的深情厚誼,村民們念念不忘。他們動情地說:“近平的心一直在梁家河。”

難忘梁家河

在內心深處,習近平始終把自己看作是延安人。

他回憶道:“插隊本身,這是一個標誌,界定著一個階段。在插隊之前,如果我們有所知所獲,我總感覺到了插隊以後,是獲得了一個昇華和淨化,個人確實是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那麼在之後,我們如果說有什麼真知灼見,如果說我們是走向成熟、獲得成功,如果說我們諳熟民情或者說貼近實際,那麼都是感覺源於此、獲於此。”

2004年8月14日,時任中共浙江省委書記的習近平接受延安廣播電視臺《我是延安人》欄目記者專訪,回憶起在延安的插隊歲月,他說:“陝北高原給了我一個信念,也可以說是註定了我人生過後的軌跡。經過了陝北這一人生課堂,就註定了我今後要做什麼,它教了我做什麼。”

在回答“有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個地地道道的延安人”的提問時,習近平脫口而出:“我確實把自己當作是一個延安人,因為這是我人生的一個啟承點……我現在所形成的很多基本的觀念,形成的很多基本的特點,也是在延安形成的,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看作是延安人。”

在回憶了自己插隊的經歷後,習近平通過電視鏡頭,給家鄉的父老鄉親捎來知心話:“我是衷心地希望我那個梁家河村子,能夠過上更加幸福的生活。梁家河村子實際上是我們整個延安地區的一個縮影,所以我實際上是希望整個延安地區發生一個更為巨大的變化,而且我現在已經感受到這種深刻的變化正在進行之中。過去講於無聲處聽驚雷,我相信在不遠的將來,延安人民一定會過上幸福美滿的小康生活。”

陝西是根,延安是魂——

2008年全國“兩會”期間,時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家副主席的習近平在參加陝西代表團審議政府工作報告時說:“我69年1月去的,75年10月離開陝西,這一段時間就成為我人生的一個轉折,可以說陝西是根,延安是魂。很多事都歷歷在目,現在有很多思維行動都和那時候有關聯賀敬之那個詩呢‘幾回迴夢裡回延安’,(就是)這樣的感情。”

他用親身經歷,激勵青年練就過硬本領——

2013年5月4日,習近平在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中國空間技術研究院同各界優秀青年代表座談時說:“我到農村插隊後,給自己定了一個座右銘,先從修身開始。一物不知,深以為恥,便求知若渴。上山放羊,我揣著書,把羊圈在山坡上,就開始看書。鋤地到田頭,開始休息一會兒時,我就拿出《新華字典》記一個字的多種含義,一點一滴積累。我並不覺得農村七年時光被荒廢了,很多知識的基礎是那時候打下來的。現在條件這麼好,大家更要把學習、把自身的本領搞好。”

2015年10月,習近平訪問英國,當地時間21日,在倫敦金融城市長晚宴上,習近平又一次回憶起梁家河:“我不到16歲就從北京來到了中國陝北的一個小村子當農民,在那裡度過了七年青春時光……年輕的我,在當年陝北貧瘠的黃土地上,不斷思考著‘生存還是毀滅’的問題,最後我立下為祖國、為人民奉獻自己的信念。”

梁家河是中國社會發展進步的一個縮影——

2015年9月22日,習近平在美國西雅圖市出席華盛頓州當地政府和美國友好團體聯合舉行的歡迎宴會時,再一次講起了梁家河,他說:“上世紀60年代末,我才十幾歲,就從北京到中國陝西省延安市一個叫梁家河的小村莊插隊當農民,在那兒度過了七年時光。那時候,我和鄉親們都住在土窯裡、睡在土炕上,鄉親們生活十分貧困,經常是幾個月吃不到一塊肉。我瞭解鄉親們最需要什麼!後來,我當了這個村子的黨支部書記,帶領鄉親們發展生產。我瞭解老百姓需要什麼。我很期盼的一件事,就是讓鄉親們飽餐一頓肉,並且經常吃上肉。但是,這個心願在當時是很難實現的。

“今年春節,我回到這個小村子。梁家河修起了柏油路,鄉親們住上了磚瓦房,用上了互聯網,老人們們享有基本養老,村民們有醫療保險,孩子們可以接受良好教育,當然吃肉已經不成問題。這使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中國夢是人民的夢,必須同中國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結合起來才能取得成功。

“逃 離”

1968年12月22日,毛澤東主席發出號召:“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很有必要。”這句話一落地,全國1700萬青年學生——約1/10的城市人口,就響應號召,離開城市走向農村,開始了一段刻骨銘心的人生歷程。

青年習近平也成了這支遷移大軍中的一員,起點是首都北京,終點是革命聖地延安。

不過,習近平離開北京更像是一種“逃離”。

1962年起,年幼的習近平由於受父親習仲勳冤案的牽連,遭到歧視,在“文化大革命”中,家被查抄,他隨母親住到了中央黨校。習近平在《我是黃土地的兒子》一文中寫道:“因我有一股倔勁,不甘受欺負,得罪了造反派……(被)作為‘黑幫’的家屬揪出來了。那時,我15歲都不到。他們說,槍斃夠一百次了!我想一百次跟一次沒什麼區別,都一百次了還怕什麼?”

習近平沒有被關起來。他被抓進派出所,到了派出所又被拉回來,改送少管所。可少管所的床位已滿,要排一個月才能進去。習近平報名下鄉插隊。“他們一看,是到延安去,基本上屬於流放,就讓去了。”習近平後來回憶說。

他選擇了延安,那是父親當年鬧革命的地方。

1969年1月13日,北京火車站人山人海。有來送行的家人,有維持秩序的警察,有車站的工作人員,空氣中瀰漫著悲傷。不滿16歲的習近平登上了開往延安的“知青專列”。火車要開動的時候,車上車下的許多人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去延安的專列上,我記得很清楚,那是1969年的1月份,全部都哭啊,那整個專列上沒有不哭的。就是我在笑。當時(車)底下我那些親屬都說,你怎麼還笑啊?我說:我不走才得哭啊,我不走在這兒有命沒命我都不知道了,我走不是好事嗎?你們哭什麼呢?所以他們就破涕為笑(了)。”後來在接受採訪時,習近平這樣描述當時的情景。

“知青專列”南行河南,再沿隴海線西行,到西安後北折,寫了一個巨大的倒“幾”字,到達了銅川。這是火車能夠抵達的最靠近延安的站點了。那時,延安還不通火車。

在銅川吃過早飯,知青們轉乘前來接他們的卡車,向延安進發。車裡的年輕人顯得很興奮,盤山公路上,卡車排起了長龍,揚起滾滾黃塵。

陝北的冬天給連綿的山峁塗上了一層冰冷的灰色,沿途絕少有亮麗的色調。滾滾黃塵提醒人們,這些山峁多麼飢渴!顯然,很長時間沒有下過雪了。

一路顛簸,顛簸掉了歡聲笑語。

離延安越來越近了,車廂裡知青們再次興奮起來。在他們心中,延安是革命聖地——長征結束後,革命的中心從南方轉移到北方,中國共產黨人又從延安出發,締造出一個新中國。

但很快,這種興奮感便被失望替代了。

到達延安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所有人身上都落滿了土,變成了一個個“土人”。卡車停在了延安師範學校,那是他們的臨時中轉站。疲憊的知青們把教室裡的桌子拼起來當床,很快睡去。

幾個知青懷著對延安的好奇,悄悄地出去溜達。延安城很小,他們轉了半個小時就轉完了。最高的樓房是新華書店,有兩層。整個延安黑咕隆咚的,只有長途汽車站前面有一盞路燈,在寒風中搖晃著,發出“啪啪”的聲音,燈光一閃一閃的。

“原來這就是延安!”

這就是父輩說的延安嗎?這就是革命聖地延安嗎?

在北京時對於延安的美好想象被現實擊得粉碎,幾個人臉上都寫著失望。

15日,他們再次起程。依然是山道彎彎,依然是塵土飛揚,只不過卡車的長龍變得越來越短,直到最後只剩下幾輛。車內開始躁動起來,有知青大聲問司機是不是走錯了路。

習近平一路沒怎麼說話。他不知道去的地方是什麼樣兒,在那裡又會遭遇什麼。

16日,習近平他們到達延川縣文安驛公社。公社給他們每人發了一本《毛主席語錄》、一條白色毛巾,然後,他們便像星星一樣散落到文安驛的各個生產隊裡。

1969年,被評為延安縣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積極分子的北京知識青年,歡聚在寶塔山下。

在他們之後,乘坐同樣的列車,沿著同樣的路線,又有大批知青來到了延安。從1969年到1976年,共有4批約2.8萬名北京知青赴延安插隊。

習近平他們共15名知青被分派到了梁家河。習近平是這些知青中年齡最小的。時任梁家河大隊黨支部書記梁玉明記得,習近平帶了個棕箱,裡面裝的都是書。

梁玉明說,那天給知青搬行李,村裡一個“精明”的後生挑了一個看起來較小的棕箱,結果在路上落在了後面。歇息的時候,他隨手掂了掂別人搬的大箱子,才發現遠沒有自己搬的那個箱子沉,他還嘀咕這個北京知青是不是帶了金元寶。到了梁家河,人們才知道,習近平其實帶了兩個箱子,除了那個棕箱,還有一個皮箱,裡面也裝滿了書。

白淨,瘦高個兒,這是人們對習近平的最初印象。

“山頂洞人”

梁家河隱於一條狹長的溝道里。從溝口往裡走,溝道時寬時窄,溝岔縱橫,梁家河村就在這條狹長溝道的後部。

從文安驛到梁家河村有15里路,窄窄的小路上積著浮土,人走過,塵土飛揚,直衝人的鼻子。習近平後來回憶說,比現在的PM2.5難受多了,那叫PM250。

在梁家河,知青們吃到的第一頓飯叫“抿節”。

“抿節”是一種陝北傳統的飯食,主要以豇豆粉或豌豆粉做原料,也可以摻入一些小麥粉或玉米粉,加水和好麵糰後,把擦子架在沸水鍋上,將麵糰從擦子的孔中搓下,形成兩頭尖的細碎短條,故稱“抿節”。在那個年頭,這種飯算是“奢侈品”了。平時,村民們吃得最多的是將穀子皮、玉米皮摻在玉米粉中做成的窩窩頭,當地人叫“糰子”。

梁家河有60多戶、200多口人,一條小河從村子中間穿過,村民們散居在小河兩邊依山而建的窯洞裡。窯洞外滿目都是峭立的黃土山。天慢慢黑下來,站在溝邊看村子,窯洞裡油燈的光亮星星點點透出窗欞,能看到的最大平地也不足100平方米。

“這不是山頂洞人的生活嘛!”習近平當時說。

15名知青分成了兩組,9人去了一隊,6人分到了二隊。習近平、戴明、雷平生、王燕生、楊京生等分到了二隊,清一色的男生。他們暫住在大隊團支部書記張青遠家的一孔窯洞裡。

窯洞裡有炕,炕的一邊連著灶臺,炕下留有煙道與窯洞頂部的煙囪連接,燒火做飯的時候炕也就燒熱了。這是陝北人的生存智慧。習近平他們六人就擠在一個炕上。

插隊生活開始了......

理想與現實的對視

村民們打量著這些來自京城的知青們,知青們也打量著村民。

這打量,是城市與鄉村的對視,也是一群心懷使命感的知青與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農民的對視。

往期回顧:

《梁家河》第一集:近平回來了

《梁家河》第二集:美味的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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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3:《梁家河》第三集: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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