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的歌聲唱出了夥計與紋身哥的不一樣,爲生命默哀吧

如果你輕輕的問我中了五百萬是什麼感受?我只能偷偷告訴你,“鈦…爽了”。

如果你輕輕的問我搶了五百萬是什麼感受?我只能偷偷的告訴你,“從此天下任我闖……”。

好久不敢踏入媳婦家半步了,一來怕遇到去岳父母家討債的親戚。二來怕岳父母不待見自己。這三嘛!也是沒錢沒臉見人,怕妻子看到自己又加重了病情。可今天就不一樣了,就像大壯唱的“我們不一樣,因為你有錢,我沒錢。我們不一樣,爸爸不一樣。”唱錯了,“機遇不一樣”。

逼爺陳俠,哼唱著小曲,那是心裡樂滋滋。到了海鮮批發檔口,喊道:“快,讓老闆出來,我要買最貴最鮮的海產晚上請客。”

“喲,這位爺您等著我馬上去叫老闆。”海鮮店的夥計轉身翻了個白眼,心想“切…毒販了不起啊”。不一會,老闆眯笑著走了出來,挫著手對眼前的土豪問道:“請問要些什麼?”

老闆,錢不是問題。主要東西要鮮懂吧?

那當然,今剛好新來了批活蹦亂跳的古巴大龍蝦,還有活著的皇帝蟹,野生五頭鮑魚,紅心賴尿蝦,四斤的虎頭斑魚。

可以,這些我喜歡。龍蝦鮑魚賴尿蝦各來十隻,皇帝蟹虎頭斑各來三。這是地址,這是定金,儘快給我送到。

看著那揹包的青年轉身離去,海鮮店老闆也是有些愕然。這些人有錢的太離譜,隨身拉開的包裡裝滿了百元大鈔。買東西也不問價格,定金出手就是五萬。三甲要是按這樣的發展速度,他這個賣海鮮的可要多開幾家店才行。

見客人走遠,店裡的夥計開口問道:“老闆,這人什麼來頭?甲子什麼時候出現這號土豪了。”

走開,你管人家是誰?怎麼想跟人混去?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什麼樣的人吃什麼樣的飯。有些人命裡撈偏註定大富大貴,有些人一碰就死說的就是你這種。給我好好做好本職工作,別眼紅別人害了自己。

切,看不起人。我要是有機會也要賭上一把。要是能像他一樣豪氣,要我折壽也心甘情願。老闆與夥計雖然想法不同,當不可否認他們都羨慕這樣的生活。這就是三甲現有的風氣,黃賭毒一應俱全,攀比之風日益嚴重。

兩層樓的獨棟別墅,陳俠熟悉了十年的地方。十年前,他踏入這裡的時候才26歲。那時候,家族落魄,自己也並不富裕。可妻子李嫣然,義無反顧為愛與自己乘坐著借來的破舊小車,入了陳家的門。沒有風風光光的迎娶,只有堅貞不渝的愛情加青春的勇氣。那年李嫣然20歲,三甲鎮的美人兒。若是她願意,那些富家子弟排長龍的盡頭才或許看得到陳俠的身影。

“為什麼不能等我?為什麼不能再等等我?為什麼不能給我多一點時間?”雙拳打在李家的鐵門上,砰砰做響。只不過回應他的只有無聲的沉默。裡面的主人已經不在這個家了,李家的家業也已經在門上貼著的告示上看得一清二楚。

業主已換,閒人勿擾。

我不會離婚的,我現在有能力了,我要承擔我對你的承諾,我不會放棄的,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一次。我發誓…

男人的誓言?你聽到的永遠是那麼真誠,深情,信誓旦旦。可結果呢?他們總會遺忘就像他曾經發誓要好好保護他的女人一樣,就像他說過嫁給我,我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一樣。就像他說過要永遠站在她面前為她遮風擋雨一樣,可誓言就像泡沫一搓就穿。

陳俠失魂落魄的行走路上,送貨的夥計一路跟隨。心想:“這人是怎麼啦?剛才還意氣風發。現在就像家裡死了人一樣,還說東西不要了送給自己。難道這哥們販毒被抓到把柄,不對呀!要是這樣早被抓了吧?”

“哥,這大馬路的車多危險。要不你上我這送貨的三輪車。我兜你回家怎麼樣?”

不用了,你走吧!東西都送你了,放心我不會反悔。

不是,哥。我也不能平白無故要你這好東西是不,我看這樣吧!我兜你回去,看你心情不大好,這樣走在馬路上不安全。

我說你怎麼這麼囉嗦,快滾……再不滾我抽你。

“埃,你小心,後面來車了。”這夥計剛一喊完,後面一輛寶馬M760Li就追尾上來,直接將三輪車上的夥計與車上的海鮮撞了個底朝天。

“我操,混蛋長眼睛了嗎?這樣的路還開這麼快,還好我跳車了。不然…”海鮮店的夥計話還沒說完,寶馬車上一夥人便是叫喧著下車了。

夥計一看我的媽,闖禍了。四個紋身彪形大漢,大金鍊子軍鍋頭。為首一人,赤裸上身一身酒氣。夥計認識這人,甲西博社村蔡家新來的打手,人稱:“紋身龍,龍哥。”

這四人一下車二話不說就對著夥計推搡著,指著他的臉就是一陣破口大罵:“草泥馬的,開車磨磨嘰嘰的找死是不是。”

大哥,你們酒駕還追尾。你看都把我車撞這樣了?

那樣啊?哥有的是錢賠的起,再說我抽你信不?

埃,你們怎麼這樣?人多欺負人少是吧?告訴你們,這裡是甲子不是你們甲西,我可是甲子劉家的人,你們敢動我試試?

“ 嘿,一個破開三輪車的跟我拽。”帶頭的紋身龍,一來氣就衝上去掄拳砸臉,其他幾人也跟著一陣圍毆。陳俠一路沒有回頭,這樣的破事他也沒閒心理。自己的老婆一家也不知道搬去了哪裡?看來要託人找找,到時候自己就算是跪求,也要死乞白咧的帶回妻子。

大約走出百來米,他突然眉頭一皺,聽到後面有人吼道:“砍死你媽的,老子不怕賠錢。”便見紋身龍哥衝向寶馬車,抓出一把五十釐米開山刀,追著海鮮店夥計就是一陣猛砍。剛想一刀砍在夥計脖子上,握刀的手腕就像被子彈射穿一樣慘叫不止。

夥計見那開山刀掉到地上,被砍瘋了的他發狂般撿起刀就向龍哥劈去。身邊三個紋身小弟剛想衝上去奪過夥計的砍刀,又被不知道哪裡射出的子彈擊中腿部。夥計衝向失足倒地的龍哥,好似著了魔般拼命砍殺。龍哥扭曲的臉,恐懼的掙扎著。可剛剛爬起,又見一顆子彈無聲的洞穿他的膝蓋骨,剛一跪下一把失控的開山刀從夥計手裡破空而出,一刀就刺入紋身龍哥心臟處,當場斃命。

龍哥不敢相信這一幕,他這輩子打人砍人嚇唬人,就是沒做過什麼傷人命的事……可今日遇到了個不要命的老實人,發起瘋來卻是刀刀要命。自己砍人家十幾刀,也沒人家一刀實在。

這世界太殘酷了,下輩子他可要出手狠點,練好刀法一招斃命。假如還有下輩子……

隨著紋身哥的斷氣,癱坐在地上的夥計也是無力哭道:“完了,這輩子完了。這算正當防衛嗎?”

我們不一樣,人和人的命運不一樣,剛剛你砍我,現在我砍你。

我們不一樣,悲劇和悲劇不一樣,你沒砍死我,我把你砍死……

人啊,為生命默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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